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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小黄鸟的控诉,薛青伸手摸了摸啾啾的脑袋。

他问啾啾:你认识前面那个人吗?

薛青想到前面啾啾用脚踹了那名白发男子一下,那名男子非但没有抓住这只毫无抵抗之力的小鸟打一顿,甚至没有要生气的迹象。

也对,男子将他带到这来,也没有伤害他与啾啾,不知道这男子装神弄鬼的到底是什么目的。

若是其他时候,他还有心思看一看这白发男子还要做什么,但是此时是妖界横难的关头,不亲眼所见,他不能肯定栖凤村那边的情况如何。

还有法海

法海会发现他不见了吗?

莫名想到梦中的场景,那个少年嘴中所呢喃的话语。

黄泉碧落,天上凡间,他又该去何处寻呢?

他还刚明白自己的心意没多久。

薛青咬了咬唇,将自己的下唇咬出了一个不浅的牙印。

向来清亮的眸子中凝出一点雾般的忧愁来。

而听到薛青问题的啾啾站立着深思了一下,貌似对这个问题有什么话想说。

看样子啾啾这次是经过深思熟虑后的回答,薛青不禁认真了点,坐直了身看着挺胸抬头的小黄鸟。

只听到啾啾激动地说道:啾啾啾啾啾!

清脆的啾啾声入耳,薛青无奈捂额。

好吧,他听不懂。

但是看啾啾这个反应,薛青还是大致可以判断它的意思。

他奖赏地揉了揉啾啾柔软的下巴,受到抚摸的啾啾幸福地眯起了眼。

瞧着好不惬意。

可薛青却没有这傻鸟的那般心情。

虽然这位白发男子看着确实像是对他没有恶意,但是在法力相差悬殊的情况下,薛青这边只有一只还处于黄鸟形态的傻乎乎鸾鸟。

薛青想,他得再找些线索,至少先从这个院子中出去再说。

说来奇怪,他明明只是在梦中见过这个屋子,但是当他身处其中之时,却还是有一种奇怪的熟悉感。

好像他曾经在这生活了许久一样。

压下心中异样的感觉,薛青站起身,继续在屋中搜寻。

屋子不大,薛青一下就走到前面自己醒来的床前。

这是一张雕花木床,床面很宽,足够同时躺下两个成年男子。

木床是檀木制的,年代久了,微微散出沉沉的檀木香来,床沿都雕了些各式各样的东西。

看的出来这屋主人是个十分具有情调的人。

并且品位意外的与薛青相投。

若是他来布置,也定会选择差不多的布置。

在床的两侧垂下朦胧的帷幔,被褥柔软,一看就很好躺的样子。

若不是现在的时机不合适,薛青真想就这样在床上躺上一躺。

没有什么比躺在床上更舒服的事情了。

薛青的目光扫过床前的一个木质雕花,是团簇着的合欢花模样。

瞧着没有什么特别,但薛青却眼神一顿,他俯下身仔细观察这个雕花。

小黄鸟不解地瞅着薛青。

只见薛青盯着这个木质雕花盯了一会,然后伸手碰了碰,试探性的往下一压。

咔擦坚硬的木质雕花竟就这样被按了进去。

从这处弹出一个抽屉似的装置,原来此处竟是一个暗格。

啾啾!

围观的啾啾惊叹,惊奇地跳着鸟爪想要伸头看看这暗格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薛青也没想到这里竟然会是个暗格。

他只是心中莫名闪现出了这个猜想,就抱着试探的态度随便按了按,没成想竟真弹出了个东西。

暗格里放着一张叠好的纸条和一缕头发。

薛青的手刚好触到那张纸条,他的头就蓦地感受到了一中巨大的疼痛。

仿佛有人重重的朝他头上击了一击,尖锐的疼痛好又像是有一根针,被人敲进了他的脑袋,还不断往其中深入着。

眼前白的黑的场景全都花了,是一个个混乱移动的色块,耳边还产生了幻听,像是有人不停的在他耳边说话似的。

薛青第一次尝到了什么叫头痛欲裂的滋味。

也不知道他究竟头疼了多久,但仿若是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等那难以忍受的疼痛如潮水般慢慢褪去,薛青才渐渐恢复神智。

身边的小黄鸟在薛青边上紧张地跳来跳去,见薛青睁开眼,小黄鸟赶紧担心地看着他。

我没事。

薛青一开口,发现自己的嗓子竟也有些哑了。

他看到自己的手,此时自己手中还紧紧抓着那张纸条。

薛青稳了下身子,便扶着床沿从地上站起身。

前面的他竟然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头痛疼的跪倒在了地上。

真是奇怪,他才这么年轻,也从来没有说得过什么头疾之类的,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头疼呢?

好在只疼了那么一阵就没再疼了,不然薛青真的要发疯。

暂且将这蹊跷的头疼这事放在一边,薛青展开这张被他抓的都有些皱了的纸条。

上面用黑色的墨写着四个字,正是上次在他梦中梦到过的那张纸。

其上一笔一划写着万事如意。

实在是太多的巧合了。

这让薛青不得不重新思考他做的那几个梦。

那梦中的一切是否是真实发生过的?梦中的主人又是谁?

为何他会频频梦到呢。

只是和梦中不大相同的是,这张纸条显然是时间已久,纸张都泛黄,在如意两个字样中间似是滴上了水珠,将这两个字晕开了许多。

叩叩在薛青研究这张纸条时,被法力封死的房门突然响起了被敲击的声音。

大师。

在阳光下二蛋的皮肤几乎黑的反光,明明天气正热,二蛋向来只随便穿一件汗衫,但露在外面的手臂却缠上了突兀的厚厚绷带。

我的身体好像有妖魔入侵。

在阳光的灼热下,二蛋看上去已经有些不舒服了。

尽管他的皮肤黝黑,但是却能看出他的面色发着白。

此时薛青不在,这名高大的僧人便失去了那一点俗尘的亲近感。

他从来便不是那般慈悲的神佛。

似乎只有在那青衣少年在身边之时,玉面僧人才染上一点红尘的气息。

尽管依旧平静从容,但眉间的红痣却会诚实地鲜艳热烈起来。

不知是阳光太晒,还是法海的凤眸注视太过冷峻,二蛋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不正常的细密的汗水。

在法海的目光下,二蛋觉得自己被绷带覆盖的手臂都变得滚烫起来。

一切异象似乎在这双凤眸面前无所遁形。

法海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在栖凤村的另一边,凤神祭典还在进行,鼓声悠扬。

但热闹的氛围似乎丝毫没有传到此处。

二蛋绷紧了后背,他将已经在手臂上缠了许久的绷带一点一点松开绕下。

若是有其他人在这,看到这副场景必然要惊叫出声。

只见二蛋黝黑的手臂上之前被绷带缠住的地方,本应是人类的皮肤上此时却密密麻麻全部覆盖着鳞片。

漆黑的黑色鳞片在光下折射出光泽,瞧着便妖异无比。

大师。

二蛋的声音发着颤。

再次看到自己手上的鳞片,二蛋显然自己都十分惧怕自己身上的异样。

当他的手臂上冒出第一片鳞片时,他便恐惧着不敢置信。

二蛋尝试将碍眼的鳞片扒下来,但是鳞片居然是真的从他的皮肤中长出来,是扯掉皮肉一般的疼痛。

鳞片被连根拔起,却在手臂上深刻地留下了一个冒着血的坑。

然而这并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鳞片越长越多,直到蔓延整个手臂,拔也拔不完,被拔去的鳞片也宛若春草复生。

与此一同的还有身体的变化,如同一场不可逆转的恐怖生长。

他开始惧怕阳光,开始感到干渴。

他似乎变成了不可名状的动物,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苟延残喘。

邪魔藏在了他的身体里。

二蛋不敢告诉任何人,哪怕是陈大伯和陈大娘。

尽管在充满欢庆气氛的凤神祭典上,他只觉得格格不入。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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