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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20岁的生日是在国外过的,唐沁从来没有提镯子的事。

听她这么一说,唐沁整个人僵直,看向旁边的人,傅馨咬牙,不甘不愿地摘下手镯。

孟凌雪:这次饶过你完全是看在你哥的面儿上,如果还想好好当你的傅家大小姐,那就安分点。

她这话说得漫不经心,却暗含着浓浓的警告和威胁,傅馨已经面色苍白。

唐沁刚走出病房没几步,就被祈宴叫住。

唐女士,我有些话想对你说。男人不矜不伐地说了声。

傅馨识相地回避了。

祈总,你说吧?

祈宴眯了下眸,嗓音淡淡道:你知道孟凌雪为什么那么讨厌傅家还要去傅家吗?

唐沁疑惑地看向他。

难道不是因为手镯?

不是。

因为你是她母亲,她不想看到你因为她没去参加宴会,被傅家人挑刺、为难。

可你呢,你身为一个母亲为她做了什么,你对亲身女儿没有丝毫关心,来病房的目的是给傅家人求情。

阿雪她虽然看起来冷漠,内心却很善良。她对母爱仍抱有一丝渴望,可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了。

唐女士,我会对她好,连带你那份。

祈宴很好黑着脸指责别人,更何况还是孟凌雪的母亲。

这次,他实在是太生气了。

唐沁听他说完,早已泪流满面。

她想她这次是真的失去这个女儿了。

第28章 陪你

傅瑾瑜刚公安局出来, 硬朗的面容上些许疲惫。

没一会儿,傅老太太打来电话, 询问他处理得怎么样了, 傅瑾瑜三言两语把事情讲清楚。

多大点事儿啊,怎么还惊动了卢局长了?

馨馨没事就好,孟凌雪那个白眼狼, 当初傅明城就不该

奶奶。傅瑾瑜冷声打断,随后把电话挂断了。

他让私人司机先回去,一人靠着车子咬着根烟,没点, 点开通讯录给置顶处的号码拨了过去。

孟凌雪接到电话的时候,祈宴正在给她削苹果。医生说没什么大碍, 下午就能出院。

男人视线看过来, 眸光探究深邃,孟凌雪淡淡道:是傅瑾瑜。

说完,又觉得这样的自己有点奇怪, 像是解释?

接个电话而已, 还没到跟祈宴报备的地步。

男人嘴角带着细微的笑意, 轻嗯了声, 把切成小块的苹果放盘子里, 搁在孟凌雪顺手的位置, 温声道:我去趟洗手间,有事叫我。

孟凌雪接通电话,傅瑾瑜的嗓音漫不经心,又有些沉:喂, 还好吧?

她嗯了声, 小事儿。

傅瑾瑜又七七八八扯了点别的, 最后轻叹了口气:那什么,我妹那事对不起啊。

孟凌雪没说话。

她以后不会再打扰你了。

几天后,孟凌雪才知道傅瑾瑜那话的深层意思,傅馨确实没办法打扰她了,因为她被送出国了。

眼看就要开始录制那档综艺了,孟凌雪飞F国的前一晚,祈宴站着门口,左手提了个精致的包装盒,还有一个印着超市logo的塑料袋,右手是一瓶红酒,说是来给她饯行。

出国录个综艺而已,虽说要录半个月,却是分两次录的,待一周后就可以回国,有什么可践的。

孟凌雪倚在门口,亮出几秒前下单的页面,柳眉微挑起,我点了外卖。

祈宴看着她,目光深隽:我给你带了帝王蟹,新学的做法,真的不打算尝尝吗?

不得不说祈宴这人太全能了,除了性格深沉了点,好像没什么是他不会的。

连厨艺也无师自通,花样还挺多,每一道菜都能勾起她的食欲。

连续吃了几天外卖,孟凌雪有些动摇。

可都这么晚了,谁知道他是不是别有居心。

孟凌雪刚想拒绝,就在她思绪飘动的那一瞬间,男人目光微顿,点了外卖也没事,正好多几样配菜。

他一边说着,一边自顾自越过她迈进了屋子。

空气中轻飘飘掠过一阵清冽的冷衫香。

孟凌雪:?

她转身便看到,男人脱下休闲西装的外套,极其顺手地找出那块Hellokitty围腰,随后利落地卷起衬衫袖子,从塑料袋里拿出一样东西:给你买了酸奶。

除了酸奶,还有她喜欢的水果拼盘。

说完,他就进厨房处理帝王蟹了。

轻车熟路地仿佛这里是他家。

孟凌雪看着那瓶蓝莓味的酸奶,舔了舔唇,谁稀罕他买的东西了。

十分钟后,祈宴看着沙发上悠哉吃水果、看综艺的孟凌雪,薄唇微微勾起,露出愉悦的笑意。

是了,孟凌雪决定躺平。

有这么一个主动□□还颜值在线的免费厨师,不用白不用。

祈宴做的是松花银丝帝王蟹,从蒸熟的帝王蟹中取出肥美的蟹肉,在油锅中和葱姜末爆香,烹入少许花雕酒后,与黑松露翻炒,最后装盘点缀。

除此之外,还炒了一盘青翠的油麦菜,紫菜豆腐汤,再加上孟凌雪点的外卖,很是丰盛。

普普通通的食材由他做出来都成了高级料理。

美酒佳肴,颇有几分温馨浪漫的味道。

孟凌雪的心情意外得不错。

依旧是祈宴洗碗,孟凌雪在沙发躺平,玩完一局的空隙,祈宴正好把厨房收拾完,顺便接了通电话。

孟凌雪听力不错,大概听明白怎么回事,梁特助问祈宴要不要去今天晚上的酒局。

祈宴看了眼孟凌雪,拒绝了。

她想起在医院时,祈宴也接到过类似的电话。

到底是个大公司的老板,社交肯定少不了。如果是因为她,祈宴才不去的,那这男人未免也太恋爱脑了。

祈宴挂完电话,走向沙发,孟凌雪低着头玩手机,漫不经心地问了声:你看起来很忙?

言外之意,既然这么忙,你怎么还不走。

男人解释道:红珊资本的老板约打球,我推了。

为什么推了?

孟凌雪懒懒抬眸,看着他,狐狸眼里透着狡黠。

虽然有时候她很挺烦祈宴管她的,也会因为他在某些事上的恶劣既羞耻又无奈,但孟凌雪很清楚一个事实,她其实是喜欢祈宴对她说情话的。

祈宴迎上她的目光,眸光深邃,嗓音低磁且温和:因为想陪你。

他心思内敛,可他从来不吝于向她表达他最赤诚又纯粹的爱意。

孟凌雪怔了瞬,别开视线。

拿着睡衣进浴室前,门把手被人从外面拉住。

孟凌雪的视线从他的手臂,一直往上,最后落在他清隽矜贵的面孔。

她慢悠悠地吐出几个字:祈宴,你什么意思?

想帮你试试水温。男人语气里含着友善的笑意,把想耍流氓的意图说得面不改色。

孟凌雪轻轻咽了下喉,接着之前的话题:真是想陪我这么简单?

想听别的原因吗,那就让我进来。

女人拖着嗓音儿,有点慵懒有点娇赖:怎么办,我不想让你进来。

你来我往,进退拉锯,暧昧黏腻的氛围逐渐浓郁。

下一瞬,腰间一股大力,将她整个人拽了过去。

他温热的大掌摩挲着她的后颈皮,接吻的技巧愈发熟稔,清楚地知道怎样才会让她欲罢不能。

咔嚓一声,门被合上,孟凌雪后背贴着门板,眼神有些迷离。

所以还因为什么?

他微凉的指腹蹭了下她唇角的湿润,回答得很坦诚: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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