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2 / 2)
(想太多果然不好,反正想得再多也不会有更好的发展。)
不安的想法再一次佔满了脑中思绪,律只能自责。
「嗯,你真的……挺厉害的嘛……」
嘴唇间、舌头上,佐佐原的分身脉动著变得更硕大了,律也迷醉地来回不停舔拭。只要专注在口 j_iao上就行了,只要想著性交的快乐就够了。感觉到他的手指在耳边轻抚调情,律不由得洩出甜蜜的喘息,ji皮疙瘩佈满肌肤。如果只有这样的话,一点也不会感到痛苦。
「含得满深的嘛,你这麼喜欢吗?」
将分身含进喉咙深处时,佐佐木似乎相当佩服。
「……s,he在嘴裡也没关係喔。对我而言,这就像因亲吻而bo起一样……」
「是这样的吗?」
「嗯……」
刻意发出y i的吸吮声。啜饮舔拭著透明的汁液,表现出对男人性器迷恋到忘我的模样。如果被佐佐原发现自己已经喜欢上他了,他说不定会觉得白己很恶心。
不,他一定会这麼想的,所以……
(可恶……不是决定什麼都不要想的嘛!)
迷惘的情绪演变成莫名的焦躁,律拿出刚买来的润滑剂涂抹在自己狭窄的秘处,强迫自己跨上佐佐原的腰身。
「喂,你还没有习惯吧?」
「没问题的,你先别动。」
怎麼可能没问题。要把在口中膨胀昂扬的慾望埋进狭小的入口,光是r_ou_体的磨合就让律痛得冒出一身冷汗。
「唔……你到底在做什麼啊,居然这麼乱来!」
律硬是沉下腰身,咬紧牙关拼命压抑到嘴边的悲鸣,正準备摆动腰身时,肩头却被一股蛮力箝制住。
「冷静一点,这麼做你也不会觉得舒服吧,不是很痛吗?真是个大笨蛋!」
「我、我没有关係,只要你能觉得舒服……就好了。」
「我叫你住手,别再有这种自暴自弃的行为了。」
被搂进宽广的胸瞠裡,律想动也动不了。
「啊……你不是说。只要有趣就行了吗……」
只不过是想让脑子一片空白什麼都别去想,但面对佐佐原的斥责,却回击得如此软弱无力.
「这种偏激的做法一点都不有趣,我在床上是走温柔路线的人。喂……你到底是怎麼了?」
佐佐原厚实的掌心在背上轻抚,让律克制不了地全身发颤。
「你不是只要有兴趣,什麼形式都无所谓吗?不管我怎麼想你都无所谓,就算今天跟你上床的人不是我,你也一样无所谓。」
「你的想法我当然在意啊,我干嘛跟没兴趣的傢伙上床啊!」
「反正、反正你也只是为了寻求工作上的灵感……睡了我之后,你到底都写了些什麼?」
「写什麼啊……」
律的问题似乎让佐佐原有些吃惊。
「写了很多啊。把你分成很多不同的部分,加到其他角色的人格裡啊。你的名字、你的工作、你的肌肤、声音、兴趣、过去,还有这个。」
「啊唔……」
下半身被轻轻一撞,意识差点溃散。
「这种事是理所当然的吧?没有哪个作家有能力无中生有。大家都是从认识的人之中蒐集必要的故事情节,正好当事人也没有拒绝啊。」
「那,为什麼……你要说不管写了什麼,要我都别生气?」
「那时候我正好写不出上床的桥段嘛。因为写不出来,我才想把你的事写进裡呀。如果我在书裡写出雇了个管家的桥段,你一定马上就会知道是在写你吧。那只是我一时心血来潮嘛。」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如果他不是把自己当作特定的对象,如果把自己分裂成不同的人——融入不同的故事情节中,自己说不定也将成为佐佐原笔下充满死人的的其中一部分。
那会是什麼感觉呢?和自己有著同样名字的角色,丢了工作的厨师、失去亲人的孩子,在纸上遭遇死亡或者被残忍的杀害……
「可是——我不想死呀。」
佐佐原轻轻摆动腹身,安抚依然僵直的内部黏膜,用shi润的声音轻喃了声。
「啊?」
「克己说你只会写死人的故事。为什麼?就算是虚构的,我也不希望有人死掉啊。」
身体的蕊芯变得灼热,脑子开始晕眩,连律都搞不清楚自己到底说了些什麼。
不是这样的,我想说的不是这些事啊。写这种故事的又不只佐佐原一个人,胸口感到窒闷,与他结合的部位也隐隐作痛。
「唔……你问我为什么啊……」
佐佐原蹙著眉头,慢慢改变了两人的体位姿势。
「大概是因为,我小时候满脑子都是这种事吧……总觉得死亡是人类必然的宿命,或者该说是业障。」
「讨厌,哪有像你这种小孩呀。」
被他转过身仰躺在床单上,因自己的体重而深埋的男人分身稍微抽出了一点,呼吸也变得轻鬆不少。
「你还真是y沉耶,不过我也没有资格说别人就是了。」
因为我父母都死了嘛——轻蜂呢喃出这句话时,却意外地瞥见佐佐原脸上异常认真的表情。
「不只是你有这样的遭遇。」
「咦?」
律不解地微撇过头眨眨眼,身上的男人仍是一脸认真,沉著声接著说。
「……想听听我那段不为人知的故事吗?还挺沉痛的喔。」
「我想听,只要是你的事我都想知道。」
无力的shi润双眼回应著他坦然的目光。或许是以为律会拒绝,佐佐原有些困窘地扬了扬眉,还是缓缓地开了口。
「我还是个小鬼头时——有天早上醒来,发现我妈已经悬樑自尽了。」
「什麼……?」
没有半点拖泥带水的内容,让律一时之间反应不来。律无法想像那是怎麼样的状况,但不祥的预感已经早一步植入心裡,长长的睫毛在佐佐原的注视下轻轻晃动。
「她上吊自杀。」
听著嘶哑的声音说出这句话时,背脊霎时掠过一抹寒意。
「……!」
「是不是很沉痛啊?」
看著律愕然地瞪大眼,佐佐原只能苦笑的轻抚身下赤裸的肌肤。
「其实这也不是多特别的事。现在不是到处都能听见父母死在小孩面前的剧情吗?不管是裡、连续剧裡、现实中或是社会新闻都有呀。」
「我都不知……」
「这并不是只发生在我身上的悲剧,所以我很少对别人提起。」
佐佐原轻嘆了一声,在冰冷的胸前烙下一吻。温热的嘴唇像是配合著律的心跳旋律般,缓缓向下滑去。
「人类受到惊吓时,真的不晓得会做出什麼事来。当时我才九岁,连发生事情要打电话给一一○都不知道。那时的我根本不晓得该怎麼办才好,因为觉得很害怕——所以我逃开了,而且还揹著书包一路跑到学校去。学校的老师问我『怎麼会这麼早到学校来呢?』,我还回答『有个像妈妈的人上吊死掉了』。」
平静沉稳的声音,让这一段故事少了几分现实感,但听起来也不像是恶作剧的玩笑话。
「怎麼会……」
「我也知道应该表现出心裡的悲伤,像是趴在妈妈的遗体上号啕大哭之类的。可我是个没长脑袋的笨小孩,当时的冲击让我吓得不停呕吐.根本没想到要流泪。」
脑子的蕊芯冰冻了,身体内部却像著火般炽热。说著这麼悲惨的过去,佐佐原并没有因此萎软。
「我一直委后悔。居然……不把那具尸体当作自己的妈妈。」
嘴裡的黏稠污血从嘴角滑落,散发出令人厌恶臭气的尸体。像是要挥去縈迴在脑海中恐怖的低喃声般,佐休原开始缓缓摆动起来。
「最后我甚至没有叫她一声妈妈,我应该叫的。明明每天都嚷著妈妈、妈妈,那个时候我却叫不出口。我已经一辈子都没办法再叫她妈妈了,一直到她化成灰烬时,我才恍然大悟。」
静静地摇晃,律听著身体内部发出的水声,彷彿那是从身体的外侧响起的旋律。
「搞什麼,你都软了嘛,真不该告诉你的。」
抚摸腹部的手指轻轻攫握住律的分身,佐佐原低声说著。
「因为……我已经没有做的心情了……」
听了那麼悲伤的故事后,律实在无法继续与眼前这个男人j_iao 欢。彷彿佐佐原的母亲就吊死在身旁一样,心裡好沉痛又好害旧。
「那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了,现在想起来也没什麼感觉了。当事者的我都不在乎了,你为什麼要那麼消沉呢?」
骗人的,心臟直接对佐佐原的说法做出回应。
「唔……不行了,嗯唔,好痛……」
硬挺高昂的分身硬是顶入身体内侧,开始温柔沉稳的律动起来。
「别在意,忘掉身体的疼痛吧。让我温柔的待你,哪……我一直想抱你,真想让你在我身下舒服到死掉。」
「我办不到……」
既然要我听完就忘了的话,为什麼要选在这种时候说出你的故事呢,律忍著太阳x,ue一阵一阵的抽痛,喘著紊乱的呼息心想。什麼温柔、什麼想抱我。听起来都像随意的敷衍。
「可以啦,亲我吧。」
「我刚刚才舔过你的耶?」
「有什麼关係,你的舌头很舒服呀,也让我舔舔你的吧。」
「呼……」
缱绻缠绵的舌头在彼此口中肆虐,身体比心早一步得到了快感。太过分了,律不由得想。明明已经下定决心只要和他维持r_ou_体关係,为什麼他非得让我的心都为之动摇呢。太过分了,居然连这个人都是如此寂寞。
「律,你真是可爱,真的觉得我很可怜吗?」
「因为你……居然是在眼前……不是比我遭遇到的更悲惨吗?」
「对吧,所以我才不想对别人说嘛,你被同情时也一样觉得很鬱闷吧?」
「这麼说是没错……」
只是单纯的因为我们同样都是失去双亲的孤儿,才对我说出这段不为人知的过往吗?
除此之外,我的存在对你而言难道没有特别的意义吗?
现在的吻,难道也没有任何意义吗?
「你想同情我也无所谓,不同情我也没差——总此被你讨厌来的好。我只希望有著相同过去的你,别对我有敌意就好了。」
「你不想被我讨厌吗?」
「因为我很喜欢你呀。」
搂著腰身的手臂悄悄施力,感觉到他贴在耳边的轻笑与嘆息。
「你要是离开的话,我会很困扰的。」
在那之后,律又和佐佐原睡过几次。每次结束的时候,他都会把律紧紧拥在怀裡一起入睡,害得律的作息时间也变得同样不规则。
可是一起吃饭的次数却增多了,大概是因为工作告一段落的关係吧。就连原本不太出门的佐佐原,也偶尔会带自己上馆子吃饭。
「你昨天把洗好的衣服晾在外面吧?」
佐佐原喝了一口醒脑咖啡开口质问。下午一点鐘,他的手中还拿著一本书。
「那只是浴巾嘛,而且我也有用烘衣机再烘过一次呀。」
律努力在中午以前爬起来準备的午餐他果然动都没有动,只是任蛋炒饭在白瓷盘皿上逐渐冷去,失去原有的风味。
「我就是不喜欢,会沾上灰尘的味道。」
就算没有整天关在房子裡,佐佐原对这些生活小细节还是非常吹毛求疵,任性的说话方式偶尔也让律觉得很可爱。可是没有把为他準备的料理吃进肚子裡这一点,还是让律感到失落。
「说到这个佐佐原先生,我不是要你别动不动就买网路购物的东西吗?洗髮ji,ng之类的东西,找出门去帮你买就好了。」
「你自己不也上网买食材吗?」
收拾冷掉的蛋炒饭,律递上一瓶优格。
「那种番茄附近的超市又没有卖,而且我希望的是你别乱买东西。」
「反正迟早都会用上的,有什麼关係嘛。」
「比起出门买东西,要把纸箱裡的东西全部丢掉还更麻烦。资源回收一个月只有一次而已耶。」
「那你也不要买番茄呀。」
佐佐原拿起水果醋滴在装著优格的餐盘上,挖了一大口送进嘴裡。
「我以前在店裡曾用那种番茄当食材,所以很喜欢啊。」
律能猜得出来,佐佐原会情绪不稳大概都是睡眠不足的关係。
睡眠不足时,佐佐原通常都不会乖乖吃饭。
「那种番茄是安第斯出產的,跟日本降水量太多的番茄味道差很多耶,这种番茄几乎没有施水或肥料,在原產地那种严苛的地理条件下,培育蔬果的农耕方式最近还挺盛行的。我觉得很健康呀。」
还在店裡掌厨时,这种番茄的成本价实在太高了。如果菜单的价位也能稍微调高的话,应该就能充分地使用这些食材。只是店长不希望改变原本的价格路线——想起那些往事,律连忙甩了甩头。
那家店是店长亲手毁掉的,不管想得再多也已经无济於事了。
「你只要吃过就知道了,味道真的跟一般的不一样啦。和西瓜的甜度差下多,可是那种番茄不只甜,味道和口感也很浓郁,应该下星期就会寄到了。」
「什麼有机哉培还是不添加农药……」
摊开手中的书,佐佐原低喃出声。
「我根本一点都不在乎。」
听到他这种冷淡的回应,律不禁气闷。
「为什麼?我可是觉得很重要耶。」
「我说你呀,对身体好不好之类的事实在太计较了。再过一阵子你该不会对我宣扬要过什麼慢活生活吧。」
佐佐原正在看的那本书,律之前曾在他的房裡瞥过一眼。那是一本验尸官的手札,裡头有不少真正的尸体照片。
「是你的生活太乱来了!只靠菸酒和咖啡撑好几天的生活方式实在太诡异了。」
律不希望他一边吃饭还一边看那种恐怖y沉的书,连声音都忍不住变得尖锐。自己明明是个成熟的大人了,但只要和佐佐原在一起,不知为何感情的摆幅波动就会变得很激烈。
「我还有吃巧克力和起司呀。」
「之前你不是一整天什麼都没吃吗!」
「一天不吃又不会死。」
「你可不是一年裡只有一天不吃耶。在我到这裡来之前,你每个星期也会有好几天不吃饭吧。这样对身体真的很不好。」
「为什麼我非得做一些对身体好的事不可呀!」
佐佐原一脸不悦地把吃到一半的优格推开,点上一支菸抽了起来。
「我有什麼义务非得长寿不可吗?这种事是个人自由吧?」
「……因为我不希望你生病,才这麼说的啊。」
「你这麼做已经算是侵犯他人自由了。」
律知道多说无益。但他并没有咒佐佐原早死或生病的意思。从他一起床就资料不离手这一点看来,昨晚的工作应该没什麼进展,心情才会如此低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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