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三千丈(42)(2 / 2)
那时候距离他们搬到首都过了两个月。梁晨一直都很顺从,每天就在家里看电视做饭从未提过出门的要求,对弟弟频繁的求欢也予取予求,好像已经彻底被驯服,成为一个合格的妻子。
梁景如果想讨人喜欢总能把人哄得服服帖帖,他既有天分又特别上进,系里前辈和老师很喜欢他。十一月在A市有个全国的医工交叉学科论坛,举办三天,来了很多院士和国字头衔专家,平时这种会都是几个博士后或者研究生跟着主任参加。这回主任特意点了梁景的名,也是看中他在这块儿上的灵性天分存着惜才的心思,想带他见见世面开开视野。他本来不想去的,梁晨知道后劝了半天,外加上最近哥哥实在太乖,随他折腾随他闹竟然有几分撕破脸前的包容和宠溺,便也天真地错觉兄长终于接受了和自己绑在一起的人生,想要安安心心和自己过下去。他因为这巨大的关系进展开心了很久,去机场前还把哥哥按在门口做了一次,黏黏糊糊亲了好一会儿才舍得走人。
殊不知梁晨站在二楼的窗口也看了他很久,直到他拉着行李箱的背影消失在建筑物的遮蔽之后。
梁景是在到达A市后两个小时内发现不对的,他那个时候才跟着主任的团队在办会的酒店报完道,等房卡的时候百无聊赖,又摸出手机调出摄像头监控想看看哥哥。梁晨一直以为家里只有两个摄像头,一个正对客厅、一个在大门口,介于哥哥白天只会在厨房和客厅活动,能看清整个客厅外加小厨房的监控是他查看得最频繁的。门口的摄像头则连着警示器,为了以防万一,在没有梁景手机端指令的情况下,大门的每一次开合会自动在他手机示警并反馈画面。下飞机的时候梁景匆匆查过一次录像,看到哥哥像往常一样吃了午饭在客厅看电视,看了大概半个小时就回卧室午睡,一切如常,便收起手机跟着师兄师姐跑腿去了。
而在一小时后他再次检查监控,调出他偷偷藏在卧室的摄像头,却发现哥哥根本没有在房间里。客厅,没有人。大门,警示器根本没有记录响过。他脑子空了两秒,才想起可以调卧室的监控回放他的好哥哥回到卧室,回到他自以为的监视盲区之后,立刻从衣服下摆掏出偷偷带进来的运动鞋,换上鞋后又在衣柜里抓了几件外套把自己裹成一个球,从床头抽屉抽出一张银行卡揣进兜里,接着踩上那个向阳的窗台,那个整间屋子唯一一个避开监视连通外界的窗口,就像已经侦查已经在脑内模拟过无数遍那样利落地翻了上去。他的哥哥最后回头环视了一遍这间几乎每一处都有他们缠绵记忆的小屋,然后毫不犹豫地跳了出去。
那一刻自己的脸色一定可怕非常,可怕到旁边的师姐都放下手机惊讶地问他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他甚至没来得及去向主任请个假,把行李箱一扔就打车赶回机场。
从首都到A市飞机两小时,从机场到酒店专车四十分钟,会场报到前后花了半个小时,更别提临时买机票往回赶的时间。哥哥一定已经跑远了。
手机上十五个未接全是主任和师姐的,梁景烦躁地关了机,在嘴里尝到血腥味才反应过来他把自己舌尖咬破了,牙齿在不停地打着颤格格作响。下午四点五十飞往首都的航班起飞,他坐在靠窗的角落缩成一团,空姐来问了他好几次是否需要帮助,最后裹上一张飞行毯才总算逼迫自己冷静了一点。
现在距离哥哥逃走只过去了三小时五十五分钟,梁晨没有身份证没有手机没有现金,在首都也没有认识的人。对方不知道卧室有监控,一定以为到了晚上客厅摄像头没有动静自己才会起疑,如果更迟钝一点可能要到手机收到银行取款短信才会发现哥哥不见了。以哥哥的谨慎程度,他大约会给自己预留这十个小时的安全时间,也就是说他尽可能会在十小时内搞到身份证明,然后彻底离开首都。比较可能的方式是大巴和火车,可能的目的地的则范围更大,梁晨极有可能并没有明确目标,只随意上一趟最近的班次。这时候再去追就更难了,他必须抢在哥哥坐上交通工具之前截住对方。
十个小时,自己还有机会。
飞机降落后梁景打开手机在机场查到了未来五个小时内发车的大巴和火车班次。银行卡绑定了他的手机号,如果哥哥取了钱他就会收到短信。梁晨也清楚这一点,所以他必定会尽量缩短取钱和出发的时间间隔那么,内部设有银行的火车站会比汽车站更为可疑,离他们家更近的火车南站又比另一边的东站更可疑,再排除因为票价太高的较远城市班次
他雇了几个在火车站行乞的小孩给他们看梁晨的照片帮忙找人,接下来只需要跑到火车站用最惹人同情的表情向乘务工作人员求助,说自己的行李被偷又跟家人走丢了,就可以被带进监控室。
傍晚七点五十,手机收到了来自银行的取款短信。
八点半,距离梁晨逃跑过去了七小时二十六分,他在候车大厅截到了满脸震惊的哥哥。
弟弟的落跑娇妻【等会儿???】
第91章 IF番外腐骨15 (完结)
15
哥,你在这儿啊!总算找到你了!梁景惊喜地叫出声,三两步上前半撒娇半强硬地牵过他哥地手摇了摇:多亏站务姐姐帮忙,太感谢了!
梁晨睁大眼睛瞪着此时此刻本该在千里之外的人,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浑身都僵得刚从冰柜里捞出来。他目光瞥见弟弟身旁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不由朝那边挣了挣,却立刻被梁景侧身挡住。热心的站务姐姐完全没注意到这对兄弟的反常,叮嘱了一番人多注意不要再走散之类就回去工作了。
旁人一走,弟弟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他一句话没说,只是用不容抵抗的力道拖着哥哥往出口走。这一路上谁都没有再说话,只是梁景把人从出租车后座拖下来的时候,梁晨腿软得没站住在路边摔了一下,扶着弟弟的手也一直在小幅度的抖。
梁景根本没看他,直到上了楼进了屋把房门上了锁他才缓缓吐出一口淤积已久的浊气,用极其克制地语气轻声说:哥,你乖一点。
说点好听的,让我好受一点。
一会儿你也会好受一点。
梁晨度过了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周。
整整七天他都像条畜生一样被一根链子拴在床头,虽然链子的长度勉强够他在整个房间活动,但实际上这段时间他从没有自己下过床。梁景在床上给他喂食,捏着喉咙灌水,想上厕所必须得到对方允许求着对方抱他去。除此之外无论他怎样哑着嗓子认错喊叫弟弟都没有理会过,机器般残酷地执行着一套类似驯兽的惩罚。
卧室的窗子在他被抓回来的第二天就用铁栏焊死了,头几天意识比较清醒的时候他还会在弟弟暂时离开卧室时盯着窗外被栏杆分割成几块的天空发呆。有一回他跪在床边恍惚地错觉外面的云朵也离他很近,不由把左手从栏杆间隙伸到了窗外想摸一摸。这一幕被回到房间的弟弟看到,他把梁晨从窗口拖了回来,按着他不规矩的那只手一个错位把他哥左边的肩膀关节硬生生卸掉。那之后,梁晨再也没有去看过窗子了。
到后来他对于空间时间的感知变得越来越模糊,不知身处何地不知今夕何夕。意识里唯一的认知只有小景,和外界的唯一联系也只剩下小景,被调教成专属弟弟的容器,只有全数接收来自对方给予的快感和疼痛,被施以奖惩罚处,任凭生杀予夺。
这大概就是梁景的最终目的,要用一顿最痛的鞭子给他一个铭记终生的教训。
在这间没有光的房间里,弟弟宛如褪去了人类皮囊的野兽,终于不用再遏制自己天性中想要侵犯和霸占的部分。兄长的叛逃解放了他最后的自我克制,对于这样一个屡教不改劣迹斑斑的骗子,他终于能够放任兽性本能地去毁坏去掌控。
他像使用飞机杯一样使用哥哥的喉咙和肠道,捏着对方喉骨把精液灌进兄长食管里,或是在对方大声呛咳,眼泪糊了满脸的时候把多余的体液涂抹在兄长眼睑和睫毛上;可以把兄长摆成各式各样羞耻下贱的姿势,在对方被插得合不拢的肛口里射精。如果还不满意,甚至可以随意地尿在对方身体里,用最原始的方式标记领地。没有什么比看着发狂的哥哥四肢抽搐叫骂得声音嘶哑却反抗不能更能安抚自己暴虐的情绪。
既然哥哥不愿意做我的妻子,那就好好做个玩物做个婊子,做我的狗吧。
亲手折辱践踏自己的曾经神明竟然有种崩坏般的快乐,和哥哥的精神和人格一起被毁坏的还有他自己。梁景不知疲倦地与兄长交媾,恨不得撕开皮肤让血肉交融不分彼此,在暴行中获得强权认可的同时也在一步步趋于发狂,高潮的下一秒又有更强大的空虚,发泄的下一刻又是更惶恐的不安,于是更加激烈地去确认更加暴躁地去占有,周而复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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