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16跨年（2 / 2）

「我知道啊，我又不是小孩了。」程楠有点不服气，但原先强y的语气却弱了几分。

「你上大学之後呢？」程煜看着锅中翻腾的汤，声音低了些，「你或许不会在桐北了，可能要住宿、甚至去其他城市，猫怎麽办？爸妈工作那麽忙，难道还要他们帮你照顾？」

「你也可以啊……」程楠小声补了一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程煜闻言，动作一顿。他抿了抿唇，没立即回话。过了几秒，才声音沙哑地道：

「我没有信心，能再让一个生命离开我一次。」

话音刚落，整个厨房陷入短暂的沉默。

程楠愣住。他不记得哥哥有过这麽坦率的时候。那句话像石子落进湖，溅起他心中深层的不安与懊悔。

「哥……对不起。」他小声说。

程煜没有回答，只是把火转小，然後背对着他说：「煮好了，去把碗筷拿出来吧。」

程楠没有再多说什麽。只是低下头盯着地板，片刻後才转身去拿餐具。

「嗯……我懂了。」

他声音轻轻的，有些失落，却没有再坚持。回到沙发时，还是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手机上照片，指尖在猫咪的轮廓上轻轻滑过，然後默默锁上了萤幕。

晚上十点，客厅只开了一盏立灯，昏h的光从布罩里洒出，像是被夜sE泡软的月光。电视里是跨年晚会的直播现场。

程楠窝在沙发的一端，抱着抱枕，眼睛望着电视，却时不时偷瞄一眼对面。

程煜坐在另一侧，膝上放着笔电，一手正敲着键盘，另一手则握着一杯黑咖啡，杯缘氤氲着一缕苦涩的热气。他目光专注，像是完全沉浸在眼前的萤幕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程楠知道——他哥早就察觉自己的视线了。只是，总装作没看见。

整个客厅的气氛诡异得出奇，只有电视传来的背景声与偶尔敲键盘的喀嗒声。

程楠x1了x1鼻子，那GU咖啡的苦味越来越浓，最後，他终於受不了地撑起身，溜进厨房，从冰箱倒了杯牛N，贴心地微波到刚好的温度。

他端着牛N走回客厅时，程煜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只是手指顿了一下。

程楠站到对方面前，先把牛N往他眼前一放，然後直接伸手把那杯黑咖啡给抢了过来。

「你这已经是第几杯了啊？」他边说边皱眉，故作严肃地哼了声，「我倒要喝喝看，究竟是什麽神物让你每天当水喝。」

程煜挑眉，嘴角微微一扯：「你不会喜欢的。」

「嗤——谁说的。」程楠嘴y地抬起马克杯，毫不犹豫喝了一大口。

下一秒，他的脸瞬间皱成一团。

「靠，这是什麽鬼东西？！」他喉咙像是被苦涩打了一巴掌，赶紧把咖啡放回桌上，满脸不敢置信，「你每天都在喝这个？你还好吧……你是不是味觉坏掉了？」

程煜懒得搭理他，默默关上笔电，改拿起那杯热牛N，低头喝了一口。

「温度刚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程楠盯着对方，忽然咧嘴笑了。

「你其实有看到吧？我在看你。」

程煜看也不看他，慢条斯理地说：「那你现在是不是要说——哥你太冷血了，跨年也不陪我聊天，太无情了，之类的？」

「欸欸，你怎麽知道！」程楠惊呼，「我才刚准备讲耶，结果被你抢先了，太过分了吧。」

程煜终於忍不住轻笑出声，将牛N放回杯垫上，转头看向他：「那你还要讲吗？」

「要啊！」程楠赖皮地往他哥那边靠了点，「虽然你都猜到了，可是讲出来才有感觉嘛。」

晚上十一点半。

电视播放着跨年晚会的现场画面，舞台上灯光绚烂、音浪沸腾，一位当红nV歌手站在舞台中央，长发随着节奏飞扬，声线高亢有力。

程楠一眼认出，兴奋地坐直了身子：「欸欸欸，你有没有看到她？就是她、就是她啦！之前来我们学校开过校园演唱会欸，超猛的！那时候全校都挤爆，教官还因为人太多差点跌倒。」

他一边说一边b手画脚：「她那时候第一首就唱《逆光的你》，全场跟着大合唱，那首你应该听过吧？就是副歌就算逆着光，我也要奔向你那句。然後还有她最红的那首《梦里花》，MV还得过最佳视觉设计，画面很唯美的。」

说着说着，他话锋一转，小声带点八卦地说：「而且你知道吗，她之前不是爆出跟某男神演员秘恋一年吗？就是演过《漫光少年》的那个，可惜後来两个人不知道为什麽就分了，好像还闹得满不愉快……但她本人是真的敬业，听说演唱会前发高烧也坚持开场。」

程楠一边盯着萤幕，一边喋喋不休地讲着，一转头，才发现程煜依旧一手敲着笔电键盘，一手端着那杯快见底的牛N，神情淡淡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欸，你有在听吗？」

「有啊。」程煜眼睛没从笔电上移开，语气平淡，「只是发现一件事——从这场跨年晚会开始到现在，上台的歌手跟乐团，我能叫出名字的，大概只有两个。其他全部都不认识。感觉自己好像变老了……」

程楠立刻翻了个大白眼，「拜托，你才二十五岁耶，是有多老啊？我班导听到都要哭了好吗，他头发白得和我们巷口那只博美没两样，每天还要被学生吵得神智不清，现在还不是活蹦乱跳的。」

程煜终於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眼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程楠继续劈里啪啦说着，「说真的，我们学校最近来了一批年轻实习老师，才刚毕业没多久……我跟你讲，哥，你真的要多出门走走，多多认识新的人，不然你这样宅在家里，永远只有黑咖啡陪你过人生。」

说到这里，他眼里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整个人凑过来凑得老近：「欸，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你喜欢什麽样类型的？温柔的？活泼的？还是像你以前大学系花那样气质型的？」

「你大学的时候不是有一个姐姐超喜欢你吗？」程楠眨了眨眼，语气拉长，「她後来知道我是你弟之後，天天变着花样给我送零食欸，那段时间我每天下课都跟开盲盒一样——今天是抹茶蛋糕、明天是水果糖，还有一次是超大一包的进口洋芋片！」

程煜这下总算抬起了头，「你小时候，我记得和你说过不能随便拿陌生人的东西吧？」

「什麽叫陌生人！」程楠哀嚎，「那姐姐起码跟在你身後一年多欸，你这话太伤人了吧！」

程煜关上笔电，把它放到一旁，身T往沙发背靠了些：「她啊……後来不是去当交换学生了吗？我记得她不是喜欢我，是喜欢我们养的那只猫。」

「P啦，她根本就是想藉着猫搭讪你，谁会对一只每天只想睡觉的猫这麽热情啊？」程楠翻了个超大的白眼，「你那时候有没有心动？快说快说，这种八卦怎麽可以瞒着我！」

「……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最好是！」程楠撇撇嘴，「不行，你这个人太不坦率了，难怪到现在都单身。」

两人一来一往，电视上的倒数声渐渐拉近。

程楠一下子从沙发上坐正，眼睛亮晶晶地盯着萤幕，他抓起抱枕丢向程煜，「快点快点！站起来啊！要倒数啦！」

程煜嘴角无奈地g了一下，像是不太能理解这个仪式感有什麽特别的意义。

「3、2、1——」

电视画面一瞬间被璀璨的烟火填满，音效震耳yu聋，主持人大喊着：「新年快乐！」

几乎是同时，窗外也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接着是接连不断绽放在夜空的烟火。程楠立刻跳起来跑去yAn台，拉开落地窗的门，风灌了进来。

「哥快来看啦！」

程煜被他一把拉过去，两人站在yAn台边，一起仰头看着夜空。五彩缤纷的烟火一发接着一发在天际炸开，照亮了整个城市的轮廓。

「这种时候，就算你再怎麽不浪漫，也得说点什麽吧？」程楠转头看向他。

「新年快乐。」程煜平静地说。

「就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然呢？」

「至少也要说些祝我考试科科都满分、cH0U奖永远中头奖、走路捡到钱、每天都有人请我喝N茶这种祝福吧！」

「你这不叫祝福，这叫贪心。」

程楠笑得快要岔气，烟火还在持续，将两人的剪影烘得模糊不清。寒风不断往yAn台里灌，程楠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程煜察觉，顺手把自己穿着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弟弟身上。

「你看，哥你明明就很温柔，还嘴y。」

程煜没回话，只是静静看着天边最後一朵烟火绽放，然後缓缓散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书海阅读https://www.shuhaiyd.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