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是眼中钉(17)(2 / 2)

加入书签

可陆以朝虽然不会认错人,却在心上放着一个人。

他甚至不会乱来,不会在有婚姻的时候,去跟心上人表达自己的情意。

祁砚清看着不远处河面上映着的月亮,被风吹着,边缘一晃一晃的快要被吹破了。

他还一直觉得自己在祁家表现的挺有底气的,他有陆以朝。

也是没想到,早被人看穿了。

砰的一声闷响,把祁砚清吓一颤,然后就看夜空撒开一捧银白色的烟花,像漫天星星坠落下来。

吓到了?

祁砚清诧异地转头,看到站在他旁边的陆以朝。

陆以朝笑,走神这么严重?不知道我跟你站了一下午。

祁砚清想说什么,被接二连三的烟花声打断。

陆以朝捂住他的耳朵,手很凉,贴在他耳朵上都没有温度。

祁砚清这才发现自己还披着陆以朝的外套,这人就穿着毛衣在河边站了一下午?

他转身,陆以朝自然而然地抱住他,两人面对面站着,头顶是不停炸开的烟花,各种颜色的星星点亮了夜空。

陆以朝,我是不是没有输。

祁砚清声音很小,小到自己都听不到,被烟花完全压住。

陆以朝只看到他在说话,稍微低了低头,说什么?

祁砚清顺势拉着他胸前的衣服,拉低他的脑袋,两人鼻尖轻轻碰着,谁都没有再开口。

烟花再次升空,天空都被映得发亮,两人眼中都是碎开的亮晶晶的光。

祁砚清微微仰头,陆以朝搂住他的后腰低了低头,他们的唇轻轻碰在一起。

在这一刻他的眼睛有点酸,覆了一层水汽,胸口潮湿闷沉,他闭上眼睛挡住倾巢而出的情绪。

这是他们第一次接吻。

他想,陆以朝可能真的是,有一点点喜欢他的。

第34章 祁砚清太会演戏,让人心软

两人站在河边吹一下午风的结果就是,有人感冒了。

回家之后,两人先是洗了澡,吃了饭,然后喃凮陆以朝就开始咳嗽。

祁砚清正抱着花雕剪指甲,听到声音转头看了他好几眼,也没说话。

刚才那一个吻,真是让他有点难为情。

两人更过分的事都做过,唯独没有接吻。

这么纯情的事发生了,他有点不好意思面对陆以朝。

陆以朝自己也没在意,接了杯热水继续处理工作。

直到半夜,祁砚清硬是被热醒了,摸着陆以朝一身一身的冷汗,把睡衣都洇湿了。

陆以朝,陆以朝你醒醒。他开了灯拍陆以朝的脸颊,都觉得烫手。

陆以朝咕哝几声,想抱他。

醒醒,别睡了。祁砚清双手捧着他的脸,皱眉问,是不是难受?

陆以朝咳了几声,还是被晃醒了,没事。

声音很哑,鼻音很重,睁眼都费劲。

陆以朝手臂搭着眼睛,我睡一觉就好了。

祁砚清用体温计给他测温度,388,陆总真是弱不禁风,吹一下午就发烧了。

陆以朝胸口起伏了一下,应该是在笑。

还笑,回来不舒服也不知道早点吃药。

陆以朝被喊醒,虽然很困但也睡不着了,转头看祁砚清。

祁砚清很瘦,手腕脚踝都很漂亮,睡衣穿在他身上有点空荡,他好像又瘦了。

他看着祁砚清把头发掩到耳朵后面,就那么乱糟糟的散着,光脚蹲在地上皱眉看药盒上的字。

花雕听到动静也醒了,喵喵叫着在他身边转悠,小黑爪子踩着祁砚清的脚背,黑色尾巴绕在他冷白的脚踝上甩来甩去。

陆以朝看入迷了,被自己的咳嗽打断,咳咳咳祁砚清你穿鞋。

祁砚清皱眉说:怎么有四五种退烧药,吃哪个啊?

陆以朝:布洛芬,蓝色盒子那个,两片。

哦,我去给你倒水。

陆以朝盯着他的背影,不知怎么就笑了一声,自己都没发现笑了。

祁砚清一直不怎么会照顾人,家务事也不上手,结婚三年连饭都没做过。

家里这些药他也是给什么吃什么,陆以朝捶着闷疼的额头,笑着自言自语,笨死。

祁砚清喂了药,又找了消毒湿巾给陆以朝擦手心,还说:擦擦就算了,那个退热贴贴着很不舒服,凉得脑袋疼。

陆以朝想起自己给他贴过退热贴,那你怎么不说。

我没你这么娇贵。祁砚清把湿巾扔到垃圾桶,我关灯了。

祁砚清稍稍转头看着陆以朝,他应该很不舒服,呼吸声很重,夹杂着咳嗽声。

他侧过身子,手搭在陆以朝胳膊上,手指虚虚地握着他的手腕。

陆以朝哑着声音开口:别靠过来,会传染。

陆以朝。他平静地叫他的名字。

陆以朝咳了几声,当中夹杂着应声。

以后别把衣服给我穿,你是傻子吗穿毛衣吹风。

可能是因为深夜太静了,也可能是因为太困了,祁砚清的声音听着有点温柔,少了尖锐,像夏天的月亮。

陆以朝又笑了。

祁砚清掌心快跟陆以朝的体温差不多了,他又说:谢了,陆总。

陆以朝吃了药,意识有点模糊了,手腕上的存在感很强。

今天的晚上的吻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吻上去了。

祁砚清的眼睛被风吹得发红,瞳孔没有焦距空洞洞的,鼻尖被冻红了,更衬得脸色发白,宽大的外套罩着他,他缩在里面显得很瘦。

那个时候的他看起来有点可怜,像在讨要温暖,他实在太漂亮,被这样注视着,连自己也逃不开。

祁砚清太会演戏,让人心软。

狠起来不要命的是这个人,像个小可怜发呆的也是这个人。

陆以朝是第二天下午醒的,睁眼的时候有点发蒙,转头先看到了戴着耳机看平板的祁砚清。

拿着笔在上面写写画画的,完全没注意到病人已经醒了。

很明显祁砚清没有出门工作,还穿着睡衣,头发随意扎在脑后。

能给倒杯水喝吗?陆以朝问。

祁砚清把笔往头发上一插,但是没起身,双手在平板上敲起来,显然没听到。

直到感觉到陆以朝的目光,他才笑了一下,把耳机一摘,醒了啊,感觉怎么样?

陆以朝声音懒洋洋的,你就这么照顾病人的?病人都要被渴死了。

祁砚清笑了声,去给他倒水,热粥。

粥是外卖点的,我想应该比我自己做更安全。

陆以朝看到了他的手腕,昨天晚上没注意,祁砚清手腕上一直戴着一串透明的珠子。

你什么时候戴手串了,干嘛的。陆以朝问。

祁砚清搓了搓手腕,不在意地说:不干嘛,好看我就戴着了。

他觉得江南眠这次占卜挺准的,给的庇护手串也起了作用。

就先相信一次这个江湖术士。

两个人的温和被一个电话打断。

祁砚清一看到这个陌生号码就想挂。

没过三秒又打了过来。

陆以朝喝着粥,眼睫半抬着,随口说了句:你接啊。

祁砚清皱眉又挂了,正要起身,我出去一下你怎么了?

只见陆以朝捶了两下胸口,脸色苍白难看,眉头紧紧拧着,摇头说:有点反胃。

恋耽美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