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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停下!别念了,你们到底想要什麽?”
江河背上冷汗淋漓,大口喘着粗气。他们怎麽会查到这些?若是传了出去,想到可能的下场,江河顿觉眼前一黑。
惊怒之下,又因冷热交替,他竟生生吓晕了过去。
“就这点胆子,还敢勾搭那麽多妇人?”
顾全停下如报菜单一般的行为,眼底闪过一丝不屑。
“泼醒他。”
顾青云淡淡下令道。
江河再度醒来,浑身冻得发颤,与此同时,太阳穴亦隐隐痛了起来。
“两年前,赵家小儿娶亲,不过三月,新妇便因毒打身亡。死前,腹中胎儿已有两月,是你做了僞证,证实对方因咳疾而死,以上是否属实?”
“你胡说!那妇人明明就是生来带疾,怎麽倒成了我做僞证?”
江河虽冷得牙齿打颤,听到此处,却忍不住大声辩驳,话中透着一股色厉内荏。
“依照我朝律法,无辜杀妻乃是重罪,包庇外人者,按同罪处置!”
顾全面露鄙夷,硬邦邦地继续劝道:“江大夫,你好好想想,若是出面告发,兴许能换得知县大人的网开一面。若是冥顽不灵,拒不认罪……”
“你少吓唬我,”江河汗如雨下,眼前黑布浸湿了一大块,“江某一向行的端做得正,便是到了大人面前,也只会实话实说。”
顾全看了眼主子,发现他怔怔瞧着窗外,似乎正在出神。
“既如此,那算了罢,”顾全耸了耸肩,摊手作无奈状,“给你指明了生路,你偏要往死路闯。”
“我死不死,还轮不着阁下操心!江某奉劝一句,你们无故绑人,已是触犯律法……”
“要麽,你指证他,让他死;” 顾青云在天光中回眸,打断了他的辩白,语气波澜不惊,“或者,你和他一起死。”
他的声音不紧不慢,仿佛只是信口道来,话中冷意却叫江河悚然一惊。他有种预感,如果不照对方说得做,自己再也无法踏出这扇门!
“我……”江河双唇翕动,想说点什麽,却因恐惧吐露不出完整的句子,“你们……”
顾青云似是失去了耐心,转身向外走去,清冷的吩咐传入江河耳中。
“将搜出来的饰物,物归原主。”
“是!”
等等?江河睁大双眼,努力辨认那人轮廓。什麽饰物?难道是他私藏的那些簪花肚兜?要送给谁?那些女子的丈夫麽?
“慢着!”
江河赶紧出声叫住他们。不能让他们这麽做,叫那些女人夫家知晓,自己唯有浸猪笼一个下场!
顾全不耐烦他吞吞吐吐的模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决定改主意了?”
“我若自首,你们能否、能否保我一条性命?”
顾全抱着刀,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自首了,能不能活下来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如果你拒绝,此刻就活不下去!”
江河面上神色变幻几番,最终,他似是妥协般,颓丧地低下头:“好,我同意。”
*****
午时刚过,巡街的差役回来交接,沉寂许久的县衙顿时沸腾起来。
“赵哥,你回来了!”
“赵哥辛苦了!”
“赵哥好,午膳已经备下,您快去里间!”
赵杨甫一踏进衙门,便迎来衆同僚争先恐后的示好。这种感觉可真好啊,他细细品味一番,而后矜持地点了点头,算作回应。
衆差役也不觉他敷衍,毕竟,人家就是有本事,成为知县大人的心腹啊。听说,县令大人正打算升他做捕头呢。
角落里,王松神色淡漠地看着这一幕,倒是一旁的下属兀自忿忿不平。
“头儿,那伙人太势利了。眼见姓赵的翻了身,便上赶着巴结去了,全然忘了您平日对他们的好!”
“新捕头总会上任,我不可能一直兼管两支队伍。”
王松看向赵杨的眼神很平静,平静地像是已经预见了此人最终的结局。
“那他也不能踩着您上位啊,”大头忍不住碎碎念,眼中闪过一丝气怒,“他讨好大人便罢,何必每次都拉您下水?按他这幅德性,即便当了捕头,也定然与咱们不和!”
“黄大人要两伙和气的下属做什麽?”王松当差多年,眼界早非当年,自然瞧清了县令的意图,“别抱怨了,去安排罢。”
经上司提醒,大头终于想起此行来意,精神顿时为之一振。他咧嘴笑了笑,摩拳擦掌道:“嘿嘿,等这天很久了,头儿你终于想通了!”
大头搓了搓手,无视了上司略微无奈的眼神,一脸坏笑地离开了。
赵杨用罢午膳,有些困倦,正想小憩片刻,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道威严的女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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