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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景摇头。

他要亲自来。

福伯叹气,知他心意已决,拱手道:“老奴就在外面等着,殿下有吩咐随时喊老奴。”

房门重新关严,屋内唯有他们两人。

宋时景站在床边,挽起衣袖,盯着风凝夜领口看了许久,缓缓闭上眼,深呼吸,排除杂念,而后睁开,下定决心,剥橘子般褪去他的衣物。

当眼前再无遮挡,道道疤痕映入眼帘。

尤其是胸口的伤痕,直击宋时景心脏。

噗通——

噗通噗通——

噗通噗通噗通噗通——

第十六章 你是不是失忆了?

正如墨七所说,第二天天明,风凝夜寅时准时醒来,宋时景尚在震惊中徘徊,随手点了他睡穴,让风凝夜继续休息。

一连三天,风凝夜的禁足都是在东宫完成的。

“宋时景,你到底要关我到什么时候?”

这一次,风凝夜忍无可忍,发怒了。

宋时景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含糊道:“等你身体康复就放你走。”

风凝夜似听到世上最好笑的笑话,语气冰冷,“我身体如何与你无关。况且殿下应该盼着我死才对,我死了,你的仇也报了,咱们两不相欠!”

“住口!”

宋时景陡然大怒,震住风凝夜,他上前恶狠狠扯开他衣领,手指锥子般点在他胸口,说:“想走,可以。告诉孤,这伤怎么来的?”

寒气略过肌肤,风凝夜打了个冷颤,眼底怒意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屈辱和震惊。

“啪!”

来不及多想,风凝夜反手甩了他一巴掌,趁他愣神,一脚踹中他胸膛,风凝夜借力爬起来,裹着厚棉被,光着脚欲逃离东宫。

宋时景反应迅速,单手撑地,跳起,脚下运力,闪身来到风凝夜身后,他手掌宽厚有力,紧紧箍住他手腕,不得挣脱。

而后二话不说,当着众侍卫的面扛起风凝夜回屋。

风凝夜发誓,那是他经历过的最丢脸的一天,恨不能与宋时景搏命。

他趴在死对头的肩膀上,头耷拉着,长发被风吹的飘摇,脚踝处有一双铁掌,禁锢住他乱动的双腿,任凭他如何打他掐他骂他,宋时景亦不为所动。

最后风凝夜累了,不再挣扎,由着宋时景把他丢回床上,塞进被窝里。

“孤说了,想走可以,和孤说说你身上的伤哪来的。”

“不知道。”

宋时景蹙眉,以为是风凝夜不愿告诉他,遂捏住他下巴,逼着风凝夜看他的眼睛,威胁道:“你最好老实回答孤的问题,否则,墨七的命……”

风凝夜眼神一凛,“你威胁我?”

“是。”

风凝夜不是认输服软的人,换作其他侍卫,有人要杀他们,风凝夜顶多保证事后为他们复仇,但宋时景拿捏的是墨七,自幼陪伴保护他的侍卫,饶是风凝夜再狠辣无情,也免不了动恻隐之心。

僵持了半刻钟,风凝夜不甘道:“我已经告诉你了,不知道。”

“不知道?”

“嗯,忘了,受过太多伤,哪里能一一记得,只要还活着,那些伤就无所谓。”

风凝夜说话半真半假。

不知道是真的,可能与他丢失的记忆有关。

无所谓是假的,胸口的伤一看就是剑尖贯穿所致,要命的那种。他替自己心疼。

“回答完了,放了墨七,放我走。”

宋时景憋着一口气。

他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实在不愿放他走,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他做不出耍赖的事。若要再逼问,很可能答案没有,要命一条。

权衡之下,宋时景答应了。

……

时隔三天,墨七再次见到主子,一个飞扑,滑跪到风凝夜脚边。

“主子,属下失职,叫小人得志,属下甘愿领罚。”

“小人”宋时景气哄哄撇头,小声嘀咕:“狼心狗肺。”

风凝夜薄唇轻抿,佯装没听见,单手拉起墨七,安慰道:“不怪你,是我托大。”

早知那日坚持不住,他就不该进宫,白白耽误时间不说,还背了一口大黑锅,差点把自己搭进去。

此事若是让舅舅知道了……不敢想象。

他按住墨七肩膀,背过身悄声叮嘱:“这次的事,一个字不许传回去。”

墨七点头,“是。”顿了顿,想到离狐狸给主子看过病,不确定道,“主子,离子卿……”

“他怎么了?”

“您晕倒当晚他曾潜入东宫给您看病。”就离狐狸那张嘴,那放荡不羁的性子,会为主子保密?

墨七不信。

风凝夜笑了笑,“他不会。”

“为何?”

“因为我出事,他难辞其咎。”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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