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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祁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难受得很。
期间风凝夜就坐在旁边观察,见宋时景和容叔杠上了,担心他们关系闹的太僵,不好收场,站出来道:“容叔,时景年岁比我还小,你可别为难他。”
此话一面告诉容祁,宋时景没自持身份,一面帮宋时景开脱罪责。
当然,不可能厚此薄彼,桌子下面,风凝夜踢了宋时景一脚。
……
各自得到提醒,容祁收起散漫嘲讽的态度,宋时景也不再装作看不见,两人握手言和。
本就是小事,说开了,皆大欢喜。
饭桌上,容祁和宋时景比拼酒量,直接喝光了水云天酿制了三坛长醉欢,气得水云天险些把酒坛子砸在他们脑袋上。
饭后,容祁醉倒,宋时景抱着竹子亲亲,水云天躲到了溪水边钓鱼,眼不见心为净,洗碗收拾的任务便落到了风凝夜头上。
第七十一章 我认真的
宋时景醒来后模模糊糊看见风凝夜在与一名弟子打扮的人交谈,他故意发出声音,引起风凝夜察觉。
“你先去吧。”风凝夜嘱咐一声。
“弟子告退。”
待那人走了,风凝夜端起事先准备好的醒酒汤,走过去递给他,“喝了。”
宋时景先是观察了下他的表情,没异样,才端过来喝掉。
不等宋时景问,风凝夜率先交代:“风轩逸有动作了,岭南即将宣布与大樑脱离,他会自封为皇,打着清君侧的名号进宫中原。”
料到有这一天,两人都没情绪波动,像是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你打算怎么做?”宋时景问。
风凝夜:“我要去岭南,去王府找他们算账。”顿了下,“风潮安死了,风潇潇毁了,只剩下两个人,我得帮他们一家人团聚。”
“我跟你一起。”宋时景毫不犹豫说。
风凝夜挑眉,不置可否。
僵持良久,宋时景垂头,“你知道了?”
“嗯,从舅舅和我说,西域有大动作开始,我就在查这件事。”
还有风潮安死前说的那番话,他一直没忘。
风潮安是毫无原则和底线的人,他可以阿谀奉承,爬的很高很高,他可以欺上瞒下,把所有人当傻子耍,他可以以势压人,踢开所有对他不利的事物。
所以当他说有什么东西要南下时,风凝夜便猜出他联合了外部势力介入内斗。
不管是国事,还是家事,一旦邀请外人涉入,都将被人所不齿。
但风潮安不担心。
他没有心。
风凝夜闭了闭眼,问他:“记得我做过的梦吗?我去找了舆图,确认地点应该在长安关。
我知你不信鬼神,我也不信,但有些事不是简简单单一句不信就说的清的。总之,我认为你该去长安关看看,未雨绸缪,别等到梦境里的事成为现实,要我去给你收尸。”
他双手撑着桌边,上身前倾,眼睛直勾勾盯着他,声音前所未有的郑重:“宋时景,你给我听好了。如果你死了,别指望我给你收尸。我会让你的尸体永远停留在原地,变成干尸。”
咕咚!
宋时景咽了口唾沫,勉强维持笑容,“阿夜……”
“我没说笑。”风凝夜眨眼,补充道,“我认真的。”
“……明白了。”
宋时景揉了揉额头。
头疼。
——
纵使有内忧外患,两人谁也没急着走,又在山庄待了三天,才准备告辞。
临走前,水云天找宋时景切磋。
嗯,简单说,是水云天单方面暴揍宋时景。
容祁和风凝夜看戏。
“祠堂那边你还没去过,等下次来,让凝夜带你过去。”水云天活动活动手腕,说的漫不经心,“好歹拐走我外甥,半只脚踏入我们水家,总该告知一声先祖们。如果他们不同意你们在一起,我也没办法。”
宋时景自是答应下来。
下山时,两辆马车已等候多时,宋时景在前,风凝夜在后,驶离山庄。
水云天和容祁一直站到看不见马车的影子才收回目光。
“咱们何时启程?”容祁问。
“再等等,半个月后。”水云天答。
“怕凝夜吃亏?”
水云天不语。
容祁耸肩笑道:“他可是咱们手把手带出来,论心性手段,绝对不输咱们。”
水云天哼了声:“我自是清楚。”
容祁浅笑,不再说了。
……
因方向不同,两辆马车行驶不久,在官道上分开。
接下来,风凝夜要穿过山林,徒步溜进岭南地界,方能不被人察觉。
宋时景第一次看见他穿劲装的样子,新鲜而有活力,不似往常,飘飘欲仙,仿佛随时会消散。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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