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种喜欢你(27)(2 / 2)
少儿不宜。
于是,颜菲的脸蛋更红了。
她怀疑江寒在讲黄段子,但是她没有确凿的证据。
江寒选了一部悬疑片,整部电影具体演的什么,颜菲一点儿都没看进去,第一次和江寒看电影,她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江寒身上。
他喝水了,他吃爆米花了,他用手撑着脑袋,好像兴致并不高。
颜菲有点焉了,他会不会觉得跟她来看电影是件很无聊的事情啊?
颜菲。
她突然听到他叫她,颜菲偏头,借着电影院内昏暗的光线望向男生偏冷的侧脸,谁知他也正好转过头来,两人的视线猝不及防地撞在一起。
江寒问她:电影好看吗?
他们挨得近,颜菲莫名有一点慌,她回答道:还行吧。
那你猜,到底谁是大Boss?
男二吧。颜菲可不会承认她根本没看电影到底演的什么玩意儿,按照常理来说,通常男二都是最后的Boss,希望她运气能好点,别被江寒看穿。
谁知她这个答案一出口,旁边的男生蓦地笑出了声。
那笑声很短,但还是被颜菲精准地捕捉到了,他其实很少笑,但不知道为何,他每一次笑,都让颜菲觉得,能蛊惑人心。
她愣了愣。
男生忽地靠近了几分,噙着笑意低声说:男二出场就死了,电影都演了一个小时了,来电影院不好好看电影,你在想什么?
他呼出的热气直往她的耳廓里钻。
颜菲凝着近在咫尺的侧脸,心脏狂跳,鬼使神差的,她蓦地,微微抬起下巴,粉嫩的唇飞快地啄了下男生的侧脸。
然后,在对方的愣怔中,端端坐回去,目视大荧幕,俨然一副乖孩子模样。
可惜,红透的脸,泄了她的底。
电影后面还演了什么,颜菲更是不知所云了,她也不敢再去看江寒,只眼角余光留意到他拿起那瓶放在扶手上的冷水,咕噜咕噜,一口气全喝了干净。
大约是想发怒,却又不想闹得太难看,所以只能喝冷水让自己冷静,
颜菲心道:是你自己凑过来的。
嗯,新年礼物。江寒说。
颜菲一愣,才反应过来她竟然不知不觉地把心里的想法说出了口,她脸上的热意退了些,顺口问道:什么新年礼物?
江寒:我的。
颜菲听得一头雾水,但潜意识告诉她,最好还是别问了。
就江寒这反应,也没打算告诉她。
两个小时的电影,看完已经十一点了,散场的时候他们走在最后,按照江寒的习惯,这个时间他也要回家去了,颜菲有点舍不得,但又想到今晚一起看了电影,她还
还偷了个吻,已经是她额外赚了,又始终都是高兴的。
临近十二点,来广场上看烟花的人越来越多,有几家卖小吃的店铺打开门做起了生意,颜菲礼尚往来道:你饿吗?我请你吃点东西吧?你想吃什么?
有卖面食的,有卖油炸的,还有卖小蛋糕的
颜菲也没等江寒回答,先去买了两杯热,递了一杯给江寒,热的,暖身。
江寒喝了一口,觉得太甜。
他实在不大喜欢太甜的东西,觉得腻,但颜菲却很喜欢,她的课桌上经常都摆着花花绿绿的饮料,可乐、奶茶、橙汁
此刻她捧着热饮,含着吸管慢悠悠地喝,脸蛋被暖气熏得红彤彤的,显得特别地,可爱。
江寒的目光从她嘟起的嘴唇上扫过,脑子里不受控制地闪过那一触即分的吻,心头升起一股燥,他堪堪别开脸,又低头喝了一口甜得发腻的热可可。
然后,越发燥了。
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想吃什么?颜菲追问。
不用,晚饭吃得不少,你饿了吗?江寒问。
颜菲摇头,笑说:其实我也不怎么饿,我就是怕你饿了。
江寒嗯了声,说:走吧,去楼顶。
颜菲不解:去楼顶干什么?
你不是想看烟花吗?楼顶的位置最佳。
可是梅梅和祁烨他们还在KTV,我们不叫他们吗?要不等他们一起?
等他们做什么,他们有手有脚,想看会自己找地方,江寒的话音顿了顿,回头看了她一眼,眸色有些深,只有我陪你,不好吗?
颜菲:挺好的。
那年,人民广场商业楼的楼顶寒风很强,她和自己喜欢的男生一起,站在楼顶俯瞰整座城市,在振聋发聩的倒数声中,迎来了新的一年。
新的一年,她十八岁。
烟花绚烂,照得她喜欢的人夺目耀眼,她听到他对自己说:颜菲,新年快乐。
江寒,新年快乐。她回道。
许是这个夜晚过于暧昧,许是喧闹的人声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柔软,又许是,盛开的烟花给了她勇气,她望着男生英俊的轮廓,说:你看,新年新气象,寒冬远去,春风拂柳,我又长大一岁了,也更加喜欢你了,你什么时候答应当我男朋友?
男生定定地望着她。
颜菲紧张得手心冒出了一层细汗,她不敢动,也不敢说话,只能回望他。
江寒的声音被寒风吹进她的耳里,有一点沉,还有一点哑。
他说:颜菲,我们还小,这个问题,我想等到我们毕业的时候,再回答你。
后来,她就一直在等那个答案,她拼了命地学习,她已经计划好,高考后,和他去同一座城市读书,她会选一个她喜欢的专业,和他一起为未来奋斗。
后来,她终于等到了那个答案。
只是,她的未来,不再有他。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7000多字呢,没留悬念哦,有人给我点赞嘛。
第41章
车内死寂。
颜菲自上车后,就不再说过一句话,车外的街景流光一样地远去,她靠在车窗上,忽觉往事种种,历历在目,一切好像不过就发生在昨日。
又好像,已经过了很久很久,足有一个世纪那么久。
高扬的婚礼,驾驶座上的男人忽然开口,初四早上,我来接你。
不用了,我坐地铁过去。
你说的事情,你不喜欢的那些事情,我很抱歉,我以后会注意,江寒仿佛没听到她的话,但颜菲,你不能直接判我死刑,把我推远。
你想如何?颜菲问。
我们总归,还是朋友,我住院的时候你也看见了,我没什么朋友,能从百忙中抽空来看我的,更是寥寥无几,你若还不理我,我这生活,还有什么意思。
难不成这七年,你是死过来的吗?
江寒:这七年,我活着和死了,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颜菲:
她当真不知道,她竟还有这般起死回生的神力,颜菲气笑了,懒得再跟他多说,闭上眼睛装死。
江寒不依不饶道:初四早上,九点,我到楼下接你。
随便你。
明天初一,要一起吃饭吗?
不吃。
行。江寒也不勉强。
他送了颜菲后直接回了家,刚进门就接到祁烨的电话。
寒哥,你让我找人问的那个事情我问到了,许是因为今晚的事情过于荒唐,电话里,祁烨的声音有点颓,颜菲的母亲是在我们高中毕业的那个暑假从我们南瑜这边的医院转院转到云城医院的,转过去的时候就已经是植物人,这几年一直卧病在床,去年五月份的时候人突然醒了,但是当天晚上就过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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