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他有游戏攻略妄想——龙沙雕(4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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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 狗男男。

确定自己根本不可能改变禾笙的世界观、更不愿意留下来继续被喂狗粮的红月娘立即表示自己说的话只是正常的攻击性倾向检测,又随口敷衍了禾笙几句,在得到了禾笙果然是没用的庸医的鄙视眼神后, 跳着神经起身告辞。

临走前,红月娘站在门口,不甘心地发出最后的邀请,他分明能感觉到, 禾笙和自己是一样的人,他们冷静、高高在上地看待这个世界,能够视人命为草芥:你是我见过最与众不同的人,要和我一起

禾笙看着才响起的手机里发来的临时加戏通知,头也不抬的当着红月娘的面冷酷无情地拍上了门板:对不起,任务中,请稍后。

红月娘:

我可去你吗的!

汪裾临时说要加塞拍的,是肖青和禾笙的一段戏。内容是禾笙饰演的异国小王子在刺杀未遂被擒住之后,身陷囹圄,被肖青扮演的男主跟班南山审问。

据说是因为肖青死活不能入戏,愣是把一个面瘫忠诚侍卫演成了幽怨气包子背后灵,汪裾气得炸锅的情况下一拍脑门想起禾笙白天把那个年轻的皇帝演员带入戏的事情,于是就临时叫了禾笙来,把本来应该在后面才拍摄的这一场戏提前到了这个时候,想让禾笙带带肖青,把肖青带入戏。

禾笙难以苟同的看着短信,很想发回去说按照这个逻辑,他和肖青拍戏肖青只会带入的是手刃敌人的兴奋,根本不存在什么入戏。然而NPC的话就是任务,而禾笙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尽快完成更多的任务,脱离这个游戏,于是只是瞪了一会手机,就打了孙仲电话让经纪人来接人了。

孙仲披星戴月地赶来,推开禾笙给他留的门的时候,差点吓了一跳。整个屋子里都黑漆嘛唔的不见一点光,客厅中央伴随着他的推门声慢慢亮起一双反光的眸子

你干什么?不想去就拒绝吗!汪导也就是和你商量,又不是一定非叫你去。你既然答应了,又干嘛这么吓唬我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的孙仲碎碎念个不停,试图以此掩饰刚刚像是受惊的小姑娘一样放声惨叫的人不是他。

不,不能拒绝。禾笙站起身,催促着孙仲快点出发,我怎么可能拒绝?

为了思考,他特地把灯全部关上,在客厅冥想了二十分钟,最终敲定,以后不管有什么任务,一定要排除万难立即接下,他的目标是:在游戏时长三年内,必须通关游戏,离开这个世界!

红月娘的引诱不仅仅是引起了禾笙的愤怒,冷静下来以后,禾笙仔细思考了这个剧情存在的意义。他认为,一定是他在现实世界的身体情况愈来愈糟糕了,才让同伴们用借红月娘之口的方式旁敲侧击地提醒他!

积极是好事,但你如果有压力还有情绪,一定要和我说,知道吗?孙仲哪里能知道禾笙心中想的种种,听禾笙的表示只觉得欣慰,走吧,这次我陪你一次走这场夜戏。这场戏不是演得南山审问你吗?我担心肖青那小子来个公报私仇就烦人了。我在旁边盯着,他不敢下手。你就放心演!压他的戏!压他!压死他!

禾笙的目光幽幽地投过来:你希望我压他的戏吗?

孙仲以为禾笙是在踌躇,临上车前拍了拍禾笙的肩膀,很可靠地鼓舞道:嗨,你可是狼王!拿出你的狠劲儿来!压他!狠狠地压他!

禾笙郑重点头:知道了,我会的。

临时支线任务Get

禾笙和孙仲赶到摄影棚的时候,肖青正和汪裾争执。禾笙被拥去换装化妆之前听了一耳朵,大致的意思就是肖青不满为什么汪裾要让柯笙来带我入戏,汪裾则在骂肖青自己没本事反而让得让眼中钉来帮忙,空有志气之前能不能先把自己反省反省,活活把肖青气得哭了,两行眼泪一流,抽抽噎噎的跑进了化妆间。

汪裾哼哼唧唧:不骂他他心里还没点数了,惯得嘿!服化道,去,给南山把妆还有衣服更换了!打口仗浪费多少时间!

副导无语:明明刚刚你还骂起来一脸爽,南山妆都哭花了你还在骂

审讯的妆比白天清清爽爽的小王子的妆要难画多了。而且最重要的是,服装师还残忍的直接把禾笙上身原本还带着点布料的披肩给收走了:这场戏啊,澄明是没穿上衣的,只有一条裤子。回头为了营造受刑之后的形象,裤子也是被剌破了的

化妆师小姐姐幽幽地道:整个剧组就你会说实话,你少说点实话行不行?她都快摁不住狼王了!

禾笙顶着一身的鸡皮疙瘩,好不容易化完妆,已经是六个小时之后了。凌晨的夜色正浓,但整个剧组仍旧忙碌地进行着准备,汪裾更是精神抖擞,这边骂一下那边骂一下,显然是刚刚骂完肖青的那股劲儿还没下去,正兴奋着。

好!男一男三入场!群演站位站好!咱们争取一条过!汪裾看禾笙已经被道具师簇拥着、一脸生无可恋地举起双手自挂东南刑架了,从小板凳上站了起来。

换了一身纯黑色官氅的肖青沉着脸走了进来,手上握着一会儿搭戏的时候要用到的烙铁,看神情要不是知道这烙铁只是个道具,都恨不得直接烙禾笙脸上。

禾笙一边任道具师拽他身上的铁链,一边对汪裾诚恳告状:我觉得肖青有点凶。

汪裾哈哈大笑起来:你可真会开玩笑。

这剧场要说凶,谁能凶得过狼王?

汪裾挥挥手,走回摄影机后:准备!

灯光一暗,提审室里的烛光明明灭灭,映出脸色黑沉的南山和被挂在刑具上、遍体鳞伤摇摇欲坠的小王子。

鲜血从小王子因为被锁起而肩骨突出、形状优美的肩头还有胸口、背后的鞭痕上蜿蜒留下,在雪白的肌肤上流出一道道诡异的红痕,然而这该死的刺客却仍旧秉承着皇室的矜持,一句实话也不肯说,问,就全都是鬼话连篇。

肖青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神突然没法从小王子兼具着力和美、凄惨和矜贵的模样上移开,为了遮掩,他第一次没有主动追着镜头展示自己的脸蛋,而是背过身,用披着黑如鸦羽的大氅的脊背对着镜头。

南山声音沙哑:你还不说实话。

高大的身影笼罩在因为伤痛而微微蜷缩的小王子身上,仿佛一座沉默而极富威慑力的大山。

站在机位后面的汪裾眉头一松,顿觉得这一幕顺眼多了。

澄明慢慢扬起眼,即便经历了酷刑脸上的表情也依旧矜贵而睥睨,带着漫不经心和高高在上,仿佛此时被锁在刑架上的人不是他,而是南山:我说了实话,是你们听不懂。

鲜血从额头和脸颊的伤口涌出,悄然经过澄明为了隐忍疼痛而咬得斑驳的薄唇。澄明看着南山,眼神奇异,晶亮晶亮的,仿佛这酷刑非但不能消损他的意志,反而让他更加清醒,眼底的疯狂更加令人生畏。

你是疯子。南山的声音微微放大,象征着这个总是沉稳寡言的死侍心底掀起的波涛。

不,我比谁都清醒。小王子轻轻舔去流到唇畔的血,眼神在这一刻锋锐的比他的弯刀还要令人心神震骇,仿佛有一头野狼正缓缓在野草中趴俯下身,幽绿的狼眼潜藏在草丛之后锁定了猎物,身体紧绷蓄势待发。

你最好杀了我。小王子的手臂微微用力,牵引着他的身体,让脸颊缓缓挨近南山,这情形,不像是南山在审问他,倒像是他在逼问南山,否则,只要我活着,你们的皇帝就得死,宴席上阻挡我的那个人也得死,你,还有这里的所有人。

小王子的目光从刑室里守卫的狱卒身上划过,眸子里有诡谲的眸光流过:你们都得死!

禾笙的目光像是一把直劈灵魂的刀,冷然的、残酷的,如此清醒。肖青几乎感觉自己在这一刻已经被禾笙的目光清清楚楚、从头到脚扫描了数遍弱点和死穴。在禾笙的眼中,自己根本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他就像是粘板上的鱼,或是实验室里的白老鼠,禾笙的目光再将他的身体一点点剖开。他几乎想要畏缩地后退,但又因为不甘而僵硬地止住后退的脚步。

汪裾站在机位后,摸着下巴看肖青的背影,瞧着那黑氅细微地抖动了一下被镜头明锐的捕捉,仿佛在象征着南山压抑在心底的惊骇。

卡!

汪裾无比满意。

禾笙已经自己从刑架上下来了,甩着手腕一把拿过旁边的道具师帮忙拿来的羽绒服,把自己紧紧包裹住后跺脚搓手。

肖青还站在原地不动。

汪裾感慨:真好啊。

副导唔了一声,看了一眼汪裾正盯着的方向,新奇道:你说肖青的演技?

汪裾看了看拍了肖青呆滞惊恐的正脸、明显是被禾笙压戏压得大脑一片空白的机位录像,又看了看拍了肖青背面的机位录像:想什么呢。

汪裾叹息:我是说,这大氅演得可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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