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我只能吃软饭(重生)——七果茶(51)(2 / 2)
陛下带锦王爷入宫,你们不用看守了。
众禁卫:??!
那个依偎在陛下怀里的,是摄政王?!
马车内,迟阮凡按了下一旁的暖手壶,见其已经失去了热度,便还是伸手,把摄政王的手捧在手里捂住。
他能明显感觉到摄政王现在的身体之虚弱。
往常,摄政王的手脚在寒冬里都是暖热的,他最喜欢在观赏雪景的时候被起握住手。
现在,摄政王的手却像是一块冰,怎么也捂不热。
锦竹的手指动了动,感受到皇帝手上传来镇压的力道,他停了住,没再把手抽回。
回到皇宫。
迟阮凡让锦竹坐在最暖和的殿内,让宫人拿来新的热水壶,用兔毛袋包裹着,拿给锦竹捧着,再唤来御医为其诊治身体。
御医给摄政王诊着脉,心中思绪万千。
陛下为何会把这位带入宫?还让他来诊治,这让他该怎么说呢?愁啊。
迟阮凡见御医半响不吭声,道:
朕要你全力治好摄政王,有任何问题,都如实道来。
御医收回手,对皇帝恭敬回道:
陛下,王爷这是陈年旧病,难以根治,近日里又寒气入体,伤了身,现今只能慢慢调养。
行,你说该怎么调养。迟阮凡道。
御医沉声片刻,道:臣开一剂药,先喝上数日再观。其次请王爷忌口,莫食寒凉之食,平日里注意保暖,切莫受寒受风
迟阮凡记下所有要注意的事项,随后起身谢过御医,送其离开。
锦竹一直没什么反应。
等皇帝回来,也只是抬眸静静看着他。
迟阮凡在锦竹身边坐下,伸手探入兔毛热水壶之中,握住锦竹变得滚烫的手。
一颗纷乱的心,骤然安定了下来。
两人静静坐了许久,直到魏总管进来,轻声提醒皇帝用膳。
迟阮凡收回手,对锦竹笑道:
王叔随我一起用膳吧。
他还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跟现在的锦竹相处,只能小心把握着两人间的分寸。
锦竹放下热水壶,随皇帝用了膳。
用膳时,皇帝给他夹了九回菜,每次都夹得自然而然,仿佛已成了习惯。
锦竹缓缓吃下每一样菜。
用完膳后,他主动道:陛下欲将臣禁足于何处。
锦竹猜测会是冷宫。
他当年就是在冷宫遇见皇帝,以皇帝的性子,很可能将他关在冷宫,让他过皇帝当年过过的日子。
若不是冷宫,就是其他闲置的宫殿,他都无妨。
反正皇帝也不可能把他禁足在帝王寝殿。
当然是朝阳殿,你还想去哪?迟阮凡答得自然而然。
见锦竹平静的眸中泛起惊愕,迟阮凡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表现有些太心急了。
他思索了会,勉强道:
魏子,把东边的偏殿收拾出来,给摄政王住。
又见到了活生生的王叔,却没法跟王叔同榻共枕,这让迟阮凡有些不悦。
魏总管颤巍巍道:
陛下,从未有过前朝臣子禁足于帝王寝宫的先例啊。
更何况锦王爷还是罪臣,武将出身的罪臣。
他若是夜间对陛下下手,后果不堪设想。
迟阮凡不在意,今后便有了。
先例这种东西,不都是靠人创造的?
他看向锦竹,道:王叔今后就在朝阳殿住下吧。
臣遵旨。锦竹垂首道。
迟阮凡帮着布置摄政王的住处。
最温暖的锦被,最舒适的枕头,再从国库里取了好些珍宝摆件做装饰,又让尚衣局为锦竹量身定制衣服。
一番忙碌后,已经到了下午。
迟阮凡让摄政王好生休息,自己则去了御书房。
他倒是想一直守在摄政王身边,但他已经不是那个有王叔宠着,万事无需操心的傀儡皇帝了。
他得批阅奏折,处理朝政,治理国家。
迟阮凡在御书房待了很久。
他批阅其奏折来,倒是得心应手。
那些当年发生过的重大事件,迟阮凡脑海中还有些模糊的印象,若是奏折中提起,他能很快联想起,并给出解决方案。
时间主要耗费在了解现在的人和事上。
他连现在的六部尚书分别是谁都记不清。
看到那些名字后,他倒是都能记起来,甚至还能说出那人一生中的重大成就和过错。
可问题又来了。
他不知道哪些成就是他们已经达成的,哪些成就是将来才达成的,又有哪些过错是即将犯的。
当迟阮凡理清这些复杂的人和事后,已经是深夜。
他略有些疲惫地捏了捏额角,摆驾回朝阳殿。
进入殿中,迟阮凡解下狐裘,交给一旁的小太监。
他往东侧偏殿的方向看了眼,怕吵到锦竹,压低了声音问:
摄政王歇了吗?
宫人道:尚未。
迟阮凡本来只是随口一问,反正不管宫人回答什么,他待会都会去看望摄政王。
哪想到摄政王竟真的没睡。
这都什么时辰了,竟还不歇息!
迟阮凡快步走入东侧偏殿,先看了眼床榻。
榻上没人,锦被叠得整整齐齐,分明是从未动过的模样。
环顾殿内,迟阮凡看到了坐在窗边的锦竹。
窗户还是开着的,有棉絮般的雪花随风飘入殿内。
迟阮凡气炸了,快步走过去关上窗。
他俯身一把抓住锦竹肩上的衣服,胸膛起伏,好一会才忍住怒气,咬牙道:
你身体什么情况不知道吗?竟还在窗边吹寒风!
锦竹抬眸看他,眼中带着不解,陛下生气了?为何?
你说为何?迟阮凡俯身逼近,你这般作践自己的身子,我、我
迟阮凡突然发现自己没法解释。
他因心爱之人作践身体而心疼生气,这理所当然。
可在这时的锦竹眼里,他们并没有那样的关系,他们甚至还是敌对方。
迟阮凡无力松开手。
额头抵在锦竹的额头上,静静平复着胸腔中翻涌的情绪。
他得慢慢来。
慢慢对王叔好,把爱意化作温热的水,一点点温暖王叔,而不是化作火,把王叔灼烧疼。
良久,迟阮凡睁开眼,站直身,为锦竹抚平肩上衣服的褶皱,道:
王叔,很晚了,歇息吧。
锦竹注视了会迟阮凡,没再坚持,解衣上榻。
迟阮凡坐在榻边,俯身为锦竹盖被子,仔细掖好被角。
抬眸时,视线落到锦竹没什么血色的唇上,他的动作顿了一瞬。
他又想吻他了。
迟阮凡移开视线,起身后退了一步,交代道:王叔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就叫宫人,叫我也行,我就在南面的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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