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美强惨师尊入怀(快穿)(1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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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重重甩在一旁的墙上,又摔落在地。白川费力的抬起头,却只看到男人毫无留恋地向外走去,告诉那老头,炼的时候仔细着点,不许浪费了鹍乌的精华!

男人出手时丝毫没有留情,不需要诊治,白川便知道自己受了多么严重的内伤,几乎去了自己近半的气力。可就在被魔卫架着走到外面后,他还是拼着重伤了两个魔卫,逃了出来。

他本是逃不掉的。从小将自己带大的奶娘是族里的用毒高手,她朝自己肩膀上射的那一箭,涂了她亲自调配的化功散,没有人招架得住。

江湖中那些自诩正道之人都说,魔族是一帮冷血无情的家伙,似乎果然是,没有说错。这是白川急速下坠,投身江水的前一秒,脑子里最后的想法。

而对另一边的齐烟而言,今夜似乎不太顺利。棉被这东西若要保暖,可不算便宜,小河村的不少人家可都是在嫁娶之事中,将一床足斤两的棉被添进嫁妆清单。

齐烟平时和村民们私人来往不多,但胜在风评好,又是远近几个村子里唯一一个医者,是以村民们对齐烟难得的求助,也多有上心,尽管自己爱莫能助,却也积极地帮她出着主意。

那个齐先生,真是抱歉,我们自己家里孤儿寡母的,也就这么一床棉被,实在是匀不出来啊,想起前些日子齐先生才治好了自己儿子的发热,还知道自家男人去了后同情他们的遭遇,分文未取,妇女的脸上有些歉疚,村长家的女儿不是前些日子嫁了个城里的富商么,她的房间还原原本本地保留着,要不先生您去村长家里问问吧。

眼看时辰也已经不早,齐烟没多说什么,只是礼貌地向妇女道了声谢,便转身离开。

想起前些天村长的儿子和自己的相处,齐烟本能地有些抗拒这种缺了点距离感还自来熟的人。

但眼下,似乎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并没有纠结太久,齐烟还是决定把私人芥蒂放在一边,抬脚向着村长家的方向走去。

第34章 草堂村医x魔教少主4

入了夜, 小河村格外的安静。

卧房内,只有昏暗的煤油灯一闪一闪地跳动着,努力散发出微弱的光来。白川不知自己躺在这里等待了多久,只有脚下被换过炭火的汤婆子源源不断的热量提醒着自己时间的流逝。

忽然, 外面传来响动。尽管隔了老远, 可白川敏锐的听觉还是分辨出,隔了一个院子的前屋内, 除了齐烟之外, 还有另一个陌生人。

是个男人。

齐妹先生, 要把这棉被放哪?这帮您搬进屋里去吧。齐烟有些头疼地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青年,正是村长家的小儿子杨树。

本来想借了棉被就走,村长两口子却非得以天黑不安全、棉被太重不好让她一个女孩子自己扛回去为由,一定要让杨树送她回来。

推脱不过,齐烟只能答应。本以为自己一路上的疏离表现得足够明显,却不料杨树这个粗犷的汉子根本没有意识到齐烟的态度, 还只当她与自己独处有些羞涩。

劳烦你帮我送到这里了, 只是内室还有些不太方便,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眼见齐烟态度坚决,也突然明白过来自己确实有些唐突, 杨树有些尴尬地挠挠头, 也不多做纠缠,只是道,那好吧。哦对了,娘说大姐一时半会不会回家来住, 这床被子您先用着, 不着急还。

要是有啥缺的, 尽管跟俺们家说, 青年露出一个憨厚的笑来,俺们能帮上忙的,一定来。

齐烟点了点头,道了声谢。眼见继续待在此地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杨树终于是歇了继续和齐烟没话找话的心思,伸出手来把被子递给齐烟,接好喽,小心着点。

下一秒,他瞥见齐烟伸出的手,大惊失色,连声音都拔高了两分,齐烟妹子你,你许配人家了?一时震惊之下,竟是连平常的敬称都忘了使用,直接脱口而出心底的叫法。

齐烟皱起眉头看了杨树一眼,觉得他这话说得莫名其妙,没有。

那您手腕的链子?看着齐烟的脸色明显有些不虞,杨树连忙补救,只是听我娘和隔壁婶子闲聊的时候说过,您自己说这链子以后要送给心上人,挂在玉佩上。

磕磕绊绊地说完这番话,看着齐烟不太好的脸色,杨树在心底几乎想要给自己一巴掌这补救的话还不如不说。自己一个大男人,竟婆婆妈妈地关心这些事,还在心仪的女子面前表现出来。

当了。彻底沉下脸,不欲再与杨树纠缠,齐烟生硬道,杨大哥,谢谢你今天帮我把棉被送过来,过两日我自己再去买一床,一定给您清洗好还回去。天色不早了,还请回吧。

说罢,也不再去看对方的脸色,径直摆出一副送客的姿态,态度十分坚决。

杨树知道自己这下是彻底说错了话,只能讪讪地挤出一句道别的客套话,心不甘情不愿地转身离开。

这话大约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从前看诊应付婶子们的闲聊随口一提,或许连自己都记不清楚,却被拿来背后议论。尽管知道对方或许并无恶意,齐烟依旧觉得今夜杨树的话语有些越界。

锁了前屋的门,齐烟抱着被子转身向后走去,却不知,刚刚自己和杨树的全部对话,被隔了一个院子的白川,一字不落地听在了耳朵里。

听着齐烟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白川被子底下的双手握成拳,悄悄在身侧攥紧。不知怎的,脑海中不断闪过的是齐烟午间问自己身上有没有钱,和没有得到自己的回应后悄悄退出房间的记忆。

敏锐如他,一下就明白了两件事之间的联系。

尽管从出生起就一直待在魔族自己的领地,鲜少与外人接触,却不代表白川对世间之事一窍不通。

母亲还在的时候,常常会给自己讲起寻常百姓人家的故事。在母亲的故事里,少年少女之间纯真的情感是人世间最美好的东西,若是二人有情,便会将自己最珍贵的贴身之物送给对方,称为定情信物。

那条链子,对她来说,一定是很珍贵的东西吧。

为了自己这样一个甚至不能成为人的存在,值得吗?

我不想要你一厢情愿的善意。白川厌恶这种感觉,却又觉得心里的某一块塌陷下去了一点,满是酸涩的情绪顺着血液在身体里流淌。

听着门外的齐烟把被子搬了进来,又哼哧哼哧地拖了前屋的躺椅,白川便明白她是打算在门外凑合睡下,把卧房里的床和被子都让给自己。

第一次,白川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之中,随之而来的,还有融在骨血里的恐惧与痛苦。

这世上,真的存在纯粹的、不掺杂任何杂质的善意和温暖吗?就像小时候母亲对我那样?脑海里浮现出齐烟扶起自己时带笑的眼睛,恍惚间和记忆中那个同样温暖的女人重叠。

不,或者说,我还配得到这样的温暖吗?

在久远最初的记忆中,母亲提到父亲时,总是眉目含情,噙着笑意,自己也曾体会过短暂的温情。可不知从何时起,母亲的面容越发沉寂,神情中也常含痛苦神色。

那时的白川还不明白,母亲一介普通凡人女子,与父亲相爱,甚至愿意抛弃原先的生活,随父亲回到这个荒凉阴森的魔族领地,难道不是两人都爱极了对方的表现吗?

每当小白川每次对母亲发出自己心中的疑问,母亲都只是温柔地摸摸自己的头发,却不答话。后来的白川才知道,母亲只是心中藏了太多的苦,苦到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白川永远也忘不了,父亲的荒寂功法练至大圆满的那一天,母亲惨死在父亲手下的样子。甚至当他冲到那里时,那个男人眼中的杀意仍然未褪。

一切的起因,竟只是觉得母亲哭哭啼啼求他不要继续练下去,不要忘记自己的样子太过丑陋与吵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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