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美强惨师尊入怀(快穿)(29)(1 / 2)
看着那个瘦弱的奴隶战胜了对手,成为了最终活下来的那一个,齐烟才终于放下了心来。却见他仰面躺在地上,费力地摘下了脸上已经几乎破碎的面具,缓缓地伸手抹去了脸上的血迹。
齐烟看清了他的脸。
作者有话说:
啊咕咕考完试回来啦,昨天刚放假回家啥的好累所以咕了一天呜呜,今天寒假开始啦!争取日更XD
第49章 将门虎女x猎场奴隶4
齐烟猛然站起身, 连带倒了面前放着果盘的小几,引来周遭之人的目光都没有在意。
她只是死死盯着那人的面庞,却见身后不远处不知何时升起的铁栏杆后面,从阴影中缓缓步出的猛兽。
这样大型的斗兽规制已经许久不曾举办, 这些奴隶们只知道自己将要同这些和自己一样的奴隶们自相残杀, 却并不知与同类相搏后,还要面对来自猛兽的威胁。
这种最原始, 也是最自然的残忍, 恰恰是一部分所谓的上层心中, 最奢侈的取乐方式。
许是来自活人的血腥味刺激了那老虎,竟狂啸一声,直接向着躺在场中,尚还无力起身的那人直冲而去。
啧,这个居然连朕最看好的都战胜了,真是不可思议, 皇帝摇了摇头, 觉得接下来只不过是猛兽的单方面虐杀,应并算不上有多好看,只不过朕看啊, 他是注定会死在
话音未落, 场中倏然响起一阵惊呼,皇帝瞪大眼睛,看向下方场内,就连靖南王面上都显现出不可置信的惊愕来。
血溅当场的, 并不是那个看起来已经不堪一击的奴隶。
却是大燕王朝的祁安郡主, 不知从哪个守卫那里顺手夺了一把长矛来, 从高高的看台飞身而下, 在那老虎即将接触到那个奴隶的一瞬间,长矛带着一股大力穿透了猛兽的喉咙,将其牢牢地钉在了泥土地上。
一时间,整个斗兽场上空都笼罩着诡异的静默。没有人知道下一步应该做些什么。
白川躺在地上,费力地撑起身子。刚刚那场搏命的厮杀让他爆发出了超常的力量,却也将他本就亏空的体能消耗殆尽,此时竟是连支撑自己起身都十分费力,更别说站起来了。
他有些不明白刚刚那一瞬间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面前这个女子,要从那属于看客,属于以自己的痛苦取乐之人的看台上飞身而下,甚至击杀了这只猛兽?
自己和它,不都是用来取乐的道具么?现在二者缺了其一,游戏显然已经无法继续进行下去。
还是说,觉得自己刚刚战胜对手的表现实在是太好,舍不得就这样简简单单地让自己葬身虎口,而是留自己一命,发掘更多有趣的玩法?
万千思绪只在一瞬闪过,白川越发觉得这样的推测十分合理,自己应是找到了答案。
借着散乱碎发的遮挡,他悄悄抬眼去看面前之人,却不曾想撞上了对方也在看自己的目光。
那双眼里,明晃晃地盛满着担忧,却连一丝恶意与算计的影子都找不见。
白川和齐烟的目光只交错了一瞬,便迅速地低下头。大约是自己看错了吧,他心里这样想着。自己现在这样卑贱的身份,有什么资格在一个贵族小姐面前用如此不雅的姿势躺着?
尽管腰背的伤口依旧传来撕裂的疼痛,额头上淌下来的鲜血也还在模糊着视线,甚至由于失血过多,已经开始有些头晕目眩,可他还是想要紧咬着牙,努力站起来。
至少,也要跪得直一些。
他却好像听见了一声温柔的,还带着点心疼的叹息。有人俯下身来,一手搂住他的背,另一手穿过他的腿弯,将他轻轻松松地打横抱起。
现在是夏天,可是他的身上好冷。
齐烟不敢耽搁,转过身去面向守在一旁等待宣判胜负的管事,扬声道,现在胜负已经决出,按照惯例,本郡主是否能将他带走?
即使对面之人是尊贵的郡主,可毕竟这斗兽场及其中的奴隶却都是皇家的财产,再说这奴隶也并非凭借自己战胜了猛兽,能不能算决出胜负还是两说。那管事也不敢妄自拍板,只得苦着脸朝着齐烟跪了下去,祈求着上头的各位贵人能说上两句话,不要为难自己一个小小的管事。
终究是为了边关将士们办的庆功宴,这样一个奴隶和对规矩小小的破坏在天子的眼里自是不值一提,完全比不上顺水推舟满足祁安郡主一个小小的愿望。
皇上倒是没有多大芥蒂,就爽快地拍了板,责怪道,你们这帮管事的还愣着干嘛,是没听到郡主说的话吗?
那斗兽场的管事如蒙大赦,忙不迭地一骨碌爬起来,扯开嗓子喊道,祁安郡主出价
自是没有那没有眼力见的上赶着找事,管事喊过三遍,便是一锤子定了音。
靖南王还要和皇上商议些事情,怕是今夜都要留在宫中,齐烟便留下自己府上的一个侍卫去取白川的卖身契,自己则是带着白川,朝着宫门口走去。
一路上,齐烟都牢牢地抱着怀里的白川,没有一点放手的意思。
可她越是这样,怀中的白川就越是惶恐不安。他还不曾见过来自他人的,真正的好意。在自己沦为质子时,被分配到自己这处的下仆自知没有得到提拔的机会,便心怀怨恨。他们会故意送来精美的饭菜,却在里面掺上巴豆,会在冬天送来看起来足量的炭火,却都是故意浸过水受了潮,一点起来就会产生呛人的烟雾。
宫中之人折磨人最有一套。不致命,却能让日子足够难过。
待到自己沦为了奴隶之身,日子便更加苦不堪言。如果说从前的折磨还不敢明目张胆,那么成为奴隶后,几乎每一天睡着后都不知能否再见到明日的朝阳升起。
他学会的第一件事是闭口不言。可就算是这样,那些心理扭曲的,掌管奴隶的阉人,依旧动辄便会用他们这些奴隶撒气。
奴隶不是人,就算是打骂致死,也甚至连理由都懒得编上一个,直接拉到乱葬岗去挖个坑,草草地埋了了事。
他还学会了不再信任任何一个人。常年的压抑和粗暴对待几乎泯灭了这些奴隶的人性,尤其是斗兽场中的那些人,几乎只是保留了作为生物的原始生存本能。在斗兽场的后院,为了半块黑色发硬的口粮而杀死一个同类的场景,也并不少见。
白川总是在想,若非皇宫中绝对禁止吃人这种行为,这个奴隶窝里,怕是已经成了地狱般的修罗场吧。
现下自己被一个看起来无害的女子抱在怀里,说不定待会就有什么更惨烈的痛苦等待着自己。他听说,有些越是身份尊贵的小姐少爷,背地里折磨奴隶下人的手段就越多,也越痛苦。
胡思乱想的档口,齐烟已经稳稳地抱着他,步行走到了宫门口。守卫都接到了这位祁安郡主今日从斗兽场里带了个奴隶走的消息,倒是也没多过问便开门放了行。
皇宫门口的一片场地,停着不少今夜来赴宴的官家马车,齐烟一眼就在其中找到了靖南王府带有雄鹰徽标的那一辆,抬脚朝着它走去。
白川也是看到了那些马车,待到齐烟抬脚朝着那里走去时,心中不好的预感愈发浓厚。他知道有些贵族会将买来的奴隶捆住双手,拴在马车后面跟着一路跑回去,若是中途奴隶体力不支,便拖在后面拖回去。
他清楚自己的此刻的状况。也清楚自己绝对不可能活着到达这位贵族小姐的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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