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美强惨师尊入怀(快穿)(3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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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已不再相信奇迹被遗弃这样久,为何偏偏是今天,让他脱离苦海?

看这昔日的徒弟此番架势,颇有要把自己一起带离这里的架势。

为了昔日的师徒情谊?这样的鬼话白川是半点也不相信的。

为了救自己于危难之中,等日后让自己念她一个好?可眼下自己这样,连有没有所谓的日后都是个问题,更别说什么恩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了。

怕是也和那些为了逼自己屈服,囚禁却不愿意杀了自己的老东西一样,觊觎自己这所谓的天生灵体吧?不知那几个老贼人是怎么走漏了宗门禁地里藏着自己这个天生灵体的消息,竟是引得尚未修道大成的前徒弟都来抢夺。

若非不是自己心甘情愿,灵体炼器的效用便无法发挥到最大,自己怕是一早就被禁术炼化,成了某个心术不正之人恃强凌弱的帮凶。

心智再坚强的人,泡在寒潭禁地里日日受冰寒的侵袭与折磨,加上苓苍宗长老时不时施加的折磨,也怕是早就要疯魔。

白川早已不再相信世界上还会有良善之人,会无缘无故地、不求回报地对另一个人好。

明明被禁制压制了灵力,还要压榨最后那一点可供驱使的覆在自己身上,是怕自己本就残破的这副身体受到更大的损害,以至于对日后炼器的效果有所降低么?

他能够感受到,背着自己的少女再谨慎不过地向前摸索着,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前方未知的黑暗中,提防着随时可能出现的对手。

眼下自己和这个不自量力的前徒弟,一个废人一个刚出师,就算今日仗着禁地里瞬息万变,地形繁复侥幸逃过一劫,被那帮老东西找到也只是时间问题。

啊不对。

如果她今日能够侥幸带着这副残破不堪身躯一起逃出去,再在被那帮老东西找到之前躲在某处将这副身躯炼化成器,再对上那帮人倒是尚有胜算。

心底不断地有一个生意在提醒着白川:趁着她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前方,趁着她后方不设防,杀了她。

干涸破碎的灵脉被强行催动带来剧烈的疼痛,白川却好像无知无觉一般,杀意慢慢在疼痛中几乎凝结出实体。他的目光仅仅锁定住面前少女毫不设防的纤细脖颈,那里还残留着片刻前他留下的指印。

突然,背着自己的少女似有所感般,回过了头。

少许有些滑落的外袍被向上重新紧了紧,尽可能将他罩在里面。由于那一层灵力的关系,即使是在寒潭禁地,外袍上带着的少女的体温也并没有很快地消散,仿佛带着馨香和暖意流连在白川的周身,让他几乎失了知觉的身躯有了一丝久违的温暖的感觉。

蒙冤欺师灭祖时,白川未曾过多悲叹。被锁在寒潭日日折磨时,白川心底亦无波澜。就在刚刚被闯入禁地的齐烟解救,白川也只是在冷静地准备击杀这个不自量力的前徒弟。

然而就是这仅仅是能够被感知到的一点点温暖,却让白川心神巨震,手中凝结出的冰刃一瞬间溃散。

受不住禁制的反噬,白川偏头无声地呕出一口鲜血,无声地落入黑暗。苍白没有血色的唇倒是因为染了血,显出几分妖邪来。

察觉到身后人的气息在紊乱一瞬之后愈发微弱,齐烟心急如焚,却又迫于情境无法停下察看,只得脚下不停地加快脚步,想要再快一点。

许是就连天道也不忍二人就此陨落在此,这一路虽提心吊胆,却是格外顺利。

禁地中的路径无时无刻不在流动变化,丝毫没有一丝规律可循。待到齐烟终于寻到一处出口,却发现早已并非来时的后山入口,却是在宗内一处不起眼的山谷内。

遥遥看去,宗内一片灯火通明,亮起的光甚至照亮了附近的几座山头。许多外门弟子不明所以地被喊了起来,紧张又茫然地站在山道两侧,还不知道宗门内发生了什么。

齐烟二人此时所处的位置,正是山道的交界处。

再有最多半炷香的时间,还在禁地中搜查的长老们就会意识到禁地中已经没有它们要找的对象了。届时他们必然会沿着山道向下山的方向搜寻。

半炷香的时间,自己能够带着已经陷入昏迷的师尊躲避到安全的地方去么?

没有更多的时间留给他们迟疑。眼瞧着附近暂时并无太多危险,齐烟做出了决定。

她轻轻站起身来,为了避免被发现,没有选择御剑,而是向一个方向走去。

*******

白川没有想到自己还能醒过来。

自从在禁地中失去意识,他的结局无非就是和齐烟一起被追捕的人发现,或是被齐烟带走,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被喂了什么令人乖乖听话的药,待找到了合适的方式,就把这副身体炼化了才是。

可眼下虽是四周一片昏暗,视线所及之处一篇模糊不清,全身上下也无一不被剧烈的痛苦冲击着,可他依然真真切切地活着,没有任何被控制或是下了药的迹象。

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摸到的首先是一层薄薄的布料。艰难地向外挪动了半寸,便触到了冰冷而略带潮湿的泥土地面。

周遭没有活人的气息。至少他一点都感觉不到。

本就残破的身子如今已是强弩之末,只是稍稍动一下就从喉咙深处泛上一股血腥气,可白川还是一点一点地,撑着身体向外挪。

就算葬身山林,死于凶兽腹中,他也不要毫无尊严地被人炼化了去。

月光透过低矮的洞口斜射进一道浅淡细长的光线,白川一点一点朝着那道光爬去,想要抓住。

齐烟风尘仆仆地回到这个临时藏身的洞口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令她痛彻心扉的景象。

你这是干什么!一时情急之下,前几个小千境相处久了,竟是连尊称都忘记了。齐烟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伸手想要将人从地上拽起来,临到手指堪堪将要触碰到那人时,又顿住了。

她轻叹一声,蹲下身去,将人拉到自己的怀里,小心地打横抱起,将人放到先前铺在地上的那件外袍上。

知道自己最后一丝逃离所有人的努力也失败了,白川倒也不恼。他空洞的脸上毫无情绪,任由齐烟摆弄,将他抱起又放下。

齐烟看出心爱之人的情绪显然不对,可心病的疗愈需要大量的时间,眼下处理身体上的伤处来得更要紧些。轻重缓急,齐烟将自己刚从宗内某个倒霉呼呼大睡外门弟子看管的花圃里偷偷采来的基础草药捣碎,准备简单处理一下师尊身上的伤处。

师尊的丹田碎裂,承受不了灵力的修补,只能采取最为传统的外伤疗法。

处理好伤药,齐烟小心地将白川从靠墙的坐姿扶起,让他靠在自己怀中。

尽管已经在这么多小千境中坦诚相待过,但再一次回到大千境,面对真正的师尊,齐烟感觉自己一瞬间又回到了百年前,竟是有些不敢作出以下犯上的事来。

到底是治疗要紧,齐烟低低说了一句,师尊,徒儿冒犯了。便轻轻上手解开了面前之人的衣袍。

师尊本就生得极美,在寒潭中暗无天日地泡了那样久,皮肤更是白得几乎透明,透着易碎的美感。

许是爱美之心人人皆有,尽管被吊在寒潭中时常遭到折磨,但似乎就连鞭笞都用了不易留痕的器具,急需处理的外伤只有肩胛处穿了锁链的两处洞穿伤。映在苍白到透明的肌肤上反差出了一种凌/虐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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