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阅读-四喜秋秋(36)(1 / 2)
便是左无问也忍不住啧了一声,这洛阳太守是蠢得无可救药了,看了这么久都看不明白门道。
裴衍洲冷呵一声,出乎意料地站到沈月溪身边,对她说道:这人竟想将他女儿送到将军府,娘子以为该如何处置?
沈月溪紧抿着唇,过了一会儿,方淡淡开口:人是要送给主公,自当由主公来处置。
我以为像这等挑拨我与夫人关系之人理应处死。裴衍洲完全不留余地地说道。
众人沉默,虽然不耻于陈家父女的行径,但是处死是不是过了一些?
沈月溪看向裴衍洲,才发现他的眼眸极为认真,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样子,她才小声开口道:若只是这件事,罪不至死
裴衍洲略微不满地看向她,手指在刀柄上摩挲了一下,把他们带下去,严加看管。
左无问应了一声,带着陈家父女便借势离开了这里。
沈南冲站在那里站了一会儿,见女儿女婿相对着没说话,然后眼神频频交流,眉来眼去他似乎也不当在这里。
咳,时候不早了,我先去休息了。沈南冲也走了。
沈月溪斜睨了裴衍洲一眼,规规矩矩行了一礼,便转身要离去,裴衍洲却是跟在她的身边,要将她拢在衣袖里的手拽出来。
你干什么?沈月溪的语气中尚带着余怒,并不想将手交到裴衍洲的手掌里。
她那点力气裴衍洲自然没有看在眼里,只是她这般为他生气的模样着实叫裴衍洲看得心痒痒,由着她将手一甩,甩到他的胸前。
高大的男子当着沈月溪的面微微佝偻了腰,手按着胸口,沈月溪一下子便想起他重伤在身,也顾不得还在生气,慌忙上前扶住他:你没事吧?
男子却是一把抓住了她探出衣袖的葇荑,沈月溪再对上裴衍洲那张硬刻的脸庞,竟在他的眼中看到了笑意。
她的面色羞红,便想将手收回来,只是落在裴衍洲手中哪还由得她,你放开我。
阿月为何生气?裴衍洲牵着她的手,要一个答案。
我没有生气。沈月溪别开头,将纤长的脖子一览无云地展露在裴衍洲的面前。
他的眸色暗沉了下来,附在她的耳边说道:我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不过阿月想要罚我,罚便是。
?沈月溪愣了愣,不知怎地便想到那日裴衍洲喝醉酒时对自己说的话,他说:他要是敢纳妾,就让她打断他的腿。
她的视线不自觉便落在了裴衍洲的腿上,那腿修长,与腰间的长刀相得益彰,看着还怪好看的,沈月溪的脸更加绯红,有几分不自在地将目光落在别处。
阿月想要打断我的腿?虽然是短短几息,裴衍洲还是捕捉到了沈月溪的落目之处。
你胡说什么呀?沈月溪软糯地驳斥了一句。
下一刻裴衍洲已将长刀卸下放在她的手中,阿月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沈月溪吓了一跳,狠狠瞪了裴衍洲一眼,将那烫手的刀推回他的手上,你再胡说我不理你了。
女子的声音天生带甜,便是有些生气,听着也像是撒了黄豆粉的糯米团子,裴衍洲单手握刀,单手抚着她的脸颊,耳语道:阿月对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是不能不理我。
沈月溪将头微微后倾,便能看到裴衍洲那眼中浓郁的墨色,明明是浅色的眼眸在昏昧的灯光下却比夜色更吞噬人心,
她猛地心悸了一下,想要躲开,可裴衍洲早已将她固定入了自己的怀中。
沈月溪在他的怀里,浑身僵住不敢动弹,小声提醒着:小心你的她顾忌着还在厅里,不敢将那个伤字说出口。
裴衍洲却根本不在意自己的伤口,单手箍住她的柳腰,便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沈月溪眼睛瞪大,魂都要飞出来了,虽然是在将军府,可他们尚在前厅,万一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唔沈月溪呜呜咽咽着,又不敢用力去推裴衍洲,只能由着他将浅尝转为了缠绵,直到后来她喘不过气地紧紧抓着他的手臂,整个人都软在了他的臂弯里。
沈月溪吸了好大一口气,方缓过来,几乎是用尽浑身的力气往后逃出裴衍洲的怀抱,气得不顾形象直跺脚:裴衍洲,我们还在厅里呢!你再这样,我便真的不理你,同阿耶回沈家了。
裴衍洲眸色一凝,又重新将她拉入了怀中,阿月,你要记住,你的家在我这,以后不要再说什么回沈家,更不许离开我。
你沈月溪想要挣扎,却被他按在了怀里,鼻息间是淡淡的血腥味,她立刻便知道他的伤口又崩开了。
放开我,我们先回房。她得重新为他处理伤口。
裴衍洲却将她压在怀里压了良久,才慢慢松开她不知道就在方才她提离去时,他的眸色比之前更瘆人。
他略微弯腰便将沈月溪抱起,直接将她抱回了房间。
你放我下来,你不要命了沈月溪急得想要挣扎,却又不敢动,生怕他的伤口裂得更厉害。
裴衍洲低头看着急得脸红又乖巧缩成一团的沈月溪,仿佛她这样便不会牵扯到他的伤口一般。
他唇角轻扬,便这样将她抱回了房间。
待到房门一关,沈月溪双脚着地,如那急了要咬人的兔子,杏眼圆睁,板着脸对裴衍洲说道:你给我坐好,把衣服脱了!
裴衍洲没有丝毫的迟疑,而在他的玄衣之下是血水浸红的纱布。
阿月还想要我做什么?身上包裹着纱布的重伤男子容貌珺璟,坐在那里神情里竟有几分勾人,低沉的声音将话说得悱恻。
沈月溪微红着脸,没好气地剜了他一眼,重新为他换了纱布。
见他又要抱自己,那双杏眼里有了雾气,她心里发急,哽咽地说道:还请衍洲好好对待自己的身子,我不想再看你流血了。
裴衍洲顿住动作,见她为自己急红了眼睛,看着真像只白兔,他到底没舍得让她难过,应了一声好,终是什么也没有做的揽着她躺下,与她躺在床上抵足而眠,睡了难得的安稳觉。
次日醒来时,沈月溪迷瞪了一下,见着裴衍洲正要为她拧巾帕,连鞋也不及穿,赤脚跳到地上,你不许动!我自己来!
光着脚丫的女子急急冲上来,夺过他手中的巾帕,他垂眸便能看到她圆润白皙的脚趾,可爱得想要付之一吻。
裴衍洲见沈月溪双手费力地拧着巾帕,奈何她力气太小,拧了半日都未拧干,她笨拙地将湿漉漉的巾帕擦在脸上,清水顺着光滑的脸滴落到双峰之间,沾湿了一片,白纱衣隐约,是山水烟煴的妩媚春色。
清晨最是火重时,男子的眸色暗了又暗。
沈月溪洗了一把脸,清醒许多,昨夜被裴衍洲搅得忘记问陈氏父女之事,如今细想起来,才发现不少蹊跷之处,她些许犹豫着问道:昨日那两人
阿月想要如何处置?裴衍洲眼皮亦未抬一下,并不在意。
他们郎君是有心要扣下他们吗?沈月溪小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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