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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曾想不过短短几个时辰,小狐貍就真的发疯乱咬人了。
咬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的师尊!
左栏玉刚要上前劝阻,就听见小狐貍扯着嗓子喊:“苍云秋!你是聋了吗?我说了,我要跟玄羽走!你凭什麽拦着我不放?你凭什麽?!”
此话一出,左栏玉,薛一臣,包括尾随两人而来的陆北辰,都齐刷刷倒抽一口冷气!
从来,就从来没有谁敢当面跟苍云秋这麽说话!卫青檀是不要命了吗?
如此大逆不道!
左栏玉知晓大事不好了,只怕今夜之事,难以善了,若是师叔动起怒来,不是晚辈们都阻拦得了的。为今之计,只有去请师尊了!
当即就对薛一臣使了个眼色,薛一臣会意,立马调头就走,快走几步又忍不住回眸,看着被夹在师叔和少祭官中间的小狐貍,薛一臣面露难色,很快就咬紧牙,飞速转身,御剑就走。
卫师弟的安危,此刻就系在他身上了!
“师尊!”陆北辰愣了愣,此刻也明白过来,狐貍就是卫青檀,卫青檀就是狐貍!赶紧沖了上前,大声道,“师弟年幼,他不懂事!师尊身体还没恢複,切莫动怒!若是师尊想惩治师弟,那麽弟子愿意代劳!”反正他下手肯定比师尊轻很多,保管不会让卫青檀受太大的罪。
可他根本无法近身,就被透明的结界嘭的一声推开了。
左栏玉也是如此。
无法近身。
任凭他如何,全然无法靠近二楼!
只能一遍一遍地说,青檀还小,青檀不懂事,青檀是无心之失,他只是喝醉了口不择言了!
请师叔息怒,弟子愿意代为受过!
苍云秋全然不听,此刻已经从少祭官手中夺回了小狐貍,并一掌将少祭官打退。纵然苍云秋此刻灵力未曾恢複,不过全盛时期的三、四层,也绝不是一个晚辈就能犯上作乱到自己头上的。
少祭官身形后掠出十几步,才堪堪停稳。下一瞬再度欺身而来。
苍云秋面沉如水,一手护住小狐貍,单手跟少祭官过招,将人打退了一次又一次,可少祭官性格坚韧,一次次地沖了上前,很快唇边就溢出了鲜血。
恰在此刻,摘星阁衆人,李家衆人,包括天音阁衆人,还有无双月也闻讯赶来。
李承欢完全就是过来看热闹的,见仙尊和少祭官居然双双不顾身份和体统,当衆争抢一只红毛狐貍——李少主对狐貍,兔子之类的灵宠不太敢兴趣。
他不喜欢有毛的,更偏爱蛇蟒蜥蜴之类的冷血动物。
但不妨碍他像个猹一样,在瓜田里上蹦下蹿。见左栏玉,陆北辰都一副特别紧张的样子,只觉得很奇怪。
听见摘星阁弟子发出惊呼:“少祭官!你的额头——”
李承欢还好奇地望了过去,就看见少祭官的额头上盖着一只狐貍爪印,当即就哈哈大笑起来,抚掌道:“好啊好啊,你们少祭官的额头被一只来路不明的丑狐貍给碰了!”
“大晚上在此兴师动衆争狐貍,难不成少祭官要跟那狐貍结为道侣啊?”李承欢语气嘲弄,“真是够了!一只狐貍争来争去的,我还当发生了什麽不得了的大事!”
“你闭嘴!”陆北辰这才看见少祭官额头上的爪印,当即心里暗暗一沉,在剁了狐貍的爪子赔给摘星阁,以及暗杀少祭官之间,毫不犹豫选择了后者。
负什麽责?把少祭官杀了,不就一了百了了?!
“区区一个魔族人,有什麽资格出现在这里?”李承欢冷笑,“血统肮髒的东西!像条臭虫一样,你就只配在阴沟里扑腾!”他到此刻依旧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还寻思着,少祭官的额头被野狐貍碰了,那麽少祭官就不干净了。
让少祭官跟野狐貍配一对,那他就不能再去招惹卫青檀了。
太好了,这样一来就少了个竞争对手!
李承欢赶紧道:“哎呀,大家快看啊!少祭官的额头被野狐貍碰了!!哎呀呀,他的守宫砂,咦,呀!被玷|污了!他髒了,他髒了!”一边喊,还一边撺掇摘星阁的弟子,“还不赶紧把野狐貍带回去?洗刷干净喂颗化形丹,然后赶紧跟你们少祭官拜天地?”
气得那一群摘星阁弟子,各个如蒙受奇耻大辱,齐刷刷亮出了法器,李家门生们见状,也毫不示弱,立马挡在李承欢面前,剑指衆人。
场上瞬间剑拔弩张起来。
李承欢阴阳怪气:“怎麽啦,看不起狐貍是罢?人家狐貍油光水滑,圆胖丰盈,哪里配不上你们少祭官了?可别忘了,摘星阁的门规!”
左栏玉听不下去了,眸色一厉,当即呵道:“住口!”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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