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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做菜都是自己在厨房里捣腾。

他知道温罗对血的气味非常敏|感,毕竟是天司之主,常年跟一些犯人打交道。

尤其温罗本体是金龙,龙的嗅觉比普通人不知灵敏了多少倍。

所以卫青檀每次都特别小心谨慎,悄悄加了点自己的血进去。他认为既然他的血对温罗的伤腿有效,那外敷内服应该差不多。

为了遮掩血腥气,卫青檀就刻意做了一些麻麻辣辣的菜,本以为这样就能瞒天过海,哄着温罗吃下去。

谁曾想温罗比他想象中,对血的气味更加敏|感。

才把菜端出来,他的神情瞬间就变了。

用一种探究,又晦涩难懂的眼神,沉沉凝视过来。

“怎,怎麽了吗?”卫青檀故作镇定,擡袖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是不喜欢吗?那,我重新……”

轰隆一声。

温罗一挥衣袖,面前的桌子瞬间四分五裂,连同桌上的盘子都碎了一地。顿时一片狼藉。

他很严肃地问:“我有没有说过,不许你再放血?”

“有。”卫青檀局促不安,两手无意识地拧着衣袖。

“那为何明知故犯?”

温罗的语气更沉,覆盖金色梵文的面容,此刻满是冷峻神色,瞧着阴森又严厉。用审视的目光,定定注视着他。

在这种目光注视下,卫青檀就跟狐貍精似的,瞬间被打回了原形。

低下头的瞬间,无形的狐貍耳朵都蔫蔫巴巴地耷拉着。如果此刻有尾巴的话,一定早就垂落在地了。

狠狠抿了一下嘴唇,卫青檀根本说不出什麽辩解的话。

“你在师门时,做错了事,仙尊是怎麽罚你的?”他问。

卫青檀的脸瞬间就涨红了,舌头一下子就活过来了,赶紧擡头辩解起来,“我对你没有恶意!我只是,只是想,想帮你!”

“帮我什麽?”温罗反问,“帮我亲手伤害自己的儿子麽?”

“不是这样的!”

温罗字字句句都一针见血,又道:“享受本该就属于你的东西,何必愧疚和心虚?”

“我……”

“你不必有所顾虑,我已然验明了你的真身,你确实是我的亲生骨肉。”顿了顿,温罗微微勾唇,“纵然最后证明,是你母亲从中作梗,设法偷梁换柱,让我错把他和别人生的孩子,认成了自己的,也同你无关,错不在你。”

“……”那我和你俩都没关系呢。

你还能信誓旦旦说,错不在我麽。

但温罗误会的这个方向,说实话挺清奇的,是卫青檀没有想到的。

而且,听温罗的口风,似乎哪怕真是他误会的这样,也肯接受!

这就很奇怪了!

一般来说,要是真这样的话,就两种可能。一是,温罗很爱那个人,所以连那个人跟别人生的孩子,也爱屋及乌。

二是,温罗早就知道那个人红杏出墙的野男人,但和这个野男人有情感羁绊!

这两种可能,无论哪一种单提出来,都挺让卫青檀惊讶的。他越发想知道,温罗口中的疯子,到底是谁了。

“身为天司之主,你枉顾我的命令,我应该把你关进牢房里,命人给你上些刑,帮助你好好反省。”温罗淡淡道,“但身为你的父亲,我一丝一毫都不舍得伤害你。”

“纵然是你那个任性妄为的母亲,我也没对他动过刑。”

卫青檀无形的狐貍耳朵,扑棱扑棱的。

“这双残废的腿,是他留给我的念想。我日夜对着这双废腿,就能时时谨记他是个什麽样的人。”温罗的语气又沉了沉,“若是腿好了,我就会慢慢遗忘他。如此,这世间就再没有谁,像我这样记恨他了。”

“所以——”他转动轮椅,行至卫青檀面前,“就当作是回报你母亲孕育了你一遭,不要再想办法治我的腿了,可好?”

温罗擡起了手,卫青檀就不受控制地弯下了腰。

感觉面颊被轻轻拍了拍,一点责备的意味也没有,满是心疼和亏欠。

“你很乖,我从未想过,他居然能生出一个像你这麽乖的孩子。”温罗万分感慨,“或许,我该感谢你师尊,他把你教得很好。”

“刚刚吓着你了,我向你道歉。”

————

经历了此事之后,温罗待卫青檀就更好了。

也是因为这样,卫青檀的负罪感与日俱增,他不止一次对温罗说,请他不要对自己那麽好,因为自己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麽好。

可温罗却说:“再不好也不会比你母亲更糟糕,我当初既能待他好,如今便能待你好。”

卫青檀真的很好奇,森*晚*整*理既然原主的母亲那麽糟糕,温罗到底看中那个人哪点了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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