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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想到去医院体检很健康,她赶忙压下了这个不好的念头。
她现在正青春,身体倍儿棒!
林医生刚被舒小姐的人喊走了。李秀回道。
舒小姐自然不会错过中医圣手,她那身体最需要的就是调养。
哦,我去看看贺小。姜意意说完就快步走了,深怕贺斯荀会突然改变主意。
目送姜意意离去,李秀去敲了敲房门,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在看到歪倒在沙发上的大哥,他赶忙冲了过去。
大哥
去把林仰喊来,别惊到其他人。贺斯荀的声音很弱,额头上一直在冒冷汗。
好的,大哥,你坚持下。李秀立马冲了出去,跑去喊林仰。
姜意意才到大厅,就听到身后急促的脚步声,她吓了一跳,以为是贺斯荀来叫李秀喊她回去了,她都要拔腿就跑的冲动了。
可李秀却没像是没看到她的存在,直接一阵风从她身边跑了过去。
出事了!姜意意第一时间冒出了这个念头。
回想刚才贺斯荀有些不对劲,她略迟疑,折身往回跑。
客房门口只是虚掩的,她放轻的手脚,往里走。
若有似无的痛苦呻吟声传来。
这声音是来自沙发上的男人的,他斜躺在沙发上,整个人都卷曲成了虾米的形状,双手一直死死按着小腿。
他这是受伤了吗?
这样的贺斯荀让她有些不可思议,她已经习惯了这个男人强势霸道的一面,说话冷心冷肺的,扳着一张脸像个冷血杀手,小孩子都看到害怕。
可现在他像个溺水的人一般痛苦在那死死挣扎着。
可能太过疼痛,他身子都止不住地颤抖着。
明明前一刻他还跟大魔头似的,怎么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成这个样子了。
贺斯荀,你怎么了?她回了神,心里有点慌,迅速走到了他身边蹲了下来,想察看他的情况。
可她的手刚碰到他,就被他用力推开了。
即使他现在疼到发抖,但手劲依旧很大。
姜意意直接被他推倒在地,摔在手杖上,小臂还被手杖的装饰物割了一道小口子。
这个狗男人,她有些生气,但刚才那只手碰到她,温度高得吓人。
你这个臭男人怎么这么粗鲁,想摔死我呀。她边说边再次靠近他,这次她强势地把手伸到了他额头上方,滚烫的温度让她惊得差点收回了手。
你在发高烧,你知道吗?虽然对他很气,但姜意意还是有些心软了。
你走!走!!
几个字眼几乎是从贺斯荀牙缝里挤出来的,说得很是艰难。
他不想让她看到他狼狈的一面。
这是他内心仅剩的骄傲了。
第38章 短暂的交心
姜意意自然是不肯走的。
你让走就走,那老娘多没面子!姜意意拍开他又来推她的手,她的视线落在他一直在发颤的双腿上。
是腿脚又受伤了,还是后遗症?
贺斯荀赶不走她,索性双眼紧闭,抿紧薄唇,默默承受着疼痛,不再理会姜意意。
看着他那满头大汗的样子,姜意意心有不忍,两辈子的事情在眼前浮现。
这几晚她住在客房里,夜里睡眠很浅,偶尔会听到大半夜外头有徘徊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很好分辨,是贺斯荀的。
林仰很快就来了,你再忍忍。她收回了思绪,最终还是伸出手,轻轻握住了他攥拳的手,感受着手下他那青筋暴起的经络突起。
他的手微微颤了下,紧闭的双眼睁开了些,那张熟悉娇美的脸庞近在眼前,甚至能感受到她的呼吸,他看到了她眼底的关心与紧张,让他的心也不由跟着颤了颤。
他不想欺骗自己,他想她了,很想,很想。
自从在福利院门口不欢而散之后,两人的关系再也没了之前的亲密,以前他觉得只要占有她的身,心在不在他身上都没关系。
可当他真的得到了她的热情回应后,那种灵魂为之共舞的消魂体验是他从未有过的感受,他瞬间就上瘾了。
可这种美妙的体验太过短暂,他都没来得及细细体会就消失了。
那夜过后,即使是在同一栋别墅里,但他觉得与她仿佛隔开了两个世界。
她此时的碰触,让他的疼痛仿佛短暂消失了,他下意识反握住了她的手,试图与她十指相扣
姜意意迟疑了下,最终没拒绝,两人的手扣在一起,紧紧的。
那晚我和心儿贺斯荀想解释些什么。
可是这时,外头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他要说的话。
李秀推开了房门,把一直拽着跑的林仰拉了进来。
林仰的头发束带都跑丢了,白发飞舞,披散在肩头,衬得那张俊美的面庞愈发妖孽,像是被硬扯入凡尘的仙人。
大山抱着都没收拾好的医药箱紧跟在后头。
姜意意赶忙让开了位置,让林仰看诊。
把手抽回来的那刻,贺斯荀试图想挽留,可惜还是被她给挣脱了。
林仰让大山把医药箱打开,抽出银针快速扎入了贺斯荀身上的几个穴位。
这时,又有脚步声传来。
舒心和舒大嫂几人也来了。
舒心面色有些潮红,呼吸也有些急促,这么一段距离消耗了她不少体力。
荀哥。看到沙发上的男人,她眼圈立马红了。
那舒大嫂已经先一步过来,直接就把姜意意往边上推搡。
姜意意哪肯让。
就在两人又要扭打起来时。
要么安静,要么出去!林仰出声喝斥道,他声音不大,但足够让在场的人瞬间安静了下来。
他手法熟稔,目不斜视,全神贯注的施针。
大嫂。舒心轻轻唤了一声。
舒大嫂也停下了动作,狠狠瞪了一眼姜意意,退到了舒心的身后
姜意意现在也没心思撕比,只是安静紧张的看着。
舒小姐,来帮忙打下手。林仰说道。
好的,林哥。舒心也是久病成医,对中医也有些研究,打个下手还是可以的。
林仰显然也是知道这点,才让她帮忙。
而一旁的姜意意只能干着急,谁让她对中医一窍不通呢。
看着舒心边帮忙打下手边给贺斯荀打气,一会儿给他擦汗一会儿握手鼓励,姜意意心里就犯呕。
在银针的治疗下,贺斯荀紧绷的肌肉慢慢松了下来,意识也开始有些不清了,一直紧闭双眼,苍白的唇蠕动着。
舒心把耳朵轻轻贴在他的嘴边,想听他说什么。
只是在听清他嘴里喊着的是姜意意的名字,她暗暗磨了磨牙,面上却流露出温柔的笑容,柔声道:荀哥,我在呢,我会陪着你的。
姜意意的位置看不到贺斯荀的脸,但她听到了舒心的声音了,她眼里的关心之色淡了许多,这狗男人!
越看越来气,实在也帮不上忙,她见李秀出了房间,也立马跟了出去。
李秀正在打电话。
姜意意等他挂了电话,拦住了他的去路。
贺斯荀到底怎么了?刚才林仰的反应像是早知道贺斯荀的病情,都毋须再诊断就出手了。
姜小姐,难道你看不出来吗?李秀虽然那晚表明了立场,但想到大哥受过的苦,还是对对方很有怨言了。
是旧伤的后遗症吗?
大哥小时候被你伤害后,没有得到及时治疗,留下了后遗症,成功不是张口就来的,他之后受了不少伤,常年累积下来,机器用久了也会生锈磨损,何况是人呢!
虽然在姜意意的意料中,但她还是很难受,她小时候的伤害让他这辈子都无法摆脱伤痛。
这几天,大哥在收拾小舒总留的烂摊子。李秀又说道,还给了姜意意一个很复杂的眼神。
舒煜为什么突然犯难,很明显是和姜意意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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