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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男人事无巨细地和她交代着,姜意意心里感动又难受,即使在车上说腻烦了她,说她是累赘,她也不在意了。

一直送她到了安检口。

贺斯荀停住了脚,他垂眸看向一直安静跟在身后的女人,这么小小的一个人儿,他怎么舍得就此放手。

意意,我他想说爱她,想说不想她离开,可他又怎么忍心说出口,让她置身危险中。

贺斯荀。姜意意抬起依旧红肿的双眸,她好难受。

马上要登机了,进去吧。男人狠下心,轻轻推了她一把。

贺斯荀。

快进去。他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深邃的双眸,幽深无波的深潭,好似激不起半分波澜。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自己的心情。

姜意意依旧没动。

那我走了。贺斯荀转过身,再待下去他就要狠不下心了。

可那一步他迟迟都迈不开,他想亲眼看着她离开,而不是他先走。

后背传来了重重的冲击力,一双纤细的手臂抱住了他,女人带着哭腔的声音:贺斯荀,我不想走。

意意,你别再闹了,快走吧!

见男人一直始终不松口,姜意意知道她是无法再说服他了,既然要分别,那就体面点吧。

她的手慢慢松开了,无力垂在了身侧。

在纷飞的眼泪中,她狠下心,转过身,大步朝安检口走去。

在她手松开那刻,贺斯荀的眼圈瞬间就红了。

进了安检,姜意意还是回了头,那男人依旧保持着他刚才的姿势,如山似的站姿,萧瑟、孤寂。

一股冲击力传来,没有防备的姜意意直接被撞倒了。

一个神色慌张的姑娘和她撞在一起,也摔了一跤。

贺斯荀在听到她的低呼声时,立马就转过了身,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人撞倒了,他的心狠狠揪痛了下,脚步迈开,又停下了。

对不起,对不起那姑娘匆匆和她道完歉,就跑开了。

姜意意的目光始终落在贺斯荀的身上,丝毫没在意那姑娘的冒失。

两人的目光交汇,姜意意委屈掉泪,可他站在那一动不动。

在她的注视下,贺斯荀神情一冽,转身,一瘸一拐走了,那黑色大衣的衣角随着他脚步加快在翻飞

女士,您还好吗?有旅客过来扶姜意意。

望着贺斯荀渐行渐远的身影,姜意意好似失去了灵魂

*

雪山。

嗬叱~嗬叱~

一个壮如牛的男人正扛着一头熊在雪地里行走。

血滴落,洒了一路。

他身上用动物皮毛制成的大衣被血染红,分不清是熊的还是他自己的。

远远看到两栋木屋矗立在前方,可他已经走了许久,依旧到不了目的地。

他大大吐了口气,雾气化成了白烟。

他低喝一声,背后的熊被他扔在了地上。

自个儿往旁边一躺,倒在雪地里休息。

雪花在他眼上方盘旋,美得跟精灵似的。

可再美的雪景,看久了也会腻了。

大山再次长叹了口气,他想大哥,想秀秀了。

他每天都在数日子,可都过了好久好久了,大哥他们还是没来,他们是不是不要他了,怪他平时吃太多吗?

翻了个跟头,他再次坐起了身,望着远方的木屋,他用力抓了一把雪,朝着前方扔了过去。

自从那个叫三爷的人带着一批人来了之后,他老是遇到这种鬼打墙的怪事,明明近在眼前,却怎么都走不到家。

那个跟在三爷旁边叫曾爷的怪人还说对他好,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把他听得一愣一愣的。

反正他们就是欺负他没有大哥罩着,哼!这次打到大熊,不分给他们吃!

木屋里。

曾爷口里所说的非礼勿视的场景正告一段落。

外头冰天雪地,里头却是旖旎如春。

林芷瘫在床上,半湿的长发粘在脸上,目光迷离。

这一年多来,她的伤养得七七八八了,可自从这个男人来了之后,她有种伤上加伤的趋势。

阿芷,不是说要让我死在床上吗?怎么这么快就投降了?身侧比女人还美的妖孽男子却似笑非笑地打趣她,他修长的手指卷着她已经留长的头发,一脸意犹未尽。

背过身!林芷咬牙切齿说道。

盛西聿眼尾染着一丝醉红,眨眼间,风情万种,连林芷都自叹不如,她竟然被个妖孽给勾引了。

在她的催促下,他翻了个身,细腻的后背布满了复杂的纹路。

你身体里的虫子是不是疯了,绘制出了这么多线路。林芷把小脸凑到了他的后背上,认真研究着上头的线路,一想到这虫子是吸食她的精气催发,她就呕得要死。

当初她就是亲自把自己送到了他的嘴边。

幼虫繁衍,最终能留下的才是川幽草的真正线路,再等等,快了!

盛西聿,你忽悠本大爷了,你不是说这是最后一次了吗?林芷气炸。

阿芷,我也不能完全确定,总要试错的。盛西聿转过身来,一脸无辜地看向炸毛的林芷,他嘴角勾起一抹魅笑,其实阿芷也是很享受的,不是吗?

盛西聿,你给本大爷闭嘴!林芷哪是肯吃亏的主儿,她一把薅住了三爷的头发,使劲拽啊拽,要他好看。

阿芷,你在谋杀亲夫!

夫你个大头鬼,咱们是合作,合作!

阿芷,你弄疼人家了,轻点。

木屋外围的曾爷听着里头传来的吵嘴声,无奈摇了摇头,不过心里甚感安慰,他家的三爷在林芷身边充满了生机,不再是那个被家族压力压迫的喘不过气来的三爷。

第250章 阿芷,我的就是你的

林芷还是起身,认真的把盛西聿背上的地图画在了纸上。

在一旁的抽屉里,已经有了一叠手绘地图。

这都是林芷的血泪史。

阿芷,你哥要娶老婆了。三爷半撑着头,望着身侧正在认真比对的女人,头发半遮住了她的小脸,但难掩她眉宇上的英气。

听到对方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又是生过两个孩子,还有过婚育史,林芷终于啧了一声。

不过她是公主,这搁在我们古代,你哥以后就是驸马,皇亲国戚。三爷嘴角微提。

那换你去?

不高兴了?你要是求求我,或许我可以考虑去救你哥

公主是不是很有钱?林芷放下了地图,转头看向三爷。

老公主是国王最宠爱的女儿,那肯定是有钱

那还救我哥干吗?他可是去享福的,你可别害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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