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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提了口气,打起精神,这三爷还在,盛家就在。
冬天都过了,春天还会远嘛!
花,有重开日。
一切都还有希望。
在经过盛年歧的荷花苑时,三爷停下了脚步。
我父亲告诉我,我二哥的儿子就算是死,也要让他葬入祖坟里,他是年字辈,叫盛年锦,望他锦绣一生。三爷幽远的声音被夜风吹远。
三爷,您一定能完成您父亲的遗愿的。老曾安慰道。
三爷望着荷花苑三字,目光变得深沉,久久未动。
直到一名手下急匆匆从黑暗里走了出来,把类似手环的物件交给老曾。
在三爷示意下,老曾按下了手环。
一个3D全息影像出现在他的面前。
影像里,一张欧式大床出现在眼前,隔着一层纱帐,床上的人只能看个模糊轮廓。
三爷背着手走到了床侧,微微抬起下巴,垂眸望着纱帐后的男人。
赫伯特王子,又见面了。
西聿,恭喜你,成了盛家新任族长。一个略嘶哑的男声传来,夹杂着压抑的咳嗽声。
三爷嘴角带了一丝没到达眼底的笑意,是值得恭喜的事情,可惜家人未能团聚,始终少了几分喜悦。
西聿,把川幽草给我,条件由你开。
我的好大姐夫,你知道我的条件是什么,见到人,最后一株川幽草拱手送上。
那孩子,被你姐藏起来了。
三爷冷着脸,连话都不去接。
西聿,我是有对不起你姐的地方,但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不是我想的,我要的只是一株川幽草,当年您父亲亲口应下的,是你姐
借口我不想听,我现在只想见到那孩子,我见到我二哥儿子之日,就是你得到川幽草之时。
真的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了吗?大王子声音也冷了下来。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纱帐后的男人短暂沉默,最后一声叹息,全息影像消失了。
风吹过荷花苑,一股花草清香传来。
盛西聿神色不明,背在身后的手攥起。
三爷老曾想安慰,却不知从何安慰起,二爷儿子怕真是凶多吉少了。
他都看得出来,三爷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
回吧,起风了。
望着三爷的背影,老曾叹了口气,刚要跟上去,又有一名手下匆匆跑了过来。
老曾听完手下汇报,神色大变。
他斟酌了片刻,和手下耳语了几句。
出什么事了?前方传来了三爷的声音。
三爷,林姑娘不见了。
盛西聿脚步一顿,声音都有些变了:怎么不见的?
第一反应就是被王室给拿捏了!
三爷,您先别急,是林姑娘自己离开的。
我不是让你们好好看着嘛!他还担心连累了她,并没有让她回到盛家。
三爷,您忘记了,林姑娘也是个用药高手,她留了后手。
盛西聿皱皱眉,他还真把着一茬给忘记了,林芷可是那深不可测的林仰培养出来的,倒是小觑了。
之前我听过林姑娘和大山提过,她说出雪山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夭姑姑报仇
不该是第一时间来找我吗?盛西聿打断了他的话,他是她的男人!
三爷,您又忘记了,您把您名下的财产都转给她了以林芷那性格,现在应该跑得比兔子还快,深怕他反悔来找她要回钱吧!
去处理下,把那些钱冻结了。盛西聿也想到了林芷那财迷,真是千算万算,没算到她能跑了!
我刚已经让人去处理了。
一阵风吹过,回廊上未换下白灯笼摇曳,他脑袋一阵钝痛,一时让他有些扛不住。
三爷老曾知道他犯病了,赶忙找出了缓解头疼的药物。
三爷却拒绝了,这些药物虽然能缓解他的头疼,但有很大的后遗症就是让人记忆力减退,严重会失忆,这不是他想要的。
曾叔,不必冻结那些钱了,给她吧。他改变了主意。
三爷,那林姑娘就不会回来了。
不回来也好,就让她去找夭姑姑吧,你联系夭姑姑,让她务必拖着林芷,保证她的安全,欠她一个人情。盛西聿解下了腰间的一块玉佩,这是代表他身份的玉佩,这世间最难还的就是人情。
如同之前盛年歧给姜意意的玉佩,但盛年歧之前只是少主,而盛西聿这块是家主玉佩,份量十足。
三爷,夭姑姑整个组织都失踪了,怕是不好联系,不过您放心,我会想办法。曾爷握紧了手中的玉佩,玉佩的份量就是林芷的份量。
虽然川幽草不能给阿荀治腿,但至少保住了他的孩子,多少有丝安慰,阿荀从小过的苦,不该让他在泥潭里越陷越深,过段时间你找个机会把他儿子还活着的确切消息告诉他,让他离开X国。三爷做了决定。
三爷,贺城怕是不会让他儿子离开,有句话我一直想说,大小姐不仅仅报仇那么简单,她怕是在谋划着什么。
我大姐这人从小聪慧,野心也大,她想让他的儿子成为X国地位最高的人。三爷揉了揉剧烈疼痛的脑袋,目光却很清明透彻,这二十多年,王室没有一个新生命出生,并非偶然。
老曾一愣,心惊不已,确实如此。
贺城如何,我作为晚辈无权评价,但阿荀是我的亲外甥,他应该有自己的人生,不该成为她的踏脚石!
盛西聿对着明月叹了口气,可阿荀那孩子却最重情义,难以割舍的父母之情,手足情,通通都是枷锁。
大概只有那姓姜的姑娘和他们的孩子才能让他清醒。
第269章 拉姜意意下水
一辆野越车在黄沙中疾行。
驾驶座的女人穿着白色背心,脖子上挂着几条金属吊坠,剃着板寸头,雌雄莫辨的俊俏小脸上有几道还在淌血的擦伤,鲜血徒添了几分野性之美。
黄沙遮住了她的视野,伴随着一个急刹,脱缰似的野越车才停了下来。
她用力拍了下方向盘,发出一声刺耳的喇叭声,又让她给跟丢了。
拉下车挡板,朝着上边的镜子打量了下,刚才子弹擦过她的脸颊,火辣辣的疼。
摸了刺刺的脑袋,林芷朝着镜子里的自己眨了下眼,人美,果然什么发型都能驾驭。
在雪山好不容易留长的头发被她嫌麻烦,拿了剪刀卡擦卡擦给剪了,一开始只是想剪个锁骨发的,也不知道怎么滴,越剪越短,怎么都达不到她的要求,最后一看那长短不一的短发,暴脾气一上来,拿着剃刀刺啦刺啦几声全剃了。
从一旁拿了急救箱,快速处理了下伤口。
套上黑色皮衣,她跳下了野越车。
在刚才枪战中,野越车上多了密密麻麻好些个窟窿。
老妹,弹坑是你牛逼的见证!她拍了拍车子引擎盖,啧啧说道。
拿了卫星电话,拨打了一个电话。
一接通,嘈杂的音乐声传来。
擦!本大爷让你给找个知情人,你特么的给本大爷送刺杀者?
林爷,我照你的要求办了呀!一个捏着嗓子不男不女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知道我现在在哪里给你打的电话?林芷眯眼看向前方的黄沙,能见度几乎为零,阎王殿门口。
对方大概意识到严重性,也是很惊讶:我给你找的人,确定知道夭姑姑下落!
阿坤,要不是我们一个屯长大的,我现在特么的钻进电话里杀了你,别说提供下落了,那家伙直接朝我开枪了,幸好本大爷不是寻常人,要不然真要去阎王殿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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