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页(1 / 1)
('
室友给他点赞评论。
一种难言的慌乱窜入身体,希望别是我猜想的那样。
我嘴真的好笨,我们不在一栋教学楼,根本碰不见,专业又不一样,也没有话题。我只好趁过节时给他发消息,试图寻找点联系。
最近,我发现室友总是在对着屏幕笑,提到一个人名字的频率也变得很高。室友总是提庭树,说自己喜欢庭树,庭树答应和他去玩了,準备去看电影。
不知何时,我紧紧抓着手机,猛地回神时才觉手掌已被握出红痕。
我感觉已经晚了,他们……应该是要在一起了吧。
那天晚上,我想了很久很久,如果我当时再勇敢一点就好了,如果我嘴不那麽笨就好了。
我又想着,他们还没正式在一起,我应该还有机会吧。我不比室友差,室友做到的我都能做,于是我不死心地找他,终于,接着学校晚会,我与他说了很多话。
但,大部分的话题都围绕着另一个人,室友。
当我还在为与他多说了几句话暗自开心时,他的目光已经落在了室友身上,不曾移开。
是我想多了,从他目光始终落在室友身上时,我就输了。
其实也不是输,因为我从来没进到他的世界过。
室友说他脾气看着兇,其实很软的,会撒娇会耍赖。我尝试想了下那个画面,我想不出来,因为我只见过他礼貌待人的样子。
因为我们只是陌生人,再多一点,萍水相逢的校友。
室友说他们在一起的那天,我的心髒掉进了闷热潮湿又酸苦的汽水中,又像是掉进无尽的悬崖中,我始终在坠落,而无法获救。
他们要请吃饭,我没去,我不敢去。
我怕我会嫉妒的发疯。
看见他们牵在一起的手,我就想打断他们,想做一个恶人。
我以为我会计较很久,其实没有,看见他扬起嘴角的那一刻,我便忘了,忘了那些想独占他的恶劣想法。
祝你幸福,祝你和他在一起开心快乐。
我在心底说。
做配角也没关系,只希望你能开心。
我没有释然,我还喜欢他,还是想和他在一起。但我知道,他喜欢的人只是室友,从一开始就注定好了。
情感为谁而触动,不是人为能改变的,只会遵循内心。
更何况我这麽退缩,送不出的鲜花,和情书,没说出口的喜欢。
如果,我能再勇敢与直接些就好了。
我贪婪又自私地以为如果再勇敢些,就能改变。
我总是这样想,可是我知道,喜欢就是喜欢,如果喜欢能被轻易改变的话,那就不叫喜欢了。
但…如果可以,我还是想再勇敢一次,给我个勇敢的机会。
我不想再做他人生中默默无闻的配角了,哪怕失败也好。
他们订婚的时候我已经在去往国外的飞机上了,继续我的医学造就,继续治病救人。
也好,不用参加他们的婚礼了。
见证了他们三年多的爱情,我以为我的心早就变得麻木,甘愿做沉默的人。
但看见他们手上搭配的戒指时,我还是心髒一抽,像是被人活生生撕开一样。
祝你幸福,庭树。
之后我开始忙于工作,试图让工作充满我的生活,这样,便不会分心去奢望,与奢求。
有时候很想屏蔽室友的朋友圈,他总是秀恩爱,看的我妒忌,看的我羡慕。
明明被工作充实后的心髒变得无坚不摧,可总是会因为一句话,一条关于他的朋友圈而卸甲。
养了小猫。
生病了。
买了很漂亮的花。
开了自己的花店。
……
可这是跨越海陆,唯一能知道你近况的来源。
我舍不得。
这是胆小鬼的惩罚。
有时我还在想,如果我早先一步,哪怕依旧是拒绝,我会不会可以放下,不会困在自己围成的茧中。
回国那天,阳光很好,像第一次见到他那样。
明明没有看见他,却因为我们都在同一片土地上,不再跨海而开心。
无谓的喜悦。
我以为我会一直这样下去,直到那天我接收了一名患者。
像往常一样準备好动手术,但当我看见患者的脸的时候我顿住了。
是他。
他死了。
我能听到机器传来的刺耳声音,那是心髒停止跳动的声音。
我的眼前变得模糊不堪,看不清同事的脸,听不清他们在说什麽。唯有那刺耳的声音一直环绕耳畔。
他死了啊……
怎麽会呢……
他不是过的很幸福吗?怎麽会出这麽严重的车祸。
我怎麽没救下他啊。 ', '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