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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母深吸一口气, 如往常一般开始长篇大论。

“与其有心思琢磨这些有的没的, 不如把心思放在学习上,早日取得功名。”

“我是你娘, 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我怎麽生了你这麽一个孽障, 整日忤逆不孝。”

“你爹死的时候怎麽就把我落下了,留我一个寡妇被人欺负不说,还要被你顶撞。”

“我这麽辛辛苦苦都是为了谁啊。”

”再说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的婚事本就该我做主, 为你操持婚事本就是我的分内之事。”

“你不想要我管你的婚事, 怎麽了, 是不想认我这个娘了?”

“够了!”

程忍冬突然怒吼, 他擡起头,目眦欲裂, 眼眶发红,死寂的眼神死死盯着程母。

程母被他的眼神所慑,下意识后退半步, 嘴里的话也堵住了。

“母亲,若你真念半分母子情分, 就不要打我婚事的主意。你要功名, 我就去科举, 我给母亲想要的, 也还望母亲给我想要的!”

程忍冬一字一句地说着,这些话, 他在心里说了千遍万遍,还是第一次说出口。

程母回过神,冷哼一声:“功名,说得容易?你念书念了多少年了,连个秀才功名都没有,糊弄谁呢?”

程忍冬没有告诉她,早在几年前,他就有了考秀才的实力。

是书院夫子们怕他们年少得了功名,遭人吹捧,心性不稳,故一直压着他们不去科举。

明年是三年一度的乡试年,按照书院的安排,书院的甲班生都会在这一年去考取秀才和举人功名。

说来有趣,张全武是甲班学问最低的,但却是功名最高的。

书院之前教出了不少学生,但大多考取秀才功名后,就离开书院谋生去了。

芸州文风不盛,秀才功名还是很吃香的,加之举人难考,故考取秀才功名之后继续进学的也不多。

有部分秀才想继续进学,也只是私下会向书院夫子请教,却是不在书院就读了。

为了专心培养徐晨星这一届难得的好苗子,云父和宁山长特意取消了为秀才而设的高级教学班,只一门心思培养现在的甲班生。

说白了,书院想玩把大的,一年出一两个举人秀才,哪有一个班全部考取秀才举人功名来得刺激。

这也算是除书院大会以外,另外一种让书院迅速扬名的方式了。

为了扩大书院的知名度,书院很早就开始布局了。

其中关窍,程忍冬不想跟程母解释。

他就是倔吧,即使知道解释了自己的处境会好很多,但他就是不说,冷眼旁观程母听信旁人的谗言,误以为他是个庸碌无能的读书人。

见程忍冬不说话,程母以为自己占理了,冷笑一声,迈着高傲的步伐走了。

吵归吵,闹归闹,客人还是得招待。

等云见山、徐晨星、云母带着礼物来拜访时,程忍冬和程母均换了一身衣裳,郑重接待了三人。

几人在客厅喝茶寒暄,程忍冬不主动说话,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云见山主动挑起话头,一脸歉意地说:“伯母,真是抱歉,贸然来访,还望伯母不要介意。”

程母笑得温柔,脸上看不出平时严肃的影子,只见她大方一笑说:“云公子客气了,你与我儿是同窗,合该多来往才是。这次来桃花镇,可一定要让程家尽尽地主之谊。”

说完,程母转眼看向程忍冬,温声吩咐道:“忍冬啊,这几日你多陪云公子他们逛逛,一定要好好招待你的同窗啊!”

程忍冬没那麽好的演技,只沉默喝茶,点头应是。

见程忍冬这样,程母心里不痛快,面上却依旧慈爱。

程母一扭头就对着云母无奈地说:“这孩子,约摸是书念多了,都快成书呆子了,话都不会说了!”

云母摇摇头说:“哪里的话,我看程公子才是一表人才的翩翩读书少年,不像我家那个泼猴,整天招猫逗狗,无所事事。不是东家逛,就是西家串,就是不着家。”

云母越说越来劲,拉着程母开始喋喋不休的吐槽云见山:“他话倒是多,就是没一句中听的。”

“一天天的,就会气我,我恨不得打烂他的嘴。”

“程姐姐啊,你是不知道,你家孩子出口成章,谦逊有理。我家那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夸人都夸不出个样来。也就是我亲生的才不嫌弃了!”

云见山坐在下首喝茶,丝毫不见尴尬,只要云母没有指名道姓,那说的是徐晨星,关他云见山什麽事?

程母听闻儿子被夸,面上不见骄傲,只一味夸赞云见山:“云夫人过谦了,我观云公子那是一表人才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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