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悲情反派进行时(34)(2 / 2)

加入书签

你倒真是童心未泯。谢镜渊表情似笑非笑,说话似褒似贬。

这句话转换一下,跟骂人幼稚是一个意思。

楚熹年见窗框上几只笨蚂蚁搬着蜜糖到处跑,莫名想起云雀刚才说谢镜渊搬了住处的事。轻笑出声,随后察觉不对,又收敛了下去,只是眼中依旧笑意深深。

谢镜渊嘴角一僵:你笑什么?

他是武将,最厌那些心眼比筛子还密的文臣,偏偏楚熹年看起来比那些文臣城府更深,一些漫不经心的举动都会引起他的警惕。

楚熹年见蚂蚁都已爬进屋内,笑着哦了一声:无事,只是觉得这蚂蚁甚为有趣,就是笨了些。

他现在已经能确定毒源就是这些带着香味的物件,就是不知是哪一个。毕竟只有找出来才能顺藤摸瓜,查到凶手。

谢镜渊对蚂蚁没兴趣。他见一只蚂蚁爬到自己鞋边,慢悠悠碾死,对楚熹年阴恻恻笑道:这样玩有什么意思,我昔年曾见一人,遍体鳞伤,身淋糖蜜,捆于万军阵前,虫蚁噬身,可比这有趣得多。

他又在故意吓人。楚熹年却认真点了点头,一脸认同:确实有趣。

他还从来没见过一个大活人被虫蚁啃成骨架的场面,改天看见,真想研究研究。

谢镜渊:

谢镜渊终于发现了,普通伎俩是吓不到楚熹年的。他眼中多了些许不易察觉的兴味,一言不发的转身又回到了床上,继续看自己的兵书。

楚熹年则继续做自己的实验。他从袖中取出香薰球,命人重新挂入屋内,再放入蚂蚁,却见它们都爬行无误。

楚熹年依法炮制,拿走香薰球,换上香炉,蚂蚁也都爬了进去。

最后只剩瓶里的插花。

但瓶里的插花能有什么问题呢?

楚熹年最后做了一次实验,仅在屋内放了插花,但蚂蚁依旧爬了进去。

【由以上实验可知,当三者或二者共存时,有毒,单个存在时,无毒。】

难道是混毒?

楚熹年略微诧异了一下,没想到古代还有这么高级的毒。他记下了自己在这个朝代的第一份研究手稿,正准备进行第二次排除实验时,就见一名守门家将忽然急匆匆冲进屋内,单膝跪地向谢镜渊通报:禀将军,太子到访

楚熹年闻言瞳孔一缩,太子?!

自古帝王多子,当今圣上也不例外,只是有实力竞争皇位的却屈指可数。太子殷承昊乃先皇后嫡出,占嫡又占长,本该是皇位最有利的竞争人选。只是自皇后故去,他便日益鲁莽混沌起来,且天资平平,不得帝心。

后期造反失败,殷承昊直接被幽禁于东宫,新帝登基当日,赐其自缢,以皇子礼下葬。

就在楚熹年与谢镜渊成婚之前,太子因办差不利,被罚禁足三月,算算日子,也差不多该放出来了。没想到对方竟是直接来了将军府。

真不是个好时机

谢镜渊显然和楚熹年想到了一处去,他皱了皱眉,扔下兵书起身:带太子殿下去余痕阁,我稍后便去。

楚熹年见状,暂且搁置了自己的实验,将谋算尽藏于无害的笑意之下:储君亲至,我与将军一起去迎接太子殿下。

亲临盛唐,怎可不观太宗英姿,李白风流;身处大秦,怎可不见始皇帝之雄心,赵高奸险。大燕朝虽是楚熹年笔下虚构,但他对每一个角色都充满兴趣。如果可以,他都想见一见,研究研究。

谢镜渊闻言一顿,狭长的眼盯着楚熹年:为何要去?

楚熹年理所当然:自然是尽臣子之礼。

太子与晋王是死敌,楚熹年好似浑然不知自己身份有多么敏感似的,不躲便罢了,还偏偏要往上撞。

谢镜渊想起太子的鲁莽性子,皱了皱眉:我凭什么要带你去?

楚熹年总是能找出无数个让人反驳不了的理由,一身白衣,低眉浅笑:将军既已嫁我,你我自然一体,无论做什么都该一起才是。

嫁人为男妻,绝对是谢镜渊此生之辱。他闻言本该生气,却不怒反笑,忽然扼住楚熹年的咽喉将他抵在了墙上,冰冷的面具刮擦着耳畔,让人有在刀尖行走之感:照你的意思,他日我若粉身碎骨,万劫不复,是否也该拖着你一起下去?嗯?

谢镜渊低低发笑,病态阴鸷,面具下的眼睛愈发幽深漆黑,好似地狱爬出的恶鬼,要择人而噬。

自该如此。

楚熹年轻飘飘一句话便让谢镜渊嘴角的笑意僵住。他握住谢镜渊冰冷的手,从自己脖颈处慢慢拉下,永远都是那么不慌不忙:他日将军若万劫不复,想拉我一起,熹年自当奉陪。

撒谎又不会掉块肉。楚熹年这句话是真是假都不重要,重要的事是

将军,走吧,别让太子殿下等急了。

谢镜渊闻言死死盯着他,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后,终于慢慢收回了自己的手。他转身走出屋内,扔下了一句话:跟上。

一出屋子,外面的冷意便迎面袭来,当空悬挂的太阳也未能缓解几分。谢镜渊又没忍住咳嗽了两声,就在此时,他肩上忽然多了一件风氅,耳畔响起楚熹年的声音:再熬几月,天气便该暖和了。

他指尖修长,三两下将风氅系好,便撤了手。

谢镜渊抬眼看向他,没说什么,径直朝着余痕阁走去。

系统叮的响了一声:【请宿主注意,反派黑化度已降为97%】

语罢补充道:【成绩有点差,速度有点慢,亲,请继续努力哦】

楚熹年:

老实说,他到现在也没弄明白黑化度是什么,而使其下降的原因又是什么。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系统说的话就和某种气体一样,又臭又没用。

楚熹年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一边走,一边不着痕迹观察着府中路线。结果发现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果然守卫得比铁桶还严密,怪不得楚焦平对军部名单束手无策。

余痕阁在南苑,谢镜渊到的时候,太子已经在里间等候了。他步上台阶,回头看了楚熹年一眼,声音凉凉道:你若惹恼了太子,我可不会求情。

他这句话透露了很多信息,例如太子恨屋及乌,对晋王一党都没什么好感,其中也包括楚熹年。

那我便只能自认倒霉了。楚熹年看起来一点也不慌。

【太子殷承昊,先皇后柳氏所出,燕帝嫡长子。少莽撞,易冲动,及年长,日益顽劣,不辨忠愚,沉迷犬马声色之戏。

启盛二十八年,太子纠集朋党,谋害手足,兴兵造反,意图谋反篡位,被晋王擒于泰安门前。燕帝大怒,废其太子位,禁于东宫。

启盛三十五年冬,燕帝驾崩,新帝即位,赐废太子承昊自缢,葬于皇陵。】

当楚熹年看见书房内坐没坐相,吊儿郎当的明黄蟒袍男子时,心中悄然浮现出了他在原著走向中的结局。反应过来,抖了抖袖袍,随着谢镜渊一同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殷承昊冲动易怒,庸碌之名在外,和楚熹年是个不相上下的纨绔。

他今日来找谢镜渊,一是为着探病,二则有要事相商。见人前来,下意识便要开口,谁曾想后面还跟着一名气质不凡的白衣公子,不由得一顿。

殷承昊没见过楚熹年,见状下意识起身,还以为谢镜渊带了个世外高人,卧龙凤雏类的谋臣幕僚想介绍给自己。他勉强站了个人形出来,压住内心激动,将疑惑的目光投向谢镜渊:这位是?

谢镜渊反正说不出口。他冷笑一声,心想难道介绍说这是与我成亲之人?

楚熹年盯着太子看了一会儿,发现对方人设与书中一样,没有崩,略微放下了心。落落大方的自我介绍道:曲阳候二子楚熹年,见过太子殿下。

殷承昊闻言方才有些激动的心情顿时像被人浇了盆水,凉了个透彻。原来不是世外高人,是生仇死敌。他果然神色不善,复又重新坐了回去,语气狐疑问道:你就是楚熹年?

晋王那边的?

楚熹年直起身:正是。

殷承昊心想楚熹年不是个纨绔子么,怎么瞧着不像。他语气由狐疑转而变得不善:孤听闻你大婚之日携一青楼妓子出逃,弃谢将军于不顾,此事是否为真?

恋耽美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