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悲情反派进行时(3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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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熹年:第一,晚辈身上这块玉乃是家父请能工巧匠雕琢,从出生起就带着的,至今已经二十余年。

梅奉臣:第二件呢?

楚熹年似乎是故意溜他:第二,我的玉早在几月前就已经碎了,所以这块玉是有人刻意仿造,陷害我的。

梅奉臣拂袖:这件事你兄长方才已经说过了,空口无凭,你如何证明是假的?第三件呢?

楚熹年道:大人莫急,我要说的便是这最后一件事。

他将两块玉佩递给梅奉臣,一针见血的道:这两方玉虽都是质地上乘的白玉,可我的那方已经带了二十余年,雕花刻字边缘温润平滑,这块假玉却刻痕极新,显然是刻意仿造。

另,梅大人也许忘了一件事。早逝的昭慧刘太后闺名楚萍,她当年仙去不久,陛下悲痛欲绝,为尽其哀,避其音讳,下令无论是贵族还是百姓,凡遇楚萍二字皆须少笔避讳,所以我玉佩上的楚字是少一笔的,仿造玉佩的人显然忘了这件事。

楚熹年说着,为了方便梅奉臣看得清楚,将两块玉佩往他眼前递了递,意味深长道:我兄长玉佩上的楚字就少了一笔,而这块假玉却是一个完整的楚字。

楚熹年在穿越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把《燕史》翻了个遍。他记忆绝佳,方才检查玉佩时,脑海中灵光一闪,忽然想起了这件事。

梅奉臣经他一提醒,这才记起昭慧太后的闺名确实是刘楚萍。皱眉夺过玉佩仔细检查一番,发现确如楚熹年所说,指尖一紧,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梅奉臣还是难以打消疑虑:以你的武功或许杀不了九娘,但若是指使护卫去杀呢?

谢镜渊在后面听着,冷冷眯眼,心想梅奉臣这个老东西是没完没了了?!他忍不住低咳两声,却又皱眉忍住,走出门外,正准备让人把廉镜司的那群疯狗赶走,却听楚熹年说了四个字:绝不可能

不知为什么,梅奉臣的态度比刚才和缓了许多:说来听听,老夫愿闻其详。

楚熹年倾身挽起九娘的袖子,露出她胳膊上面的剑伤,将梅奉臣的假设一一驳回:九娘身上共计三十四处剑伤,皆约四寸,误差极小,且深浅一致,显然是被一名武功极高的剑术士所杀,大人是否认同?

这些仵作也验出来了,只是没有楚熹年这么细,也无法让人联想那么多。梅奉臣暗自沉思:你继续说。

高手杀弱者只需一剑,而九娘身中三十四剑,说明曾与对方缠斗许久,她自身也是一个武功不弱的人。说来惭愧,我曲阳侯府虽有护卫二三,武功却都平平,是不足以击杀她的,梅大人若不信,自去试探便是了。

楚三楚四站在一旁,闻言羞愧的低下了头。

楚熹年故意隐去了一些东西没说。例如凶手是一名双剑高手,且幕后之人地位不低。一名武功高强的青楼女子与原身连夜私奔,死时攥着一块造假的玉佩,桩桩件件都令人迷惑。

楚熹年一番言论,虽不能完全证实此事与他无关,但也洗清了大部分嫌疑。梅奉臣脸色半黑半青,试图找出漏洞,然而却一无所获,最后怒而拂袖斥道:真是该死!

楚熹年抬了抬眼皮,觉得这老头子是真没风度,居然骂脏话。

然而梅奉臣不知是不是看出他心里的想法,恼羞成怒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老夫骂的又不是你!

他骂的是凶手!

楚熹年笑了笑,好似一团迷雾,让人看不透彻:既然已经证实此事与我无关,还请梅大人将尸体带回吧,我家将军体弱多病,见不得这些血腥之物。

梅奉臣倒也敢做敢认,众人只见他抖抖袖袍,犹豫许久,忽然咬牙对楚熹年施了一礼:今日是老夫唐突,如今证实与你无关,再好不过,也省得老夫一生清名断于此处。只是他日若再有疑点,还请不吝赐教。

语罢也不等楚熹年回答,转身便走。那些衙役见状连忙抬着尸体跟上。将军府外又重新变得空荡起来。

楚熹年见他们离去,转身步上台阶,却见谢镜渊不知何时走了出来,挑了挑眉:将军?

谢镜渊闻言面无表情拢了拢身上的玄色风氅,没有答话。他想起楚熹年刚才说的一番话,从鼻子里冷哼一声,转身进府了。

正当楚熹年不明所以的时候,一旁围观许久的楚焦平却走上了前来:二弟。

他面色复杂,因为楚熹年不同寻常的举动,也因为对方刚才的那句我家将军。外间都在传言楚熹年与谢镜渊二人成婚定当不睦,其实不止是百姓,就连楚焦平也是这么想的。

可观他二人今日作态,楚焦平看不到半点不睦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我家将军,体弱多病#

#我娘的嘴,开过佛光#

#我家护卫,都是菜鸟#

第49章 共枕

楚熹年见楚焦平朝自己走来, 脚步微微一顿,心知是自己刚才的举动引起了他的怀疑。却没有主动开口, 而是静等他发问。

三弟,你失忆之后真的变了很多。楚焦平心中疑惑的地方太多,以至于根本不知该从何问起,只能吐出这么一句情绪复杂的话。

楚熹年静默一瞬,而后道:是么,其实从前的事我已经记不大清了。

楚焦平到底顾及着这是谢镜渊的府邸,未免引起怀疑,他并没有与楚熹年说太多话:母亲很是担心你,不过证明此事与你无关就好,你在将军府过得如何?

过得如何?

整座将军府最不能惹的人就是谢镜渊, 不过他不会主动找事,多数时候都一个人病恹恹的待在房里,所以楚熹年的日子其实过得不错。

但对着楚焦平肯定不能这么说。

楚熹年淡淡一笑,给了一个折中的回答:谢镜渊对我已然有几分信任了

所以,

晋王那边不必再派杀手过来, 东西我来取便好。

他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例如那份军部名单。

晋王身为主角的效忠对象, 麾下一定会有许多能人异士。昨日死的那三名细作其实只是派来打前站的, 真正的高手在后面。将军府虽有汤池之固, 却也未必抵挡得住。

倒不如楚熹年主动给一份假名单将他们糊弄过去, 也好免去一些后续麻烦。

楚焦平微微皱眉,有些担忧,压低声音道:你真能拿到名单?

楚熹年颔首:兄长今夜等我消息便是。

*

自昨日楚熹年提起说要换个地方住,谢镜渊就让人将一应物事搬到了余痕阁。此处格局与之前的小院相差不大,唯一不同的, 大概就是那放置着许多机密信件的书房。

楚熹年只看一眼,就淡定收回了视线。他沐浴完毕,身上穿着一件松垮的白衫,盘膝坐在床尾,慢慢摊开了一卷银针,声音温和道:将军,今日还是我替你施针吧。

楚熹年不替他扎针也不行了。昨日那胖墩墩的小药童被谢镜渊打哭之后,说什么也不肯来。偏偏万济邈还在研究解药,在药庐闭门不出,已经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哪儿有心思抽空过来施针。

谢镜渊屈膝坐在床沿,正在擦他的那柄落渊剑。宝剑需得时时擦拭,不能蒙尘。他似乎很喜欢擦拭各种兵器,不是剑,就是弓,要么就是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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