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悲情反派进行时(50)(1 / 2)
将军可是在找此物?
楚熹年背后仿佛长了眼睛。他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指间夹着一个精巧的小荷包,对着谢镜渊晃了晃,连眼皮子都没掀,声音却藏着笑意。
谢镜渊被抓包,难免有几分尴尬。他见楚熹年还留着那个荷包,无声咬牙,直接走到榻边落座:怎么,楚大公子这是动了慕艾之心,真想娶个漂亮姑娘回来不成?
一双狭长的眼直直盯着楚熹年,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楚熹年却答非所问的纠正他:将军,熹年在家中排行第二,是楚二公子。
谢镜渊不理,直接将荷包拿了过来,然而楚熹年竟未松手。他们一人捏一边,无声较上了劲。
楚熹年睁开眼,似笑非笑的低声道:将军忘了?我说过,你若想要荷包,该拿旁的东西来换才是。
谢镜渊可以抢过来,反正楚熹年力气不如他。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抢来没什么意思,换也没什么意思,要楚熹年心甘情愿给了他才好。
谢镜渊冷冷挑眉,心中更恼:我若不换,你待如何?
楚熹年笑意愈深:将军若不换,这荷包自然是归我。
他说着,微微用劲便将荷包抽了过来,当着谢镜渊的面打开,饶有兴趣道:将军说里面会不会藏了信笺?
女子以簪子香包示爱,里面必然少不了用来传情的书信。
谢镜渊见楚熹年打开荷包,心中莫名一紧,嘴里却不屑讥讽道:藏了又如何,一个破荷包,一张破纸便让你动了心?
将军有所不知,这贵重的并非物品,而是心意。
楚熹年竟真从荷包里抽出了一张信笺,他正要打开来看,怀里却忽然一沉,有什么细小的东西砸了过来。他还没来得及细看,就见谢镜渊对自己伸出了手,语气冷冷道:荷包拿来,我用我的玉佩换,你总该满意了吧?
楚熹年下意识就将荷包给了他。
谢镜渊拿了荷包,原本想扔进炉子里烧了,低头看了眼,不知怎的,却又觉得这样做没意思极了。一言不发的走进内室,躺上床闭着眼睛睡觉了。
帐幔滑落,将他的身形遮得朦胧不清。
楚熹年这个时候才看清怀里的东西,却见是谢镜渊贴身佩戴的那块玉牌,上面刻着兰亭二字。犹记得自己上次不过盯着多看了两眼,对方便老大的不高兴,阴恻恻说了一堆恐吓的话。
楚熹年不知道这块玉背后藏着什么秘密,也不知道它代表着什么,只能依稀猜测这块玉对谢镜渊来说很重要。
结果对方就这么给了自己?
只为了换一个可有可无的荷包?
楚熹年捏着那块尚有余温的玉佩,怔愣了许久,而后看向内室里躺着的人,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起身静悄悄走了过去。
将军?
楚熹年声音低沉轻缓,如他整个人一般,不急不躁。他在床边落座,见谢镜渊背对着自己,出声问道:将军睡了么?
谢镜渊闭着眼,不说话。那枚荷包被随意甩在枕头边,看起来孤零零的。
楚熹年见他不理自己,笑了笑。干脆解了外裳,像往常一样钻进被子里,替谢镜渊取暖,从后面把人拉进了怀里。
谢镜渊拧眉,刚想推开他,楚熹年却将一只手伸到了他眼前。修长的指尖绕着几圈红色的线,线的尾端坠着一块成色极好的玉,兰亭二字清晰可见。
兰亭
楚熹年在他身后,忽然缓慢念出了这两个字,引得谢镜渊身形一僵。却听对方继续道:此物对于将军来说只怕有些重要,还是拿回去吧,我方才不过随口一说,不必当真。
谢镜渊没动。
楚熹年便以为他还在生气,捡起枕边的荷包,对准屋内取暖用的火炉轻轻一扔,只见一股青烟冒出,东西顿时烧得不成了形。
楚熹年出言解释:我本也没想要,只是觉得不好随意扔了旁人的东西。
谢镜渊终于肯说话,睨了他一眼:那你还扔?
楚熹年在枕边支着头,笑看了他一眼:我恐将军不高兴。
语罢将那块玉往谢镜渊眼前递了递:将军收回去吧。
谢镜渊后背紧贴着楚熹年灼热的胸膛,一时间竟感觉温度有些烫人。他听见楚熹年的解释,垂眸遮住了眼底的神情,语气生硬道:给你便拿着,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来不会收回来。
楚熹年看了眼手中的玉佩,仍是有些犹豫:可
可是什么可是。
谢镜渊终于转身看向了他,目光不善,指尖轻点着楚熹年的胸膛,在他心脏处慢慢划了一个圈,不怀好意的勾唇道:你若觉得不好意思白拿,便从身上剜一块肉给我如何?
楚熹年觉得自己的心跳好像漏了一拍,他下意识按住谢镜渊乱动的手,也按住了心底刚才微妙的骚痒:将军要我的肉做什么,我又不是唐僧,吃了能长生不老?
那块玉就隔在他们相触的手中,按紧了有些硌人。
谢镜渊看了楚熹年一眼,没有回答他的话,只盯着那块玉道:戴着,没有我的允许,不可以摘下来。
楚熹年不知怎的,竟然答应了。
谢镜渊:还有,以后不许接女子的荷包,任何女子。
楚熹年笑了笑,觉得这话好生没理:她们若是执意要扔过来呢?
谢镜渊冷笑一声:你不会砸回去么?
作者有话要说:楚熹年:QAQ好叭。
第60章 亲吻
夜深了, 今夜楚熹年仍是与谢镜渊同睡一床。
院外的碧梗树已经砍了个干净,再没种任何东西。菱花窗在月色的照耀下雾蒙蒙发白,外间值守的侍卫失去婆娑树影掩盖, 偶尔晃动一下身形, 举动都被无限放大。
【请宿士注意, 反派黑化度已降为80%】
【请宿士注意,反派黑化度已降为78%】
【请宿士注意,反派黑化度已降为75%】
系统的提示音在楚熹年耳畔断断续续响起,在黑夜中显得尤为清晰。
谢镜渊已经睡着了。不知怎的, 就在今天楚熹年当着他的面戴上那块玉佩, 并保证一定会妥帖爱惜时,黑化度就一直在断断续续的下落。
楚熹年感觉自己好像摸索到了些许规律, 又好像没摸到。他无意识摩挲着颈间的玉佩, 生平第一次全无睡意, 被一种不知名的情绪所困扰。
谢镜渊不知不觉间对楚熹年已经完全放下了戒备。他在黑暗中翻了个身,埋在对方怀中继续沉睡, 贴得严丝合缝。
楚熹年这个时候别说偷什么机密名单, 就算把整个将军府搬空谢镜渊只怕也不会发现。他慢慢伸出手,替谢镜渊拉了拉被子, 又把人往怀里抱紧了几分,然后继续想事情,丝毫没觉得他们这种姿势有什么不妥。
取暖而已。
楚熹年目前是这么想的。
系统钻石般闪亮的身躯在他面前缓缓凑近, 就像一个人类在聚精会神的观察着什么。楚熹年被闪的有些眼晕, 终于看了它一眼:怎么了?
他以为系统有事,事实上系统也确实有事。
系统语气沉凝,好似楚熹年是一个负心汉:【你还记不记得你跟我保证过什么?】
楚熹年其实不是很记得了,思索片刻, 大脑仍是一片空白。他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自己并没有对系统做任何丧尽天良的事:保证什么?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