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悲情反派进行时(5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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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言一出,算是踩了大雷。芊芊一时也顾不得自己还被囚着,怒视楚熹年道:你说什么?!

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出来走江湖混的就是名声。芊芊功力已超出寻常小贼许多,自然不缺财物,在京中屡屡行窃也只为了闯出一番名声,但没想到阴沟翻船栽在了楚熹年手里,心中大为不服。

楚熹年轻摇折扇:姑娘的行窃功力可远不如名声响亮,在下原本还想较量较量,如今也不得不歇了念头。昨日将姑娘困于此处是在下招待不周,姑娘现在可以离去了。

语罢将折扇一收,正指着门口。

芊芊却并不打算与他善了,直觉自己名声受辱,一定要讨个公道回来:昨日若不是你胡乱搅局,那副《陈王宴饮图》早就落入我手中了!

楚熹年淡淡垂眸,唇角弧度不变: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姑娘何必找理由,若那偷画的人是我,我定能将孟溪亭真迹完完整整的带出广平王府。

你?就你?芊芊到底是个小姑娘,不知不觉就入了他的套。上下打量着楚熹年的身板,轻蔑一笑:你肩不能挑,手不能扛,也会偷东西?

楚熹年:姑娘不信便算了,偷东西论的不是武功,而是头脑。

芊芊觉得他好像在骂自己:你的意思是我脑子不好?

楚熹年却似不愿再与她继续争论,掸了掸衣袖,从位置上起身准备离开,故意对守门侍卫道:此贼武功平平,捉回来实在没意思,难为你二人值守一夜,自己去找管事领赏吧。

姓楚的,你站住!

芊芊闻言快步上前就要拦住他,情急之下想也不想的道:你说我盛名难副,敢不敢和我比一比?!

楚熹年脚步一顿,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微微勾唇,语气却是兴致缺缺:姑娘还是离去吧,日后莫再行窃,否则再被人抓住,旁人可就没我这么好说话了。

芊芊:我昨日只是失手罢了。你既说我功力平平,为何不敢与我一比?难道怕了我不成?

楚熹年转过身看向她,似乎也受了激,他示意护卫退远,笑了笑:我为何怕你,姑娘想比什么?偷东西么?

芊芊轻哼一声:我是贼,不比偷东西,比什么?

楚熹年唰的一声打开折扇,若有所思:可这京中大户皆已经被你偷了个遍,若随便择一家来偷,你比我事先熟悉地形,比起来岂不是不公?

芊芊仔细想了想:谁说我都偷了个遍,皇宫我就没偷。

楚熹年轻笑:皇宫大内高手如云,圣上身边亦是卧虎藏龙,姑娘还是不要轻易冒险的好。你我就在没偷过的王公大臣中随意选一家如何?

芊芊道:那就平霜公主府。

楚熹年摇头:平霜公主纵容恶仆出手伤人,被陛下勒令去寺庙修行三月,至今未归。公主府空空荡荡,随便一个小毛贼都可以进去,偷来实在没意思。

芊芊微微皱眉:那就太子府。

楚熹年轻咳了一声:太子素来愚钝,府上能有什么好东西,只怕都是些鱼目混珠之物,被人用假画骗了都不知道。

芊芊闻言不由得陷入了苦思,京城中太低阶的人家她不屑去偷,高门大户又已经偷了个七七八八,数来数去还真没几家能偷的:我倒是知道一家,可你敢去吗?

楚熹年微微一笑:姑娘但说无妨。

芊芊压低声音悄悄说了五个字:兵部尚书府。

她说完见楚熹年不语,便以为他怕了,双手叉腰道:我曾去秦道炎府中踩过点,说句不好听的,他府中守卫只怕比你这将军府不遑多让,那些义子义女个顶个都是高手,寻常人轻易进不去。

楚熹年似乎来了兴趣,意味深长道:哦,原来是秦大人。他身为兵部尚书,圣眷优渥,家中自然宝贝无数。我听闻他卧房枕头下有一机关匣,藏举世之宝,不如你我便以此为赌,看看谁能将那宝贝偷来如何?

芊芊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你若输了,就得给我写个服字,承认我的盗术天下第一。

楚熹年欣然应允:姑娘若输了,便将那些偷来的宝贝还回去如何?

芊芊狐疑看向他:就这个?

楚熹年笑了笑,纸扇轻摇,白衣落拓:姑娘有摘星之技,用在别处都好,何必步入歧途。须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他语罢,抬头看了眼天色:现如今是巳时,便以明日破晓为限,看你我谁更技高一筹。

《千秋封侯》原著中,秦道炎曾私通外邦出卖国情,来往密信皆藏于枕下机关匣中。后被晋王麾下的能人异士取得,禀告给了燕帝,被判处斩首之刑。

现在故事走向虽然已经与原著大不相同,楚熹年也不能百分百确定密信还藏在原处,不过派人去打探一下也无妨,左右不费什么功夫。

今日谢镜渊一天都不在府中,晚间才回来,也不知去了何处。楚熹年原本还怕二人见面尴尬,现在想来也是多虑,沐浴更衣过后,直接躺在了外间的矮榻上。

谢镜渊还等着楚熹年过来暖被窝,结果等了半天都没动静,忍不住掀起床幔一看,却发现对方正躺在外面看书。

谢镜渊听不出情绪的叫了他一声:楚熹年。

楚熹年其实没什么心思看书,脑子也空空的,闻言翻页的动作一顿,却并没有回头:将军有事?

谢镜渊:听说你将那女贼放了?

楚熹年:嗯。

谢镜渊:你就那么确定她会乖乖回来?

楚熹年:嗯。

谢镜渊:本将军冷,你过来。

楚熹年闻言险些又嗯了一声,反应过来,连忙把到嘴的字给咽了回去。他捏着手中的书,因为力道过大,书页都险些卷了起来:我近日偶感风寒,恐过了病气给将军。

谢镜渊倒是很关切:风寒?喝药了吗?

楚熹年点头。

谢镜渊见状竟直接下床,走过来掀开被子,钻进去和楚熹年一起挤在了榻上:既喝了药那便无碍。

说完还往楚熹年怀里挤了挤。

楚熹年没料到他的动作,他慢慢垂眸看向怀里的人,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将军

他想说就算喝了药,风寒也还是具有传染性。

以及,

你为什么要亲我

楚熹年也许能猜到答案,但他没有猜。对于从来没经历过的事,人们总是有些彷徨迟疑。

谢镜渊不知道楚熹年满腹心思。检查了一下他颈间戴着的玉,确定自己的宝贝玉没弄丢之后,这才躺下来睡觉。

蜡烛熄了,屋内昏暗。

楚熹年将手里的书放在一旁,他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思考片刻,才对谢镜渊出声:榻上拥挤,将军不如回床上睡吧。

谢镜渊闻言在他怀里睁开眼,瞳仁在黑夜中多了几分光亮:你与我一起么?

楚熹年摇头。

谢镜渊说:本将军冷。

他说着又往楚熹年怀里钻了钻,冰冷的身躯紧贴着,在黑夜中低语,声音多了几分模糊不清:楚熹年,我一个人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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