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悲情反派进行时(82)(1 / 2)
谢莱恩希望落空,不由得抿紧了殷红的唇,却还是隔着屏幕用指尖悄悄勾勒着唐琰的脸部线条,意有所指的低声道:阁下,我会在明晚八点之前尽快赶回军部
所以,等我好么?
唐琰莫名读懂了谢莱恩的意思,看了他一眼:我也希望能和你一起下班,谢莱恩少将。
谢莱恩此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一定是被面前的雄虫灌了迷魂汤了,不然为什么被对方轻描淡写一句话就逗得心跳加速?
关掉了视频通讯,谢莱恩缓缓倒入椅背。他身上搭着一件熟悉的外套,紫色的眼眸神情迷乱,过了许久才闷哼一声,眼尾红晕淡淡。
月亮被乌云遮住,似乎也羞于窥见这一幕。
翌日清早,托帕兹八点就被唐琰从床上揪了起来,被迫选了一套得体的衣服,并去楼下的高级理发店修剪了一个利落的造型。
阁下,您真的非常俊美。
负责理发的亚雌红着脸夸赞了一句托帕兹,又看了看一旁的唐琰,一时之间竟然罕见犹豫起来。纠结自己要勾搭哪个。
他内心更偏向唐琰,但碍于对方气质太过冷酷,最后把名片悄悄塞进了托帕兹的西服口袋里,笑着抛了个媚眼。
很可惜,托帕兹困到不省虫事,压根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脚步发飘的跟着唐琰离开了理发店,在门口困倦的伸了一个懒腰:我们现在该去哪儿?
唐琰从托帕兹的衣服口袋里抽出那张名片,直接丢进了垃圾桶:去花店。
正如托帕兹所说,克里斯帝国只有雌虫送花讨雄虫欢心的,可从来没有雄虫买花的例子。以至于他们两个走进附近的一家花店时,服务员险些怀疑自己的眼睛出现了幻觉:两两位阁下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买花。
不知为什么,唐琰一眼就看中了店里刚刚运来的一束玫瑰,颜色夺目且馥郁芬芳,像团浓烈的火。
服务员很会察言观色:阁下,这是新鲜采摘的玫瑰,品种罕见,一共只存活了三十六朵,请问需要来一束吗?
唐琰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抚过花枝,将里面开得正艳的几支抽了出来,交给服务员包扎:谢谢,再买一束水晶白兰。
花店服务员听见他说谢谢,羞红着脸点了点头,转身替他包扎了。只是虫族虽然科技领先了人类数千年,但审美却似乎一直没跟上,包装纸大红大绿,堪称怎么艳丽怎么来,刺得唐琰眼睛疼。
谢谢,我自己包吧。
唐琰从服务员手中接过玫瑰花,在一堆琳琅满目的花纸中抽出几片纯黑色描金边的纸,又垫了一片黑纱,将手中殷红的玫瑰仔细包了起来,又剪了一截织金的丝带系紧。比刚才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服务员眼睛亮了亮,没忍住赞叹出声:阁下,您包的真是漂亮极了。
他语罢将一束清雅的水晶白兰犹犹豫豫递过来:那这个,您需要自己包扎吗?
托帕兹很想出一份力,但他有心无力,只能在旁边眼巴巴看着。
唐琰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疼。他又抽了两张淡绿加鹅黄的花纸,把那束水晶白兰包扎了一下。颜色清新淡雅,和手中高贵奢华的玫瑰完全是两种风格。
托帕兹看得目不转睛。哦,没想到他家的雄虫崽子比雌虫还贤惠,又会做饭,又会打架,又会插花
唐琰如果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一定会把手里的花摔到他脸上。付款结账后,唐琰低头看了眼时间,发现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把手里的白兰花束递给托帕兹,并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微型通讯器递给他。
把这个塞到耳朵里,用头发挡住。
唐琰依旧不怎么放心便宜爹,打算在隔壁桌观察情况,当当狗头军师。这种微型通讯器军部多的是,他已经忘了是谁给的。
直到现在,托帕兹已经没有任何想反抗的心思了。他把唐琰递给他的通讯器塞到耳朵里,提前二十分钟进了纽曼西餐厅,因为他们外貌过于出色,且手里都抱着两束相当吸睛的花,引来了不少注目。
唐琰装作不认识托帕兹,在他隔壁的卡座坐了下来,中间隔着一堵半高不矮的分隔墙,上面摆着几盆绿植,简直是完美掩护。
唐琰点了杯咖啡,用杂志挡住自己的脸,避开那些来自四面八方的注视。然而还没等坐一会儿,耳麦里就传来了托帕兹的声音:唐琰,我想他会不会更喜欢玫瑰花,我们要不要换一下?
托帕兹觉得唐琰手里的玫瑰好像更漂亮。
唐琰情绪淡淡:我拒绝。
托帕兹:好吧。
又过了五分钟,一名亚雌服务员来给托帕兹上饮品。托帕兹在家里已经被唐琰训出了条件反射,见状下意识道:谢谢。
亚雌服务员闻言一愣,随即红着脸看了托帕兹好几眼,掐着声音娇滴滴的道:阁下,不用谢,能否有荣幸认识您一下?
托帕兹懵了,唐琰没告诉过他遇上被虫勾搭的情况该怎么办啊:额
唐琰拧眉,不耐的声音从耳麦里传了过来:你是白痴吗?
托帕兹会错了意思,抬眼对亚雌服务员道:你是白痴吗?
亚雌嘴角笑意一僵:
第93章 提前觉醒
唐琰不喜欢打架。自从来到虫族的第一天开始, 他就告诉自己,一定要争做文明有礼地球人。但事与愿违,这里的每只雄虫都让他控制不住的想野蛮
例如隔壁桌坐着的那个白痴。
唐琰捏了捏拳头, 骨骼咔咔作响,声音令人牙酸。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收拾托帕兹一顿时, 餐厅门忽然叮的一声自动打开,走进了一名戴着银边眼镜, 面容斯文儒雅的军雌。
唐琰见状不由得一顿,伊尔维萨上将?对方怎么会在这里?!
雄虫保护协会给每名相亲对象都派发了一枚菱形的水晶勋章, 用来别在领带上, 这样见面的时候就能互相认出。
托帕兹不知唐琰内心的诧异。他眼见一名军雌朝着自己迎面走来, 且领带上别着一枚菱形水晶, 心想应该就是自己今天的相亲对象了, 拉开椅子起身, 并拿起了桌上一束包装淡雅精致的水晶白兰。
此时托帕兹所做的一切流程都是严格按照唐琰昨天教的来做。
那名异常清秀斯文的军雌对着托帕兹笑了笑,只是眼神被镜片白芒挡住, 看不大清楚:请问是托帕兹阁下吗?
是我,初次见面, 很高兴认识你, 托帕兹略微颔首, 行了一个堪称优雅的绅士礼, 然后把手里的花送给了对面那名军雌, 今天的花开得很漂亮, 所以买了一束, 希望你能喜欢。
等做完这一切, 他不着痕迹往唐琰的方向看了一眼, 心里有些紧张, 应该是这么做的没错吧?
唐琰坐在隔壁桌,总感觉事情有哪里不对劲,想阻止,又不知道该怎么阻止。
伊尔维萨今天穿着一套极其普通的军装,甚至连军衔都没有。他下意识接过托帕兹送来的花,见是一束清新淡雅的水晶兰,不由得怔了一瞬:这是给我的么?
托帕兹小鸡啄米点头:是的。
唐琰坐在隔壁,欲言又止,想让托帕兹赶紧别瞎撩了,那是第一军的总指挥官。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能闷头灌了口咖啡。
啧,真苦,
哑巴吃黄连的那种苦。
伊尔维萨看了托帕兹一眼,又低头看向怀里这束异常漂亮的水晶白兰,指尖轻轻拂过枝叶,笑意莫名:谢谢您的礼物,这是我见过最漂亮的水晶兰。
托帕兹闻言浅碧色的眼眸亮了亮,随即低下头去,又害羞,又得意,又不好意思。
伊尔维萨正准备落座,托帕兹又眼疾手快上前替他拉开了椅子:请。
伊尔维萨又是一愣,反应过来,慢半拍落座。嘴角微微上扬:谢谢您,阁下。
托帕兹彬彬有礼的在对面落座: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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