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悲情反派进行时(11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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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罢想起身,脖颈上的手却纹丝不动。垂眸看向隋月声,却见他正盯着自己看,那双眼睛透着极致的干净,声音却低哑惑人:叔叔

隋月声微微仰头,忽然有些笨拙地吻上了他的唇。殷红的舌尖柔软灵活,却难掩青涩,像猫儿在舔食。

孟舟山一愣,反应过来下意识想挣脱,隋月声却悄无声息加深了这个吻。直到两个人都有些喘不过来气,才终于松手放开他。

孟舟山有些无奈:月声

少年的唇有些红肿,色泽瑰丽。他躺在下面,目光直视着孟舟山,不见半分羞怯,有的只是不在遮掩的占有欲与暗沉。

他见孟舟山盯着自己,用被子盖住自己,往里面躲了躲:叔叔,我错了

孟舟山心想光知道错误,不改有什么用。他替隋月声按了按被角,语气严肃,却毫无威慑力:下次不可以这样了。

隋月声点头,表示知晓。

他刚洗完澡就被孟舟山抱上了床。穿着略显宽大的睡衣,墨色的头发微湿,浑身带着水汽。结果忽然看见床头柜上有一个黑色的遥控器,下意识想拿过来看看,结果被孟舟山按住了手。

别乱按。

孟舟山把遥控器扔到了一边的茶几上,这才走到另外一边在床上落座。他摘下鼻梁上的金边眼镜,擦了擦上面的雾气,然后搁到一旁的床头柜上。

他们两个挨得很近。

隋月声因为身体差,体温常年都是冰凉的。他躺在枕头上,轻轻侧身,偏头看向孟舟山:叔叔,为什么不能按?

孟舟山心想这该怎么解释。那个遥控器很可能是控制电视的,你按开之后,里面保不准会放些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

隋月声虽然聪明,但因为生活环境的限制,对很多数事都是一知半解。孟舟山对上他黑润的眼眸,忽然升起了几分逗弄的心思:你猜一猜?

隋月声其实对遥控器没有任何兴趣,他悄无声息靠近孟舟山,将侧脸轻轻枕在男人的腿上。黑色的西裤面料虽然细滑,却到底不比温热的血肉:叔叔,你睡觉为什么不脱衣服?

孟舟山其实根本没打算睡,他修长的指尖落在隋月声头顶,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随便编了个理由:我认床,睡不着。

他总感觉今晚会发生什么事,却拿捏不定到底是会发生在严越昭身上,还是发生在自己身上。

隋月声却好似看透了他的想法,笑了笑:你是不是在担心凶手?

他握住孟舟山的手,语气认真道:叔叔,我不会让你死的。

一个从未被保护过的人,此刻却说着要保护别人的话。要么是太傻,要么是太掏心。

孟舟山心念不可控地触动了一瞬。他垂眸,用指尖缓缓捂住隋月声的眼睛,声音低沉:嗯,我知道。

隋月声体温冰凉。孟舟山把手伸进被子,摸了摸少年的脚踝,不出意料毫无温度。他正准备收回手,隋月声却忽然抬头看向他,发丝扫过,像毛茸茸的小动物:叔叔,你在摸一下好不好?

他说:你的手很暖和。

他的腿不能说有知觉,却也不能算全无知觉。

孟舟山觉得这个要求不算太过分,大概因为他经常帮隋月声抹药,已经锻炼出来了。闻言将被子掀开一角,顺着隋月声的脚踝往上捏,力道不轻不重,帮他按摩肌肉。

少年足踝实在纤细,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孟舟山觉得自己手里好似握住了精致易碎的玻璃器皿,稍稍用力便会立刻碎裂。

孟舟山捏了捏他的小腿:有感觉吗?

隋月声抿唇:一点点

孟舟山缓慢上移,目光严谨:这里呢?

隋月声还是那句话:一点点有时候没有

孟舟山在快要触碰到大腿的时候,正准备收回手,隋月声却忽然按住了他,牵引着那只常年写字的手缓缓上移,低声道:叔叔,这里的感觉比较明显

孟舟山感觉自己指尖握住了一块细腻的羊脂玉,白皙,细腻,却更为柔软有温度些。微微用力,牛奶般要从指缝泻出去似的感觉。

孟舟山知道隋月声是故意的。他神色不变,指尖轻轻拨弄了某个地方,意有所指道:如果这里在没感觉,那就严重了。

隋月声一惊,兔子般往后缩了缩。目光诧异的看向他,似乎没料到孟舟山会突然做这么流氓的举动,面色绯红。

孟舟山抽出了自己的手,从床头柜拿起眼镜戴上:我去问问老板暖气是怎么回事,你不要乱动,有事给我打电话。

他语罢摸了摸口袋里的折叠刀,拿着外套起身出去了。

大抵因为马上要拆迁的原因,附近生意极为萧条。孟舟山一度怀疑这间旅馆只住了自己和隋月声两个客人。他走到前台,见老板正趴在电脑桌前打瞌睡,屈指敲了敲桌沿:老板,房间的暖气好像有问题。

老板没回答他,静静趴在桌上,一动不动,身躯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孟舟山皱了皱眉,试探性伸手拨开他头上扣着的一顶渔夫帽,却见老板后颈赫然有一道淤青,竟是被人打晕了。

他敏锐抬眼看向旅馆大门,只见门把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沉重的锁链,把出口直接封死了。

孟舟山察觉不对,下意识就想赶回房间看看隋月声的情况,同时掏出手机准备报警,然而还没等走两步,就见一名带着鸭舌帽的黑衣人忽然从走廊尽头缓缓走了过来

是衔尾蛇!

她没有去杀严越昭,而是一直蛰伏在暗处,等待着孟舟山的落单。

孟舟山见状脚步一顿,垂落在身侧的指尖轻点手机屏幕,飞快把短信发了出去。而黑衣人看见这一幕,并未阻拦,冷冰冰道:等他们赶过来的时候,你已经是尸体了。

孟舟山把手缓缓插入口袋,握住了里面的那柄折叠刀,看起来平静异常:你就这么自信一定能杀得了我?

黑衣人手中握着一把匕首,锋芒毕露。她喃喃自语,说了一段让人听不懂的话:我生而完美,我往复无限。你会迎接真正的死亡,而我吞噬罪恶,将会获得永生

孟舟山现在才终于明白隋月声的那句形容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是一个疯子,一个被洗脑过度的神论者。】

孟舟山不着痕迹拖延着时间:吞噬罪恶?你指杀了我吗?可我不明白我哪里做错了,你想杀的难道不应该是那名警察?

黑衣人步步紧逼,帽檐下露出的眼睛冰冷麻木,就像没有感情的杀人机器:不,相比那名警察,你才是扰乱一切的罪魁祸首,只要你死了,一切轨迹都会重新复原。所以我决定,用你的生命来结束这最后一个循环。

隋月声曾经说过,严越昭很可能是凶手的下一个目标,因为他阻止了一切计划。可细细想来,孟舟山才是这个世界最大的变数,他不仅改变了自己的命运,也改变了隋月声的命运。

孟舟山出神的一瞬,凶手已经拔刀飞快刺了过来。这次孟舟山早有准备,动作利落地劈手夺刀,同时指尖寒芒一闪,用折叠小刀刺向了凶手的掌心。

一声闷响,鲜血蜿蜒流出。

孟舟山刺得不深,却也绝对不浅。然而对方却好似不怕疼一样,握住匕首的右手依旧紧紧不放,腿风一扫,想故技重施,把孟舟山的眼镜扫落在地。

孟舟山敏锐闪身躲过,同时反手将匕首刺出,刀尖一挑,直接打落了凶手的帽子。只见对方目露凶光,头发齐肩,赫然是一名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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