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悲情反派进行时(125)(1 / 2)
祁遇白在海里捕捞了一天,饿得前胸贴后背。他看着面前的饭菜,心里想吃,却又拉不下脸。
陈嚣干脆在他门口的台阶上坐了下来,然后拍了拍自己身旁的空位:吃吧,他们都在底下呢,跟拍摄像我没让他上来。
完全忘记了走廊还有监控。
祁遇白也忽略了这件事,闻言终于被劝动,犹犹豫豫在陈嚣身旁席地而坐,从他手里接过了饭菜:你转过去,不许看我。
陈嚣没动,似笑非笑的看着祁遇白,心里没忍住叹了口气。这个人被虫子蛰一下都能郁闷得自闭,上辈子被人毒哑,岂不是要跳河自尽?
祁遇白的荣耀太短了。
像一只歌声嘹亮的蝉,盛夏未过,寒冬未至,就陡然夭折,掉落在树荫笼罩的泥土下。
陈嚣决定给祁遇白一点自信:你其实挺好看的,可男可女,过敏也不影响。
祁遇白的脸是老天爷赏饭吃。五官精致,雌雄莫辨,偏偏气质清冷。这种风格在娱乐圈很少见,扮女装估计能迷倒一大片。
祁遇白瞪了陈嚣一眼:你敢骂我?
陈嚣:啧,我夸你可男可女,又没骂你不男不女。
祁遇白用筷子戳了戳碗里的饭,淡淡挑眉:你真的觉得我过敏也好看?
陈嚣昧着良心点头:好看。
祁遇白:那你发誓。
陈嚣静默一瞬:发誓就算了吧。
祁遇白:为什么?
陈嚣下意识看了眼窗外:外面下大雨呢,说谎会被雷劈的。
祁遇白闻言本能就想生气,但稍一动作衣领就落了下来,只好硬生生憋了回去。
陈嚣见状从口袋里拿出一部手机,插上耳机道:心情不好的时候听一点开心的歌,听完歌心情就好了。
祁遇白语气疑惑:你哪里来的手机?
陈嚣:我还剩了一点积分,找节目组兑换的,可以玩两个小时。
他语罢把另一边耳机递给祁遇白:要一起听吗?
祁遇白和江泷都是唱跳圈新星。他们的代表作《Moonlight city》和《Dreams of fireflies》已经成了今年热歌榜的黑马单曲,粉丝们疯狂砸榜投票,就是为了竞选最佳金曲。
祁遇白犹豫一瞬,心想陈嚣该不会在听江泷的歌吧?
而陈嚣见祁遇白没出声,便视作他默认了,把耳机塞到祁遇白左耳朵里,点击手机屏幕开始播放。
二楼走廊静悄悄的,只听一段旋律轻快的歌在耳畔响起,对祁遇白来说异常熟悉:
【好运来祝你好运来!!!好运带来了喜和爱!!好运来我们好运来!!迎着好运兴旺发达通四海!!!】
祁遇白:
第132章 节目尾声
陈嚣的品味永远是个谜。
祁遇白听着耳机里极具春节气息的歌曲时, 整个人陷入了呆滞中。他甚至觉得陈嚣在逗自己,然而偏头看向对方,却见陈嚣闭着眼听得一脸兴致盎然。
#他好像真的很喜欢这首歌#
祁遇白本来该生气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 静默一瞬,忽然没忍住笑了一下, 刚才因为过敏而糟糕的心情诡异般有了些许缓和。他见陈嚣一直闭着眼听歌,并没有看向自己, 终于把衣领慢慢拉了下来,然后低头一口一口地吃饭。
过敏不适合吃海鲜, 所以陈嚣夹的大部分都是素菜, 再就是几块清蒸的鱼肉。
祁遇白提醒陈嚣:我在吃饭, 你不许睁开眼睛看。
陈嚣果然没有睁开眼。他摩挲着手机壳的边缘,罕见没有去惹祁遇白生气,听见对方碗筷碰撞的声音, 耳朵动了动:你吃那么快干什么,里面有鱼肉,刺还没挑出来呢。
他语罢又道:我说了不看就不看,你不用吃那么急。
这个人坏起来的时候很坏,好起来的时候却又很好。底下热热闹闹的,他偏偏避开镜头上来陪祁遇白待着。
走廊暖黄的灯落在陈嚣的脸上和肩头, 让他整个人多了几分温暖的感觉, 气质懒散又随意。高挺的鼻梁在脸上投下小片阴影, 愈发衬得五官深邃。
祁遇白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忽然轻挠了一下, 引起一阵轻微却无法忽视的悸动。他分不清是因为自己的性取向作祟, 还是因为陈嚣安静时的皮囊太过惑人, 亦或者对方灵魂有趣
但心跳确确实实漏了一拍。
祁遇白小声道:嗯
他是歌手, 嗓子是吃饭的本钱。清冽如泉,润如璞玉,此刻压低了声调说话,少了几分冰冷,多了几分乖软无害。
陈嚣听在耳朵里,莫名有些心痒痒。
他到底没忍住,悄悄偏头看了祁遇白一眼,却见对方正在低头认真吃饭。侧脸线条轮廓分明,就像上帝精心勾勒的作品。只是白皙的皮肤却因为过敏红了一大片。上面还有几道挠出的印子,在脸上明晃晃的引人注意。
活像只花猫。
陈嚣没忍住勾了勾唇,复又闭上眼继续听歌。
祁遇白刚好吃完饭,偏头看了陈嚣一眼。他不知想起什么,抬手摘下耳机,悄无声息起身回屋拿了一个小药箱过来,然后用衣领重新挡住了自己的脸。
把手伸过来。
祁遇白直接把陈嚣的手拉了过来,然后挽起他的袖口,用棉签给他上药。海底的珊瑚与礁石锋利异常,更何况陈嚣没有防护用具,毫不夸张的说,他两条胳膊上全是擦伤,没一块好肉。
白天的时候他故意用袖子挡住了,看不清。此刻挽起来,大片红肿的擦伤难免有些触目惊心。
陈嚣睁开眼,慢半拍看向他:你哪儿来的药箱?
他其实想问祁遇白为什么会知道自己受伤。但不知为什么,话到嘴边绕了个圈,又咽回去了。
祁遇白看也不看陈嚣,低头用棉签沾着消毒酒精替他清理伤口:我自己带的。
陈嚣心想怪不得祁遇白有四个行李箱,原来装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一时有些不适应别人给自己上药,无意识缩了缩手,却又被祁遇白按住:你能不能别乱动。
陈嚣心想真麻烦,但气势莫名弱了半截:哦。
他手上的细小伤口太多,祁遇白换了一根又一根的棉签,一大包都用完了。最后抿了抿唇,听不出情绪的问道:还疼不疼?
他语气僵硬,大概第一次问这种话。话一出口,连自己都觉得怪异,手忙脚乱低头把药瓶收了回去。
陈嚣心想废话,他又不是死猪,当然疼。不过这种擦伤可大可小,只要不严重他都习惯性自己解决,所以没有找医生。
还好。
陈嚣看在祁遇白是个病号的份上,终于没有再气他。陈嚣低头看了看自己上完药的手,等着药水风干,闲着没事,不着痕迹打量着祁遇白,心里忽然冒出了一个略微有些荒谬的想法。
祁遇白好像
好像人还不错?
陈嚣总觉得对方一身少爷脾气,除了唱歌作曲什么都不会。今天一看却发现祁遇白似乎有点刀子嘴豆腐心,起码陈嚣从来没想过他会记得自己的伤。
祁遇白察觉到陈嚣的视线,略有些不自在的把衣领往上拉了拉:你看着我干什么?
脸上有些微微发烫,不知道是因为过敏还是因为别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