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悲情反派进行时(22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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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渡月没想到桑非晚会醒的这么快,不由得愣了一瞬。他努力回想起昨夜的情景,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对桑非晚做了什么,然而记忆断断续续,脑海中闪过了几个模糊的片段,却都是他死死抱着对方痴缠喊热的情景。

难道是另外一个人格出来了,背着自己对桑非晚做了禽兽不如的事?

百里渡月思及此处,面色苍白了一瞬。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身上没穿衣服,嗖一声把桑非晚怀里的被子扯了过来,欲言又止地看向对方,却好半晌都没能吐出一句话:你

桑非晚只脱了上衣,裤子还在身上。他眼见百里渡月把被子扯走,淡淡挑眉,也没争抢,心中却不由得暗自发笑,觉得对方实在单纯好骗。

桑非晚忽然动了动,转身背对着百里渡月,低头幽幽叹了口气,看起来落魄至极:我命贱,只是个无仙根的凡人罢了,城主与我与我那般,只怕觉得脏了自己吧?

他故意把话说得暧昧不清,引人遐思。

百里渡月闻言无意识攥紧锦被,指尖发青,目光惊疑不定,实在想不明白昨夜发生了什么。然而还未等他问出口,桑非晚就已经主动开口为他解惑。

非晚昨夜见那雪沁花开得极好,便想挖一盆放在书房中,不曾想竟遇见了城主也怪我,本该拦着您的,却一时生了贪念,否则也不会发生今日这种事

他好像什么都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一点有用的关键信息都没吐出来。

百里渡月微不可察皱了皱眉:贪念?什么贪念?

他的重点也歪了。

桑非晚转头看向他,语气无辜,欲言又止:属下并无坏心,属下属下不过是心疼城主罢了

他语罢从床边站直身形,背对着百里渡月,俯身捡起了地上散落的衣物。一边漫不经心穿衣,一边继续自怜自艾:也罢,城主只当昨夜什么都没发生过吧,非晚出身卑贱,能在城主身边伺候已然是莫大的福气,怎敢奢求更多

百里渡月若是与他面对面,定然会发现桑非晚唇边狐狸般狡黠且不怀好意的笑容。然而他没有,他只看见桑非晚背对着自己,看起来万分落寞。

第225章 来本城主房中贴身伺候

桑非晚慢条斯理穿好了衣服, 忽然想起百里渡月还在床上,不着痕迹回头看了眼,却见对方正一脸怔愣错愕的望着自己, 微不可察勾了勾唇。

仔细算算,他似乎有许多年都不曾见过这么好骗的人了, 如今再次见到,没想到竟是在书中。

也只能是书中。

世间根本没有百里渡月这样的人, 有太多存不住的情或事, 往往只能交由笔墨去承载

桑非晚思及此处,不由得出神了一瞬。他瞥见地上有一件绯色衣衫,料想应该是百里渡月的里衣,俯身捡了起来,转身走向床边, 又换了一副面孔, 温声关切道:城主昨夜在湖中浸了许久,还是穿上衣服吧,否则着凉了可怎么好?

他忘了, 百里渡月是修士,人间四百四十病, 早已不能损其分毫。

百里渡月依旧被今早一幕打击得难以回神, 他眼见桑非晚伸手将衣服递来, 触电般往后躲了一瞬,唇瓣紧抿, 血色尽失。指尖无意识攥紧被子, 掩住了自己未着寸缕的身体。

看的出来, 他有些慌。

桑非晚见状淡淡挑眉, 随即又笑了笑。他垂下眼眸, 拂去衣衫上的灰尘,轻轻搁在了床边。故意低叹一口气:城主想必是厌烦非晚了

百里渡月身形一僵。

桑非晚却好似没察觉到他的僵硬,继续自顾自道:也是,城主天人之姿,属下身份低微,自然不敢高攀,日后日后定然不会出现在城主眼前,惹您厌烦

他语罢不再去看百里渡月的神色,低头后退两步,转身离开了书房,然后轻轻带上屋门,背影落寞而又孤寂。

百里渡月见状指尖一紧,身形下意识前倾一瞬,似乎想做些什么,可到底又什么都没做。他闭眼努力回忆着昨夜的事,然而只记得自己在花圃中燥热难耐,与桑非晚厮缠的画面,让人羞愤欲死。

不该是这样的

昨夜一定出了什么事,否则自己绝不会无缘无故心智迷乱,难道是湖中有异

百里渡月不知想起什么,倏地睁开了双眼,此刻却不见刚才的慌张与无措,眼底暗沉翻涌,冰凉一片。

桑非晚心知百里渡月只是于情一道懵懂若白纸,但绝不代表对方是个傻子。昨夜事出蹊跷,百里渡月要不了多久就会回过味来让人去调查,自己倒不如暂时抽身避避风头。

之后几日,桑非晚甚至主动向管家辞了洒扫书房的活计,自愿去后花园修剪花枝,为的就是避开百里渡月。但同时他也没忘记暗中打听消息。

听城中仆役说,百里渡月已经数日未曾踏出主殿半步了。前些日子他身边的护卫忽然把湖边新栽的花圃挖了个底朝天,也不知在寻找什么东西,闹得人心惶惶。可怜了那数千株上好的灵植,全都枯死了。

城主这是怎么了,好好的花圃忽然让人挖了个干净?

谁说不是呢,等那些雪沁花再长几日,灵气汇聚,便自成一方灵池了,闲来无事也可打坐修炼。如此被毁,实在可惜。

主殿之内伺候的仆役都是低阶灵修,她们闲来无事,趁着午间休憩的时候难免低声交谈几句,殊不知外间的所有动静都被百里渡月尽数听入了耳中。

寝殿之内挂着层层叠叠的纱帐,凉风袭入,便轻舞飞扬,似簇浪翻涌。但因为太过朦胧不清,反倒让人觉得怪诞诡异。

侍从单膝跪在殿下,身旁地上搁着一个托盘,上面静静放着一枝早已枯死辨不出形貌的灵株:回禀城主,湖中内外属下皆已细细清查,最后在花圃之中发现了这株龙台兰。此花外形与雪沁相似,实则功效大为不同,有催情之用。

说到后面两个字,侍从没忍住抬头看了百里渡月一眼。隔着纱帐,却只能依稀瞧见一个朦胧不清的身形,对方支着头倚靠在扶手上,神情难辨。

一道阴鸷的声音从纱帐后方传来:龙台兰为何会混入其中?

侍从低首解释道:属下已然查过了,是花草房的人行事散漫,不慎混淆了花种。这龙台兰原是炼丹所所用,竟不知怎么被他们稀里糊涂种了出来,业已赐死。属下无能,竟未及时发现,请城主责罚!

他话音刚落,周身便疾风骤起,殿内纱帐忽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震开,从中间分隔四散,露出了后方面色阴沉薄怒的百里渡月:一群蠢货!

他袖袍冷冷一挥,那侍卫便被击得飞出数米之远,倒地吐出了一口血来,却顾不上擦,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胆战心惊的叩头请罪:属下该死!属下该死!

百里渡月缓缓攥紧指尖,骨骼噼啪作响,托盘里的那株龙台兰竟是隔空悄无声息化作了齑粉。他居高临下睨着那名跪地求饶的侍卫,目光阴沉,好似能滴出毒汁来:本城主生平最恨心口不一的人。

你既知道自己该死,如今便不该活着,如今跪地求饶,让本城主放你一命又是为何?

那侍卫闻言求饶的动作一僵,顿时进退两难。他心知百里渡月正在气头上,求饶只怕会适得其反,还不如求个痛快的死法。心中一凉,闭目艰难出声道:属下请请城主赐死!

他静等着百里渡月发落。无论是散去修为也好,亦或者人头落地也好,只要不被剥皮就是万幸,然而头顶上方却迟迟没有动静,空气中静谧得可怕。

侍卫终于忍不住,大着胆子抬头看向上方,却见百里渡月正面无表情盯着自己

确切来说,是盯着那个摆放着龙台兰的托盘。他仿佛想起了什么人,看起来有些怔怔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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