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悲情反派进行时(24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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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水平说高不高,说低不低,但画风却有别于此方世界,倒也别具一格。在圆月初升的时候,终于画完了。

桑非晚搁下笔,吹了吹未干的墨,觉得还是挺像的。他将那幅画寻了一处位置挂起来晾干,正准备找个东西遮挡一下,然而还没来得及动作,只听外间忽然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身形不由得微微一顿

是百里渡月?

桑非晚一下就辨别出了对方的脚步声,他思索一番,最后吹灭灯烛,原样躺回了床上装睡,并将早已解开的锁链虚虚套在手腕上,将一切都伪装到了极致。

俗话说捉贼捉赃,他就算要找百里渡月算账,也得把人捉个正着不是。

桑非晚思及此处,在黑暗中淡淡挑眉,然后单手枕在脑后,意味不明地闭上了双眼。

殿内并未掌灯,百里渡月走进来的时候,里面漆黑一片,不过他也不需照亮。隔着帐幔,隐隐可见桑非晚仍躺在床榻里面睡觉,百里渡月悄无声息解开衣衫,然后轻车熟路地上了床。

他到底是云境帝君,哪怕在此之前,也是堂堂的北域之主,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雌伏于旁人身下,面上难免挂不住。

可司无咎说,若想把桑非晚体内的蛊毒引到自己身上,他必须得是被迫承受的那一方。

哪怕时至今日,百里渡月依旧还是能想起当初司无咎说出这句话时,声音中暗藏的戏谑笑意,只觉得万分恼怒。

可纵有万般不情愿,瞧见床上躺着的男子、瞧见那名叫桑非晚的男子,也都情愿了

百里渡月照旧用腰带缠住了桑非晚的眼睛,然后遵循着前面几天的规律,该做什么做什么。他已然从这种事中得到了乐趣,故而开始熟稔大胆起来,只是依旧不愿解了对方的禁言术

桑非晚定会笑话他的。

百里渡月如此想到。

可等过了今夜,对方身上的蛊毒便会尽数清除干净,总不能禁言对方一辈子。回头该怎么解释,还需好好想想才对。

百里渡月用力亲吻着桑非晚,唇色暗红,霜白的发丝不慎缠入唇中,带来丝丝异样的阻力。他半眯着眼睛枕在对方肩上,懒洋洋,像只撒娇的猫儿,声音沙哑:桑非晚

百里渡月希望桑非晚能抱抱他,然而后知后觉意识到对方被自己下了禁术,于是只好将一切交由自己,却从未发现对方被镣铐束缚住的手不知何时悄然挣脱了开来。

桑非晚一直都有感觉,不过他并未出声,也并未动弹,打算看看对方能坚持多久。趁着百里渡月意乱情迷之时,这才慢吞吞抬手,在黑夜中悄然摘下了蒙住眼睛的腰带

桑非晚的眼睛在黑夜中亮得惊人,他淡淡垂眸,眼见百里渡月懒洋洋靠在自己肩上,趁对方休憩之时,忽然坏心眼的用指尖勾住他的下巴,低低出声问道:城主对我可还满意?

应当是满意的吧,否则怎会夜夜如此,活像个采花贼?

殊不知这句话如平地惊雷般在耳畔炸响,将百里渡月吓了一跳,他下意识抬头,吃惊看向桑非晚,却见对方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就连腕上的铁链也不知所踪。

百里渡月瞳孔微缩:你

他话未说完,眼前视线便天旋地转,猝不及防被桑非晚压在了身下。对方想起连日来的事,半是好气,半是好笑:城主不好好当你的云境帝君,怎么偏学那下九流的窃花贼,来去无踪,可真是风流的紧。

百里渡月一噎,难免尴尬:本君本君是在替你解毒

桑非晚见他如此说,心中便猜到了什么,指尖勾住他肩上散落的发丝,慢慢绕了一圈,慢条斯理问道:那如此说来,倒是辛苦城主了?

百里渡月不知该说什么,他方才正得了趣,猝不及防被桑非晚打断,难免有些难受。眼见对方挣脱禁锢,似乎有秋后算账的意思,主动伸手勾住桑非晚的脖颈,然后像小动物似地吻了吻他的耳垂,神情慵懒,沙哑着声音道:你知晓本君辛苦便好,那

他顿了顿,出声道:你该如何谢本君?

百里渡月白日炼化那些蛊毒,着实费了一番功夫,辛苦二字也不是担待不起。

桑非晚垂眸看向他,心想自己怎么还要谢这人:那城主想如何?

百里渡月闻言把脸埋在他颈间,银白的发丝长过腰间许多,蹭了蹭,片刻后才终于吐出一句话:桑非晚,抱我

他小声说:你许久都未抱过本君了

虽然二人连日来亲密无间,可自己主动和对方主动到底差了几分意思,百里渡月老觉得缺了些什么。他主动抱住桑非晚的腰身,低声催促道:桑非晚,亲本君

他这个时候反倒不害羞了,胆子出奇的大。

桑非晚闻言垂眸看了眼百里渡月,笑了笑,意味不明道:其实城主就算不说,非晚也会照做的。

这几日的账总得好好算一算,百里渡月不是想让自己谢他么,自己一定会好好谢谢他的。

一定。

床幔落下,从里面飞出了一颗小钻石。它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于是只好靠在窗边继续看月亮。小小的身躯璀璨无比,然后一点一点染上了黄色,竟莫名看出了几分惆怅。

小金刚此刻如果有手的话,一定会捂住自己的眼睛,免得自己看到些不该看的东西,导致身体变了色。然而后半夜的时候,那二人不知为何又从床上闹到了书桌旁,笔墨纸砚落了一地。

动静太大。

小金刚实在没忍住,悄悄看了一眼,却发现桑非晚正在画画,朱红的颜料落在雪白的纸上,愈发对比刺目。

这两个人的爱好其实还算一致。

一个喜欢画画,一个喜欢被画。

窗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不知不觉便天光乍破,红日初升。

而桑非晚也终于解开镣铐,走出了那间奢华到极致的宫殿,见到了许久不见的阳光。他一袭长袍,站在宫阙高处,只见天幕仍是暗蓝色,什么也瞧不见,伴随着一轮红日的升起,视野才终于逐渐清晰起来。

桑非晚忽然想起了原著主角段阳。

也不知道对方去哪了,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该不会是任务失败,被系统抹杀了吧?

算了,反正不关他的事,对方就算活着,也闹不出什么幺蛾子。

桑非晚衣袖被吹得翻飞,懒洋洋趴在宫墙上,不知想起什么,然后笑了笑。他一回首,恰好看见百里渡月扶着门从里面慢慢走了出来,一袭绯衣潋滟,占尽了云境四方的颜色。

桑非晚见状伸手,将他带了过来,然而百里渡月不知是不是腿软,竟险些摔了个踉跄。桑非晚微不可察勾唇,只作不懂,眼疾手快把人扶稳了,好心提醒道:帝君站稳些,莫摔了跟头。

能把天神境高手折腾成这样,他也算有几分本事。

百里渡月想起昨夜之事,面色微妙了一瞬:天还未亮,你站在此处做什么?

桑非晚:看风景。

他话音刚落,只见远处的宫道间忽然走来一队护卫,他们押送着一名男子,直接入了牢狱,也不知要做什么。

桑非晚眼尖,发现那名被押送的男子面容有些眼熟,似乎是西风城城主曲无径,当初北域被狼妖所袭,邻近属城皆来求援,他也是其中之一。当初在后花园遇到自己,还说了些奇奇怪怪的话:那人是谁?

百里渡月连曲无径的名字都懒得提,只淡淡眯眼道:扶余浩安插在苍都的眼线。当初北域边境阵法被破,引得狼妖入内,便是他暗中所为。本君命人将他剥皮,如何,你可想看?

桑非晚对这种风景没什么兴趣,他笑了笑,忽然从袖中抽出一卷画纸,然后递给百里渡月,戏谑道:有劳城主舍己为人,替我解毒,非晚身无长物,聊备薄礼,还望笑纳。

语罢还装模作样的拱手施礼。

百里渡月听他如此说,耳朵难免烧得慌。他接过那卷画纸,莫名想起这人昨夜在自己身上涂抹描画的情景,犹豫一瞬才敢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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