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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把话问出口的,但谢无瞳的反应,让他感觉,她不是很在意表白的事。
她那时……是不是只是一时沖动?
也许是因为身上太难受,下意识地想找个人依靠而已。
可是,她那个时候的表情,真的很认真。在戚徨的认知里,爱这个字,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对别人说出口的。
“阿瞳……我可以像探长那样,叫你阿瞳吗?”
“可以啊。”谢无瞳随口答应,“私下叫什麽随你。”
戚徨心里有个小人,正掰着花瓣,掰一片数一句:她喜欢我,她不喜欢我……
她好像没再主动提及他们俩之间的关系,但又同意他像前男友萧悟生那样亲昵地喊她。
谢无瞳不提,他本应松一口气,也不再提让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的事。但他就是觉得,那个疑问横在他们之间,如鲠在喉。
谢无瞳,你到底爱不爱我呢?
直到目送谢无瞳上楼,他都没能把这话问出口。
谁在开枪
谢无瞳花了一晚上跟谢无同玩监狱过家家,才把暴怒的谢无同重新塞回流水线车间,然后打着哈欠,跟戚徨去参加调查小组的会议。
“劫走方四的车,车牌被提前摘掉了,劫匪也都蒙着面。目前唯一的线索,就是牺牲的同事身上的子弹。两位鹿城警局的探员,有什麽想了解的情况没有?”
“我想看一下子弹比对结果的报告。”戚徨沉声道。
“谢探员呢?谢探员?你不舒服吗?”余丹担忧地问闭眼的谢无瞳。
“没有。”谢无瞳睁眼,“我思考的时候喜欢闭眼,这是我个人的小习惯,我有在听。”
谢无瞳在典狱长办公室一角开辟出一个场地,综合调查小组目前查到的线索,模拟出现场的情况。
余丹的探案组之所以被派到鹿城警局侦办方四被劫案,除了因为鹿城警局在本案中需要避嫌,还因为余丹所在的鹰城警局探案组,是少有的不完全依赖测谎仪,本身还有正常侦查能力的探案小组。
他们一到位,案件的线索就前所未有地被搜集得很全面。
即使谢无瞳错过了现场搜证阶段,也能根据余丹调查小组的调查报告,完美模拟出,事发时的场景。
“死者的伤口里,有玻璃碴?”谢无瞳闭着眼问。
“是啊,歹徒是隔着车窗向牺牲的探员射击的嘛,车窗破碎时産生的玻璃渣就被带到了伤口里。”余丹看着验尸报告回答。
典狱长办公室里,谢无瞳看着被她模拟出来黑色轿车,以及两名探员中弹后倒地的位置,蓦然睁眼。
“你们做测谎测试的时候,是怎麽问的?”
余丹的副手翻看讯问记录回答:“你在未经报备的情况下,是否私自挪用过警局武器库的备用配枪和子弹?”
这个问题是他们精心设计的,排除了探员正常领用配枪的情况。
“你们为什麽认定,射杀探员的枪支,是有人私自挪用了武器库里面的呢?”
“因为武器库里确实有把没有被申领过的配枪,膛线痕跟探员身上的子弹吻合。”余丹解释,“而这把配枪已经不见了,明显就是被交到了歹徒手里。”
“那把配枪,就是兇手正常申领取得的。”
“怎麽可能?”
“很简单,兇手只需要在数据库里,把自己申领的配枪,跟丢失配枪的数据交换一下,再在武器库清点之前把配枪交换,他手里那把就变成没有申领过的了。”
把配枪盗出武器库,其实很困难。
兇手不仅要避开监控,还要避开在武器库外面值守的管理员。警局之所以一直认为那把配枪被盗走过,是因为管理员报告,他的武器库门卡短暂地消失过一段时间,怎麽都找不到。
后来找到,他还以为是自己把门卡乱放,所以一时没找着。出事以后,管理员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赶紧报告了此事。
谢无瞳猜想,偷走门卡的,应该是兇手脑袋里的杀人鬼。
兇手一直压抑自己对死者的杀意,杀人鬼出现后,兇手本人又重新开始计划动手。
杀人鬼不需要考虑应对测谎,直接偷一把配枪,找机会射杀死者就完了。
兇手却是要考虑死者死亡后,随之而来的测谎测试的。
于是兇手用了这个迂回的办法,又是借增援任务遮掩,又是调换枪支数据,引导警局把测谎测试的重点,放在未申领而被私自挪用的配枪上。
只是不知道,最后动手射杀死者的,是兇手,还是杀人鬼?
“谢探员的意思是……射杀死者的是现场的某位探员,而不是车里的歹徒?”余丹的副手惊道,“可是,你刚才还特意提过死者伤口里的玻璃渣,那不是意味着,子弹是从车里射出的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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