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的夫君又疯又茶全文(59)(2 / 2)
相处不过半月有余,他却对这个未来的弟媳妇喜欢的紧,不光是她活泼调皮的性子惹人疼爱, 更因为她骨子里的温柔谦和, 是他和江昭元都不曾拥有的东西。
原先他们兄弟二人像是冰块碰石头, 有了小姑娘在中间调和着,渐渐的也能说上话了。
若不是急着回梁京去复命,他还真想在这边多留几日。
少女抬起头来看着他,被冷风吹的小脸通红,却还是满心满眼的笑容,先前兄长送给家父不少见面礼,家父喜欢的紧,我这个做女儿的自然要再替父亲回一份礼。
多谢你照顾昭元。
江明远说着,抬起手来试探着摸了一下小姑娘的发顶,见她温顺的低下头,知道她并不抗拒,便放心的摸了两下。
他从来没有摸过别人的头,不知为何,看到小姑娘这样可爱,便拿她当亲人似的,越发亲近起来了。
许是要分离了,才以此寄托不舍之情。
手刚放下,就看到了她身旁少年凶巴巴的眼神,眼看着越长越高,性子还是那么孩子气,霸占着自己的东西不给人碰也不给人看。
江明远轻笑着摇摇头,眼下的美人痣在白皙的面颊上格外惹眼。
少年站在心上人身侧,不像是来给兄长送行,倒像是特意来护着自己的未婚妻。
先前就知道清清喜欢他长得好看,而兄长相貌生的也不错,他怎能放心给他们二人独处,得在一旁盯得才放心。
等二人寒暄结束后,少年开口道:路上当心。
语气听着仍是有些疏离,但能听到他说出这种关心人的话,已经很稀奇了。
好。江明远对着他轻轻点头。
在二人的注视下,男人坐上马车,撩开了窗帘对他们摆摆手,外头冷,你们早些回去吧。
拜别兄长。玉黎清俯身行礼。
站在她身旁的少年见状,也稍微低了一下头,以示送别。
望着车马离去的背影,少女眼中满是不舍,喃喃道: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兄长了。
见他做什么?少年轻哼一声,往她肩膀上靠过去。
轻微的重量压过来,玉黎清没有去推,反而顺手抓住了他垂在自己身侧的手,凉凉的,他自己也不知道把手藏进袖子里,任冷风吹着,摸上去冷的像冰块一样。
轻声道,我爹娘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我家里唯一的堂兄也与我没什么感情,我多希望有个兄弟姐妹,家里也热闹些。
哪怕没有兄弟姐妹,你身边也总是有知心的人。少年小声说着,语气里藏着醋意。
玉黎清听出他话里的酸味,笑说:哪有什么知心人?我这颗心呀,比蜜桃团子大不了多少,把你放进去之后,可就没地方再腾给别人了。
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揉搓他的手,用自己掌心的温度让他的手也暖起来后,才松开。
突然想到什么,她问道:你不着急去书院吗?
少年摇摇头,用另一只冰冷的手去摸给她搓暖了的手,先生今日要讲的,我前几日都听过了,听多了会厌烦,便不去了。
那你今日打算做什么?
萧信派人来请过我好几次,我便允了他,今日一起出城去狩猎。少年看着她,眨着眼睛问,一起去吗?
我我就不去了。玉黎清摆摆手,我不太会骑马,而且供给皇家的单子还没做完呢,我得去织坊盯着,不好出了纰漏。
忽然起了一阵寒风,走在路上的行人纷纷裹紧了衣裳。
少年面对着玉黎清,替她挡住了迎面吹来的冷风,身手为她拢紧披风,轻声道:生意固然重要,也别因此累坏了身子。
嗯!玉黎清笑着点头,心里甜甜的。
在织坊里忙活了一整天,冬天夜黑的早,她踏着夜色回家,仰头便瞧见夜空中飘来几团乌云,这几日总是吹冷风,将入小寒,却不见落一片雪花。
玉黎清回到府中,绕过后厅先去了父亲的碧桐院,书房里没有烛火,她便径直走去了卧房。
门口有朱阳候着,替她撩开门帘。
玉黎清走进门里,被满屋子热气袭来,才察觉到身上冰冷的寒气,搓手道,好冷啊。
坐在床榻上的玉天磊听到有人进来,放下了书,看向外间,听到是女儿在说话,忙向她招手道:快过来烤一烤火。
玉黎清也不推辞,解了身上厚厚的披风,跨到了内间去,搬了凳子坐在床边,父亲身体可还好?
床边不远处放着一个炭盆,里头盛着满满的烧的通红的炭块,将整个内间烘得暖暖的。
玉天磊伸手去抓女儿的手,想给她暖一暖,却被躲开。
我一身寒气,当心冷着父亲。
你倒是小心着。玉天磊微笑道:我这阵子休养的差不多了,有你替我分忧,我也省了不少心。
布庄里的货已经备上了,再有半个月便能准备齐全,等进了正月后便有府尹大人经手,派人将布匹送上京。
玉黎清兴高采烈的说着,布庄的生意是不愁了,再过一段时间就要过年,父亲身子也越发康健,咱家的日子会越过越好的。
女儿和他分享着开心事,玉天磊却高兴不起来,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道:眼看着要到年关,你堂兄还在牢里关着,我想着你大伯和大娘夫妻二人在家里无所依靠,要不然就接到咱们府上一起过年?
听到这话,玉黎清并没很惊讶,眼中露出稍许落寞,小声问:大伯和父亲说过这话?
玉天磊摇摇头,是我想接他们过来,毕竟是一家人,何必因为一时的过错,闹得老死不相往来。
父亲,先前府尹大人审讯堂兄,我也在堂上听着,大伯也去作证了玉黎清微微低下头,被冻得通红的脸在温热的炭火映照下更显粉嫩。
她支支吾吾道:或许父亲不知道,但大伯一家一直因为当年爷爷将家业交给您而心怀怨恨,堂兄先前对我做的那些事,有一大半是大伯在背后指使的。
她说的直白,玉天磊也尽数听进了心里,表情渐渐变得麻木,最后重重的叹了口气。
他先前也有过猜想,只是没有亲耳听到这些,总抱有侥幸心理,还想守着那份兄弟情谊,却总是留不住。
听到父亲的叹息,玉黎清心里也很不好受,小声道:女儿瞒着父亲是不想父亲太伤心。
她知道父亲是个重感情的人,母亲去世那么多年,父亲都没有想过再娶,宁愿将家产拱手让给他人也不愿续弦生子。
如今是大伯一家做的太过,先前父亲还去看望病中的大伯,如今父亲病了好几天,大伯一家却还怨恨着她将玉晟送进大牢的事,别说上门道歉认错,就连一句简单的关心都没有。
她实在不想让父亲的感情白白浪费在这种人身上,才不得不将实情陈述。
罢了罢了。玉天磊深深吸了一口气,向后靠在了床头上。
玉黎清赶忙上去扶住他的手臂,父亲,您别太难过。
玉天磊轻轻摇头,微闭的双眼再次睁开,眼中是许久未有的清明。
许是年纪大了,总是想起以前的事,小的时候兄弟两个在一起无话不谈,家里没钱的时候,一起上树掏鸟蛋下河摸鱼,虽然吃的不好穿的也少,但至少那时的感情是真的。
银子多了,便满心满眼只想着再多挣些,最后闹的兄弟不睦,连你母亲也是因为连日的操劳才突发急症过世。他说着,反手握住了女儿的手。
看着父亲失落的模样,玉黎清心疼的紧,喃喃道:父亲
玉天磊转头看向她,神情严肃道:清儿,我要你记住,银子够花就好,人一旦不知足便会忘却本心,贪欲怎么都填不满的,你千万不要被银子蒙住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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