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浮格格党(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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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没什么感觉,只是觉得这一觉睡得有些累。

沈奕脸色更苍白了些,说话也有气无力,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

秦溯没告诉沈奕实情,握住沈奕的手,相信我,你会没事的,太医说你这次只是轻微受了凉,驱驱寒就好了,只是身子骨弱,还要再修养修养。

子寻你何必骗我,沈奕虚弱地笑了笑,我口中的药味还在,我清楚,这是我病发时喝的药,以往喝完药,我定然会清醒过来,虽会疲累几天,但却不像现在这般,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

看来沈奕什么都知道,秦溯垂下眼,安平,你信我,我一定能找到治好你的大夫,我不想你有事。

秦溯没想到,前世自己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么多人死在自己眼前,眼睁睁看着沈奕死在自己怀中,这重来一世,自己竟还没保护好她。

子寻

沈奕眼眶微红,她早就知道自己寿命不长,所以也从不贪心,对生死一事也并没那么看重,只当活一天算多得一天。

但没想到,遇见秦溯后,她竟有些贪心了,也许是觉得自己还欠秦溯的尚未还清,也许是觉得从秦溯这里她得到了一个正常人的温暖,让她有一种自己也正在好起来的错觉,也许是因为每次见到秦溯的欢喜,也许还因为别的,这都让她眷恋,都让她开始有些贪心,想活得再久一点。

子寻,我有些冷,还有些困。

沈奕反握着秦溯的手,眼皮有些沉重。

我再找人拿些汤婆子来,再把地龙烧热些。

秦溯起身要走,却被沈奕拉住。

别走

看着沈奕快要闭上的眼睛,秦溯只能再坐下来,可看着沈奕依旧冰冷的手,秦溯还是不放心,想了想,脱下了外袍,掀开沈奕的被子躺了进去。

将沈奕抱在怀里,秦溯知道沈奕有多轻,轻得像羽毛,随时可能飘走。

也许是秦溯身上的温度正好,沈奕本就沉重的眼皮彻底合上,靠在秦溯身上,却不想睡去,絮絮叨叨说些颠三倒四的话。

子寻,你去过北关,去过南疆,你去过江南吗?

去过,曾路过那里,水墨式的房子,窄窄的巷子,雨很多,水也很多。

秦溯已经快记不得自己上次去江南是什么时候,只留下这些印象,不过她每次去哪个地方,都是带着任务,匆匆来,匆匆去,除了边关,也见识不到多少其他地方的风土民情。

那你还去过哪些地方?那些地方都是什么样子的?

沈奕想听秦溯这样简单地说话,好像这几个词,就概括完了那个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

还去过东海,一望无际的海,看不到尽头,还有些奇怪的玩意儿,去过北原,那里的草原也是一望无际,草茂盛时,牛羊藏在草里,站在高处才能看到一个个白点,我还去过

秦溯也想到什么说什么,直到沈奕平稳的呼吸传来,才停下,看着沈奕睡梦中都紧蹙着的眉头,将人往怀里揽了揽,好让她睡得更舒服些。

这一夜,秦溯抱着沈奕一夜未眠,秦邈在天牢里审讯刺客余党同样一夜未眠,而全京城青楼里的老鸨子,更是在一日之内全部失踪。

作者有话要说:

第9章 花街柳巷,花溪

晋少云自秦溯那里领命离开,便开始绞尽脑汁想办法,如何能在最快的时间内找遍京城所有青楼里的姑娘。

直到他人生头一次踏进青楼,看见了迎面走来,喋喋不休的老鸨子。

哎哟,这位小爷如此俊俏,姑娘们!来贵客了!小爷您要挑什么样的,给我老鸨子说,我们春满楼的姑娘,那可什么样的都有,绝对和您心意!

这春满楼,你开的?晋少云避开老鸨子的手,眼珠一转,这里的所有姑娘你都认识?

这春满楼虽不是我开的,但老鸨我自十三岁被卖入这春满楼,到现在坐上这老鸨的位置,敢说这里的姑娘我个个如数家珍,没有我不知道的。

老鸨子志得意满地拍着胸脯跟晋少云保证。

原来如此。

晋少云缓缓笑起来。

三个时辰后,京城郊外一座庄子里,聚齐了全京城所有青楼的老鸨子,分开关押在一个个小房间里。

晋少云带上面具,先走进第一个房间,用水泼醒第一个老鸨子,会写字吗?

那水泼在老鸨子满是胭脂水粉的脸上,顿时花成了张惊悚的脸谱,老鸨子被用铁链绑住腿拴在墙上,瑟瑟发抖地点点头。

这是笔,这是纸,这是墨,现在把你们青楼的名字写在最上方,下面把你们楼里所有姑娘的名字都写下来,包括刚进你们楼里的,全写下来,要是被我发现少一个名字,就切你一根手指头,要写全了,我就放你走。

那老鸨子哆哆嗦嗦地拿起纸笔,老老实实开始写,是是是,定不敢欺瞒爷!

搞定一个,晋少云再去下一个房间,同样一套流程下来,不会写字的就让她们说名字,找自己带来的识字的兵士代笔,再一遍遍核对。

大半个时辰后,一份厚厚的名单被交到了晋少云的手中。

满意地看着这些名单,晋少云一个个看过去,共在里面找出五个hua xi,还算满意。

没着急放走这些老鸨子,正好趁着现在青楼都营业的时候,晋少云根据那些名单,一个个找过去。

给爷把花溪叫出来!

故意装作老手一般,晋少云带着半边面具,在成功带走四个花溪后,到了最后一个,却没想到,他此话一出,却引起哄堂大笑。

花香楼的花魁岂是你这毛头小子能随便叫得出的,先出一百两银子做彩头吧!

周围起哄的人群中,有人冲晋少云喊道。

原来是花魁,晋少云还是头一回听说,挠挠头,拿出一锭金子,这个够不够?

因为自家老鸨子不知所踪,所以龟公负责来揽客招待,看见晋少云随意地拿出一锭金子,顿时像闻见臭鸡蛋的苍蝇,够够够!这位客官请随小人来!

整个青楼顿时传来一片嘘声,不过晋少云倒不管那些,跟着龟公上了三楼。

花溪!接贵客了!

龟公敲开了门,恭送晋少云进去。

晋少云一进门,只见满屋的飘纱,一女子正坐在飘纱后弹琴吟唱,听上去确实不错,但晋少云跟秦溯是一路人,再好的琴声给他听也是对牛弹琴。

不想浪费时间,晋少云直接拨开薄纱,准备像之前一样,直接把人打晕带走,但是这次当他刚走近的时候,便见那女子一个撤身,躲了开来。

看来还会两下子,晋少云有些意外,但也并没放在心上,步步紧逼,眼见就要抓到那女子,却感觉自己脚下一软,整个人竟然完全脱力,摔在了地上,完全动弹不得。

这时,晋少云才知道是自己大意了。

呵,抓我?这次怎么派了这么个嫩小子来?

花溪边说着,边抬手摘下了晋少云的面具,接着有些惊讶地瞪大眼,你是晋小将军?

你认识我?!

晋少云瞪大眼,他这辈子都没想过这辈子最尴尬的事能凑到同一天,逛青楼不说,还想打晕人家花魁,结果反被放倒,如此丢脸的时刻,还被人认出来了!

晋少云仿佛已经看见自己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即将沦为家族之耻。

当然认识,花溪坐在晋少云面前的椅子上,前不久我还去给你扔过荷包,拿了人家荷包就把人家忘了?

晋少云:

简直是欲哭无泪,晋少云现在恨不得以头抢地耳。

晋小将军啊,你说是你自己说为什么来绑我呢,还是我把你脱光了,挂在外面,让全京城的女子一睹晋小将军的

花溪捂嘴轻笑,看着晋少云涨红的脸,感觉格外有趣。

你!晋少云怎么说也还未弱冠,被花溪这么一吓,登时乱了分寸,纠结半晌,还是对秦溯的忠心战胜了自己的尊严。

你挂吧,就算你把我挂出去,小爷也绝不会泄露一个字!

还挺有骨气。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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