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浮格格党(1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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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聪慧,自是猜得到在下的答案,那人对着秦溯一拱手,但是在下还有一不情之请,若是长公主答应,那一切好说,若是长公主不答应,那恕在下不识抬举。

你说。

秦溯猜测,应当是关于此人昨天提到过的皇室中人。

在下要杀一人,若是长公主愿助在下一臂之力,那在下自当此生当牛做马,报答长公主之恩。

不出秦溯所料,这人确实是这个意思。

是谁?

秦溯倒是有些好奇。

决不可能是长公主,更不可能是当今陛下,而且我现在并没有实力能杀死那人,所以现在长公主不需先问此人是谁,时机一到,在下自会相告。

似乎是有些顾虑,那人并没说出到底是谁。

秦溯心中权衡再三,还是点了头,既然如此,那你解我之忧。

是,在下易弦,愿听长公主差遣。

易弦从榻上坐起来,又从旁边的桌子上一拍,接着整个木屋都在轰隆作响。

秦溯手不自觉握紧剑柄,就看见在易弦身下的那方软榻开始缓缓升起,变形,露出下面的轮子后,秦溯才看清,这好像是一把轮椅。

眼睛微微瞪大,倒不是因为惊奇于这巧匠奇工,而是因为现在易弦身下的这把轮椅,与前世秦邈腿废之后所坐的轮椅别无二致。

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秦溯看着正在调试轮椅的易弦,你这把轮椅可是自己所造?

自然是的,我这一乡野村夫,废人一个,又无银钱,只得自己动手,做个好挪动的椅子,其中还与傀儡们相牵,天下只此一把。

易弦点头,接着齿轮转动的声音再次响起,一个滑坡从易弦跟前通到木屋门口,长公主,走吧?

秦溯心中惊疑不定,对于易弦和秦邈之间的关系多有猜测,最后压下心中所想,先出了木屋。

等易弦滑到门口后,昨天被秦溯砍掉头颅的小童又从旁边走出来,推着易弦的轮椅向外走去,秦溯跟在身后,看得啧啧称奇。

你这样出门,是否有些不太方便?

秦溯有些迟疑地问道,毕竟一个小童推着一残疾戴面具的男子走在路上,多少有些奇怪,而且也跟不上骑马的秦溯和紫云。

无事,易弦操控着小童重新回到木屋,没一会的功夫,就见那小童竟拉出一架马车来,虽然小巧了些,但是也实在让人有些吃惊。

眼看着易弦从轮椅上站起来,想要爬上这架马车,秦溯忍不住出手扶了一把,却被易弦避开。

殿下,不必扶我,我自己可以的。

拖着那僵硬的腿,易弦艰难地爬上马车,那小童也将轮椅搬上去,走到马车前开始拉车。

秦溯:

一个小童在拉一架马车,这样看上去好像更奇怪了。

最后秦溯还是让紫云的马去拉车,由紫云驾车,一行人才算是不那么奇怪地离开了这座小木屋。

在几人走后,平静的小木屋却突然起了大火,将一切烧的干干净净,不留半分。

秦溯先将易弦安置在了京城郊外的一处庄园,这里也是秦溯自己的,环境不错,而且人烟稀少,甚是安全。

在庄园中,秦溯将自己想要制作的傀儡要求告诉了易弦,希望能在三天内得到答案,便离开去了盛京楼。

紫云被秦溯留在了易弦的身边,一方面是照顾易弦,尽快适应新环境,一方面也是保护,也是监督,不知道易弦想杀的人是谁,秦溯总是不放心。

更别说秦溯心里还有了猜测。

秦溯到盛京楼的时候,沈奕也已经到了,但是没看见卫子康的身影。

秦溯和沈奕一同上了二楼包厢,沈奕心里有些打鼓。

此人怕是不会来了。

他来不来,倒也无甚要紧,只是他自己的选择,对我们来说也没什么损失。

秦溯倒是不怎么把卫子康来不来的事看得太重,现在明显是那人有求于她们,对于秦溯来说,有则锦上添花,无则道不同不相为谋,无甚可惜。

那子寻还专门跑来一趟?沈奕有些惊奇。

我便非要因那人过来吗?我来此见见安平,不也一样?

秦溯笑着叫来小二,当真开始点菜,完全没有再等人的意思。

沈奕还是头一次看到秦溯这样的做法,甚是新奇,倒也不再纠结卫子康之事。

两人一起在盛京楼用过午膳,又喝了些茶点,听了会说书,才从盛京楼离开。

刚出盛京楼,秦溯便看见了在街边墙角徘徊不安的卫子康。

也不知道那人在那里转了多久了,秦溯拉住沈奕,指了指卫子康,看来是这北风不冷,此人还有闲心在此转圈。

沈奕笑着摇头,主动走过去,卫公子久等?

啊?沈小姐?

卫子康正在纠结,突然听见沈奕的声音,吓了一跳,抬起头来,见是昨日赛诗宴的沈小姐,更是紧张,无措地不知说甚是好。

卫公子哑巴了不成?

秦溯也跟着走过去,抱着胳膊,怎么看这个人怎么不像是昨日那能出口成章的卫子康。

秦溯换了身衣服,卫子康险些没能认出她来,再一看二人衣着华贵,更是有些懵了。

算了,这是个傻子。

秦溯扶额,拉住沈奕准备离开。

两位小姐留步!

看秦溯真的要走,卫子康才想起自己此行目的,忙跑到二人面前作揖拦阻。

作者有话要说:

第25章 施恩试探,谋划

刚从盛京楼出来, 现在再回去也有些奇怪了,三人干脆去了旁边的茶楼。

若是二位可救家母,在下愿当牛做马, 以报大恩!

茶楼包厢中, 卫子康直接给秦溯和沈奕二人跪下, 言辞恳切, 神情悲戚, 看来当真是走投无路了。

沈奕心软,刚要去扶, 却被秦溯拦住, 卫公子不必行此大礼,先起来说话。

秦溯等卫子康站起来,才开口道,只是我尚有一事好奇,卫公子可认识今年会元?听说是与卫公子同名同姓之人。

卫子康明显脸色僵硬了一瞬,迟疑地点点头,略有耳闻。

此事当真是巧。秦溯不再多问,可否请问, 令尊所患何疾?

秦溯不再追问, 似乎让卫子康松了口气, 家父早逝, 家母前些年间,为拉扯我与幼弟二人,昼夜做工, 白日里去做些重活, 夜里又为人缝补浆洗衣裳,身体操劳过度, 前年大雪,累倒再路旁,一时寒气入体,病如山倒,便目不能视,口不能言,且不良于行,只能缠绵病榻,请遍医师,皆是于事无补

卫子康一边说着,一边开始抹眼泪,到伤心处,倒也顾不上面子里子了。

秦溯皱眉听着,这种情况在前世,自己见过不少,大雍表面上看上去富足安乐,但是总还是有百姓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更不用说这些年大雍其实一直都是在走下坡路,百姓便是首当其冲,日子越来越难过起来。

秦溯看了一眼沈奕,沈奕已是眼底微红,她心肠更软,更听不得这些。

看来之前所想的法子需要改改,秦溯有了新的打算,先于沈奕开口。

也罢,此事既然被我等知道了,定然不能袖手旁观,稍后我且派人去你府上,先治病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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