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浮格格党(19)(1 / 2)
秦溯一噎,只得摇摇头,她属实拿秦邈没办法,你要检验阵型的操练便赶紧些,晚些还要回宫用膳,这一整天净在京中兵营两头跑了。
皇妹回过京中了?所为何事?
秦邈站起身来,似是在套秦溯的话。
话到嘴边,秦溯又咽了回去,私事而已,先忙正事要紧。
秦溯先出去,秦邈也不再追问,两人一并往练兵场而去。
傀儡阵的傀儡制作还在完善当中,但是现在用来演练,已经是足够了。
等秦溯和秦邈就位之后,易弦在阵外一抬手,整个傀儡阵便运行起来,变换错综复杂,人与傀儡几乎融为一体,完全分不清哪里是人,哪里是傀儡。
偶有刀剑相碰之声,却完全看不兵器所在。
秦邈赞赏地看着下面的阵法,竟还有所改进,不错不错。
看来二皇兄对于此阵甚是了解?这点些微的变动都看得出来?
秦溯眼睛看着下面,好似随意一说。
秦邈侧眸看了一眼秦溯,嘴角的笑意未变,好歹这阵法也是我交给你的,要是我自己都不了解,那交给你做什么?
这话倒是滴水不漏,没否认,但是什么有用的也没承认。
秦溯收回视线,靠回椅背,感觉和秦邈这样的老狐狸说话真累,你就说实话,你认不认识易弦?
秦邈也跟着秦溯靠回去,我说了你便信吗?我说的是真是假,你能分辨得出来?
秦溯翻着眼皮看着秦邈,吹了口气,放弃从秦邈嘴里套话的妄想,算了,那我现在算不算是完成答应你的事了?
当然算。秦邈痛快地点点头。
秦溯也点点头,沈奕也完成了,那就剩晋少云了,他完成了吗?
晋少将军不愧是少年英雄,那几个逃犯无一逃脱,只是很遗憾,晋少将军也受了些皮外伤,现在应当正在晋国公府养伤。
秦邈对于这些事情,倒是知无不言,完全没有隐瞒。
晋少云竟然受伤了,秦溯有些意外,那看来那几个逃犯还是有些手段的。
你现在能跟我说,你提出这三个条件到底是什么意思了吗?
秦溯觉得现在事都办完了,秦邈的目的应该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此事不急,等你们三人商量商量,真想不出来,那就再过段时间,再想。
秦邈笑得十分欠揍,说了句标准废话后,拍了拍秦溯的肩膀,老三今天晚上凯旋,给你三皇兄准备准备贺礼吧。
秦邈说完,此阵演练也结束了,秦溯暂且收起心神,安排好将士们,先让秦邈在门口等着。
回主帐的路上,秦溯想着秦邈刚才所说的话,老三秦珩今晚就能回来了,但是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想不明白,就暂且不想了,秦溯在主帐门口到了易弦,今日之事做得不错,明日便是正月十五,将士应该有一部分会被调去京城内配合御林军维持灯会秩序,一部分留守,你不必待在营中,想去哪里可以跟紫云说。
易弦看得出秦溯安抚的意味,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只点点头,谢殿下。
将兵营中的事情安排妥当,秦溯也该启程回宫了。
浩浩荡荡的公主仪仗入了城,秦溯坐在马车中,看着沿街的光景。
明日便是元宵节,今日街上便热闹起来了,偶尔已经能看到些商铺,已经挂好了灯笼,还有些垂髫小儿拿着些自己糊的简陋纸灯嬉闹,百姓脸上带着喜色,忙碌筹备着元宵宴,一派承平盛世。
秦溯收回视线,她倒是想这番景象一直持续下去。
回宫之后,秦溯先去了永安宫,顺带在永安宫用了晚膳。
寻儿,怎么好端端地,去了兵营这么些日子?
永乐帝关切地看着秦溯,虽平日里不着秦溯的人影很正常,但是秦溯搬离皇宫一事,还是挺不正常。
秦溯撑着下巴,父皇不必担心,儿臣只是最近得到个新的阵法,想要去亲自操练操练,没想到一耽搁便是这么久,让父皇忧心了。
如此便好,永乐帝松了口气,寻儿现在可是搬回来了?
这是自然,对了父皇,秦溯放下筷子,明日便是元宵节,父皇还是如往年一样?
永乐帝让人给秦溯端茶,父皇知道,寻儿又嫌烦了是不是?不过寻儿放心,今年同往年不同,今年朝臣上书,说朕应当多了解了解百姓,与民同乐,父皇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明日父皇与朝臣便去与民同乐,在永安街上设高楼戏台,定然不会让寻儿烦闷。
往年元宵,大部分都是在宫中设宴,永乐帝和各宫妃嫔,以及皇子公主们吃一顿团圆饭,往年每次秦溯都会半路溜走,等她出去溜一圈灯会,再偷偷回来,就会发现宫宴还没结束,简直令人烦不胜烦。
这些永乐帝都看在眼中,可能也有这个原因,所以今年永乐帝决定带秦溯一起出去玩。
百官亦带家属?
秦溯喝着茶,眼珠一转。
这是自然。
永乐帝点点头。
这秦溯就放心,之前还在想沈丞相不放沈奕出门该怎么办,总不能带着沈奕翻墙,现在倒好了,百官皇帝都一起去看灯会,沈丞相也定会将沈奕带出来。
秦溯心喜,与永乐帝多说了些话,才起身准备回正阳宫。
走到永安宫门口,秦溯便永安宫门口站了个人影,走近一看,不是三皇子秦珩还能是谁?
三皇兄站在此处作甚?
看得出来,秦珩应当是刚刚赶回来,满身风尘,就这么站在永安宫门口,也不躲不避,顶着刺骨的北风硬抗,若不是秦溯从秦邈那里知道秦珩是凯旋,还当他在这里负荆请罪呢。
秦珩听秦溯的话,只是冷冷地瞪了她一眼,便不再说话,像是冰冻的雕塑一般。
秦溯被瞪得莫名其妙,刚要说话,身后在永乐帝身边的小李公公便一路小跑跑了出来。
先给秦溯行了礼,又给秦珩行了礼,三皇子殿下,陛下让您进去呢。
听小李公公的这句话,秦珩的脸上才露出些喜色,忙快步往里走去。
秦溯叫住小李公公,父皇一直知道三皇兄在此等着?
回长公主的话,是,三皇子殿下来的时候陛下正在同长公主用膳,陛下让三皇子殿下暂且等着。
小李公公对于秦溯的态度毕恭毕敬。
秦溯回头看了一眼,以前也是如此?
殿下所说何意?
小李公公似乎有些想装傻。
本宫说的是,以前本宫在永安宫的时候,是不是诸位皇兄来此,都要等着?
秦溯一看小李公公这样子,心中已经猜到了大半。
脸色有些为难,但是毕竟面对的是秦溯,那小李公公还是如实相告。
回长公主的话,确实如此,不仅是诸位皇子,就算是各宫娘娘来了,也得等着。
秦溯还是头一次知晓此事,心中一时五味杂陈。
推己及人,秦溯觉得若是自己刚打了胜仗回来,一路辛苦,连夜回宫,想父皇报喜,但是却被要求在这冰天冻地中等着,原因只是因为父皇在与另一位皇兄说话,那自己恐怕不只是瞪一眼的事,怕是会直接闯进殿中闹个鸡飞狗跳。
挠了挠头,秦溯决定原谅刚才秦珩瞪自己的那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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