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浮格格党(23)(2 / 2)
殿下?当真是你!
马车外果不其然是晋少云,他正骑着马,凑着脑袋看过来,殿下今日怎得没带红云,反而坐了马车?
今日我同安平一起去,怎能让安平像你一般,被风吹成个傻子。
秦溯看着晋少云那在北风中狂乱不羁的头发,跟他开起玩笑。
沈小姐也在?难怪殿下今日娴静许多,怕是当真近朱者赤,只希望沈小姐莫要被殿下影响,近墨者黑便好!
晋少云透过窗子,跟沈奕打了个招呼,仗着秦溯出不去,他倒皮厚敢说起秦溯了。
你且等着,晋少云,到了太学,仔细你的皮!
秦溯眼神一眯,威胁晋少云。
果真还是那个殿下,我自是惹不起了,沈小姐,在下先行一步,太学见!
晋少云见势不妙,立马脚底抹油溜了。
秦溯也撵不上他,只得作罢,放下厚帘子,且等到了太学院。
殿下晋少将军青梅竹马,情谊深厚,倒是羡煞旁人。
沈奕眼中只看着秦溯同晋少云嬉闹,心中想起之前杨怡同自己说过的,晋少云秦溯青梅竹马,应当是最可能为大雍驸马的人,便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秦溯总觉得沈奕这话有些不对味。
挠了挠头,秦溯凑到沈奕面前,安平何故无端叫我殿下?莫不是心中不平,觉得我厚此薄彼?
看沈奕扭过头不看自己,秦溯心中发笑,觉得自己是猜中了,忙接着好言相哄。
也就是安平早年皆在江南,若是安平在常在京中,可还有他晋少云何事?
就算如今,也是我同安平情谊更深厚些,羡煞旁人一词怎会从安平口中说出?
你可莫要乱说,我何曾计较这个?沈奕脸皮儿薄,被秦溯这样一说,脸色稍红,嘴硬否认。
那安平还要叫我殿下?
秦溯就乐意看沈奕脸红这模样,格外生动可爱,忍不住更凑近些瞧着。
殿下若是还乱说,我便还称呼殿下,子寻若是就此作罢,那便还是称呼子寻。
沈奕看着秦溯,虚张声势,气鼓鼓的样子也是难得一见,秦溯忙笑着应承,不说了不说了,安平大人有大量如何?
净会取笑我。
沈奕似乎也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之嫌,脸色更红了些,低头看着暖炉,低声气恼。
秦溯只得收起笑意,好生认错。
二人一路闹着,便到了太学院,内院门口的马车来来往往,皆是非富即贵之家,马车自也是一个比一个华贵,再观旁边的外院门口,偶尔有辆马车经过,也是朴素至极,勉强可用代步,更多的则是身穿薄衣,抱着书本匆匆跑来的学子。
秦溯同沈奕下了马车,立刻有旁边的小童上前来随候,负责提着书箱暖炉,牵渡马车。
殿下果真是慢上不少,我可已在此等候许久了。
晋少云正靠着内院的大门跟人闲聊,看见秦溯来了,一瘸一拐迎上来,配着他那张贴着纱布的脸,自是格外招笑。
不过这次还没等秦溯笑他,便听后面传来哄堂大笑声。
哈哈哈哈哈!晋少云,你竟是同那看院子的狗一般,看见主人便摇着尾巴去了?还是个断了腿的狗!
怕是献殷勤也不是如此献的,倒不如再在脑袋上插上鸡毛,扮个丑角漂亮!
晋少云身后,站着的正是七皇子秦汶和八皇子秦峻等人,其余人倒是不敢说话,唯有这两人一唱一和,好似生怕旁人听不见一般。
晋少云的脚步一顿,握紧了拳头,却也只是一言不发,继续往秦溯这边走来。
哟哟哟,还往那边走,当真是脸皮
八皇子话还未说完,一个暖炉直接砸到了他头上,顿时砸得鲜血直流,将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秦溯!你敢打破我头!
秦峻一脸惊恐地捂着血流不止的头,指着秦溯大喊大叫。
秦溯脸色铁青,手中正拿着另一个暖炉,看向晋少云,日后他们再敢说你一句,你便这般打他们!缝了他们那张破嘴!有本宫在,还能翻了天了?!
晋少云也被吓了一跳,但是还不等他劝秦溯,就见秦溯手中另一个暖炉也砸了出去,正中想要跑的七皇子秦汶后脑勺,直接将其砸倒在地。
今天本宫不打断这俩的狗腿!本宫便不姓秦了!
秦溯一卷袖子,晋少云愣是没拦住她,沈奕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就见秦溯已经到了七皇子和八皇子眼前。
以秦溯的武功,收拾这俩娇贵养大的家伙还不是同拎小鸡一般简单,直接上去一脚,将跑出两步远的七皇子一脚踹起,落到八皇子身上,两人顿时哀嚎一声。
接着便见秦溯不知从哪拿来一截木棍,如同打死狗一般,直接敲在了七皇子和八皇子摞在一起的腿上,一声清脆的咔嚓声,棍子直接断了,那俩人发出杀猪般的尖叫,也不知道刚才那声咔嚓,是棍子的声音还是骨折的声音。
周围一群人目瞪口呆,愣是没一个敢去拦的。
把棍子往俩人身上一扔,秦溯拍拍手,喘了口气,又觉不解气,又朝摞成一堆的俩人踹了一脚,愣是把刚晕过去的二人踹得清醒过来。
俩人的哀嚎声再次响起,周围围观的人也总算是回过神来,忙有人去拉七皇子和八皇子,晋少云和沈奕也忙跑到秦溯身边。
殿下,你太冲动了,这可如何使得?
一向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晋少云也慌了神,急得抓耳挠腮。
纵然晋少云是晋国公府的嫡长子,姑姑还是晋皇贵妃,但是终究是臣,这七皇子八皇子,可是皇室正统的血脉,今日此事闹成这般,可如何收场?
天塌了有本宫担着,你慌什么?本宫且告诉你们!秦溯一声厉喝,叫住扶着七、八皇子就要走的那几人,再有下次,本宫照打不误!另外,请太医看看他们二人的狗腿断没断,若是没断,便来告诉本宫一声,本宫再给他们补上!滚!
一个滚字,吓得几人屁滚尿流,立马带着人跑得远远的,再不敢多做停留。
秦溯不怎么在意地甩甩手,弱死了,本宫还没真动手呢。
沈奕看了一眼秦溯有些微红的手心,想问秦溯手麻不麻的话险些脱口而出,转念想起那头破血流,腿断没断还未知的七皇子和八皇子,把话咽了回去。
子寻,你未免确实冲动了些,今日闹出此事,可如何是好?
安平不必担心,此事我心中有数,本宫不在京中数日,某些跳梁小丑便憋不住想要来试试剑刃快不快了,若本宫不给些颜色看看,他们当真以为本宫顺了性子,成了家养的猫儿了。
揍完自己的两位兄长,秦溯亦毫不知悔改,反而从旁边拿起大氅,往身上一披。
晋少云,你的马呢?借本宫一用,本宫要回宫一趟,找淑妃同齐美人要个说法,便要问问她们,如何教养的皇子,教出这些不伦不类的东西来!
晋少云也是目瞪口呆,对于这种操作头一次见。
殿下,你打了人家的儿子,现在竟还要去找人家要说法?
啰嗦什么?本宫何曾吃过这种亏?刚才下手还是轻了!
从晋少云手中接过马鞭,自有门童从旁边牵过晋少云的马,秦溯翻身上马。
晋少云,你且照顾好安平,先去学堂,本宫去去就回!
安平,你莫要忧心,快些进去,免得在此吹了冷风。
秦溯叮嘱完沈奕和晋少云后,马鞭一挥,顿时绝尘而去,身后的侍卫仪仗,接着呼啦啦全跟了上去,掀起些许的尘土。
晋少云挡住灰尘,算了,殿下便是这么个脾气,沈小姐,我们还是先进去吧。
当真无事?
沈奕还是头一次看见这种场景,还是有些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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