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浮格格党(30)(2 / 2)
秦邈认同地点点头,他倒是一向看秦严不顺眼,其他个弟弟们加上秦溯,顶多也就是蠢了些,但是秦严却像个臭虫,不咬人,倒是恶心人。
秦溯笑着摇摇头,他不仅是城府极深,而且还喜作戏,台上的戏子都没他演得好,心如蛇蝎,此话形容他倒是极为合适。
不提他了,我自会好好关照他的,对了,今日沈小姐似乎就在这附近游园,你去不去看看?
正事商量得差不多了,秦邈顺带跟秦溯提起沈奕的事来。
你倒是知道得清楚?
秦溯当然知道今日沈奕同杨怡他们一起在这附近游园,但是问题是,秦邈怎么知道的?
如此看着我干什么?我不过是今早刚见过沈小姐一面而已,看着秦溯眯眼盯着他的眼神,秦邈摇了摇头喝了些茶,今早从宫门口你见到我,我便是去见沈小姐了,跟沈小姐商量些事。
何事?
秦溯盯着秦邈的视线更不善了些。
像个护食的狼崽子,秦邈嘟囔一声,此时我同你说了,你可莫要跟我急,我今早特意递了帖子去丞相府,邀沈小姐茶馆一聚,同她商议了些正事,比如要不要选择辅佐你登基一事。
你说甚?!秦溯险些眼珠子瞪掉,不敢置信地看着秦邈,你把这事同沈奕说了?
说了啊,秦邈点点头,沈小姐有大才,若是总拘泥于后宅和风花雪月,陈词滥调中,便算是埋没了,倒不如一展抱负,你怎知人沈小姐不同你一样?
你想开古人之先河,沈小姐想女承父业,封侯拜相,这也未可知啊?
秦邈不管说什么,都是他有理,三言两语,就将他主动拉沈奕上贼船一事,变成了沈奕自己的人生抱负,就是不知道沈奕听见,是作何感想。
不过现在,秦溯是被秦邈唬住了。
想起昨夜沈奕说起将来,那副神情落寞的样子,和听见自己的抱负后眼含希冀,又有些感叹的样子,秦溯当真对秦邈的话信了七分,沈奕本身便是与众不同的女子。
若真如此,这条路上能有沈奕同自己作伴,倒是极大的幸事。
只是我等之事,未成之前,皆是未知,一旦败露,便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将沈奕牵连进来,岂不是害了她?就算安平有此志愿,那倒不如等大事已成以后再论?
虽是对此期待异常,但是秦溯还是担心沈奕的安危,再加上沈奕本就体弱,不得多思多虑,这实不是个好主意。
女子从政,本就是艰难重重,若是潜龙之事便立下大功,自另当别论,若是待你大事已成,一切尘埃落定,到时便难以服众,你可想过这些?
秦邈真觉得秦溯任重而道远,趁着她现在年纪尚小,是该好好学学这些了。
秦溯多少有些犹豫了,那现在安平的意思呢?
若是子寻开口,沈小姐自当同意,沈小姐信不过我,她想听你亲口说。
秦邈一摊手,这他倒也不算说谎,只是给秦溯摇摆不定的天平上预支了个筹码而已。
我且问过再说吧。
秦溯心中有数,点头应下来。
既说起此事,秦子寻,你且细想想,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秦邈只靠着椅子,看着秦溯,等着她的答案。
我秦溯刚要问出口,便对上秦邈的视线,开始自己细细想起来。
灵光一现,秦溯看着秦邈,三个条件?你当时是在给我选人才,你是想测试安平和晋少云的能力?
现在秦邈的行为已经很明显了,沈奕和晋少云对秦溯的忠心都是丝毫不用怀疑的,这就证明这两人必定能成为秦溯的心腹。
但是只有忠心还是不够的,还要了解二人的品行能力,那三个条件,就是在考验秦溯三人,也是在为秦溯选将。
尚可,算是块还能扶上墙的烂泥。秦邈点点头,认可了秦溯的猜测。
明明被夸了,秦溯却感觉自己也像是被骂了一般。
秦邈放下茶杯,秦溯,你了解过太祖爷爷就应该知道,天下不是靠一个人就能打下来的,你现在虽然是不像那时一般,但是亦是同样艰难,你得需要心腹,做皇帝和做将军是不同的,你得学着在后方坐镇,而不是冲锋陷阵,当然,你也得有能为你死心塌地,冲锋陷阵的人。
秦溯知道,秦邈这是在教她帝王术了。
你身边会有很多人,以后还会有越来越多的人,你走的路和其他储君的路是不同的,别人可以继承,可以慢慢来,你不可以,现在父皇在位时候的这些朝臣,一个个都是老东西,就算你能成功上位,接着要面临的就是朝廷青黄不接的问题,不过这样也好,反正到时候这些老古董定然都会反对你,正好送他们回老家养老。
秦邈这话说得是真的狠了,丝毫没有顾念旧情的意思,冷硬至极。
不过秦溯听来并无不适,这本就是应该,若是能用之人,定然可用,但现在朝堂上的,皆是守旧只图安逸之人居多,本也就该早日颐养天年了。
看秦溯赞同,秦邈接着往下说,所以你上位,得自己带一个朝臣班子,整个朝堂要换掉大半,你还未上位,这些人便要安排好,未雨绸缪总比临时抱佛脚好得多。
但是我上哪找这么多人?
秦溯捂着自己的额头,她刚才在自己脑子中过了一遍,能用之人也是寥寥无,这属实太难了点。
天下有才能的人多得是,能不能为你所用便是你的事了,与其你一个一个去找,倒不如想想,如何让天下有能之士皆奔你而来。
秦邈说完这话,便悠哉游哉地端起茶杯喝茶去了,让秦溯一个人在那里冥思苦想。
我的好二皇兄,你且与我说说吧,我到底该如何是好?
秦溯实是想不出来,只得再看着秦邈。
你且去看看千金买马?,和立木为信?的故事,若是还想不出,那便把你那蠢脑袋揪了去,做人总得知些变通。
秦邈闲闲抬眼,看了秦溯一眼。
秦溯满脑门疑惑,只气哼哼地看了秦邈一眼,先将这两个词先记下,那我便先走了,回宫查书去。
书到用时方恨少,你现在知道你肚子里一包草了?去吧。
临走秦邈不忘嘲讽秦溯一句。
你这金玉其外败絮其内的绣花枕头!骂完秦邈,秦溯且想起一事来,忘了问你,你是不是身体有疾?若有时间,来正阳宫,让花溪给你瞧瞧,虽不说能包治,但是好歹看看身子好坏也是好的。
秦溯闭上眼,懒洋洋地摆摆手,好如何?坏如何?反正我整日里躺着歪着,也无甚区别,不必管我,你且走你的。
看秦邈这副拒不配合的样子,秦溯也没办法,只能让他想瞧瞧病的时候,去正阳宫找花溪便好。
出了盛京楼,秦溯看了一眼另一个方向,那里是沈奕游园的地儿。
踌躇半晌,秦溯还是上了马车,启程回宫,只等回宫后让赤水给沈奕递封信,邀人入宫再细说。
这边秦溯和秦邈谋算得风生水起,另一边沈奕也在游园会上大放异彩。
这游园会不同于那日杨国公夫人举办的赛诗宴,这倒是更像是民间自发的,也来了更多天南海北的文人墨客,水平虽是参差不齐,但是名家却是不少,也不乏有真才实学之辈。
沈奕之前在江南,便算是小有名号,一向有江南才女的称号,如今来了京城,又一举拿下赛诗宴头名,自是实至名归的京中第一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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