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浮格格党(100)(2 / 2)
花溪也是无奈,只能答应下来。
在长乐宫用过午膳,秦溯领着花溪往永安宫去,在永安宫门口,刚好看见了从永安宫出来的秦严。
殿下万福金安。
现在秦溯的身份不同以往,秦严见着也当避让行礼。
秦溯脚步停也没停,一个眼神也未施舍,越过秦严,往永安宫中而去。
花溪悄悄跟上秦溯的脚步,在秦溯耳边嘀咕,这就是皇太女的气势吗?让我都有点狗仗人势的感觉!
倒也不必把你自己形容得如此贴切。
秦溯面上不动,低声回了花溪的话,把花溪气个半死。
两人说着,李公公已经将两人迎了进去,永乐帝正靠在榻上看书。
寻儿,有事来寻父皇?
永乐帝放下书,看见了同秦溯一起进来的花溪,这位是?
儿臣见过父皇,这位是儿臣宫中的神医,儿臣见父皇面色发黄,特意想着让神医给父皇诊脉瞧瞧。
秦溯给永乐帝介绍。
民女花溪,见过皇上。
永乐帝倒是听说过秦溯宫里有个神医,倒是没见过,我儿费心了,不过父皇倒也没什么感觉,应当无事。
就把把脉,也算是让儿臣安心。
秦溯走到永乐帝身旁,将腕枕垫在永乐帝手下,让花溪过去把脉。
永乐帝也拿秦溯没办法,不过只是把个脉的事,也就随着秦溯去了。
毕竟这是永乐帝,花溪多少还是有些紧张,但是开始把脉后,花溪倒也顾不上紧张了。
永乐帝这脉象奇怪,花溪又细细把了一会,然后看向永乐帝,陛下,可否张口让民女瞧瞧?
永乐帝看花溪把脉这么长时间,心里也有点忐忑,眼睛看向秦溯,张口让花溪看看。
陛下最近一两个月,可有乏力,困倦,疲累,精神不济之感?
花溪看了一眼,再次询问。
永乐帝闭上嘴想了想,春困秋乏夏打盹,这倒也正常吧?
这也不太正常。秦溯还是头一次听见这番说辞。
花溪想了想,陛下最近可有服用什么药物?或者食用了什么往常不常用的膳食?
永乐帝抬手,召来李公公,小李子,前段时间朕吃的那叫什么来着?
就那个奉天避暑山庄特意准备的,消暑特别好,还给寻儿送回来些的那个东西。
回陛下,那东西名为冰草,入口清凉,颇有解暑消热功效,为奉天独有之物,熬粥煮茶皆宜。
李公公对于永乐帝每天用什么膳食,有什么喜好都记得极为清楚,更不用说还是永乐帝颇为中意的。
永乐帝这时也想起来了,对,就叫冰草,蓝蓝的,极翠极嫩,还带着酸甜。
此物应当无碍。
花溪虽还未见过此物,但是既然是奉天地方上贡给永乐帝的,那定然是经过了太医御厨的层层筛查,不可能有什么大问题。
那是怎么回事?
秦溯在旁边听着,那冰草她也尝过,没什么问题,只是不太对她胃口,她还是更喜欢梅子汤些。
花溪一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秦溯百无聊赖地动了动鼻子,嗯?父皇这殿中换了香料了?
寻儿鼻子灵敏,这不是你前几年给父皇从边关之地带回来的香料吗?还有你一同给父皇送的香炉,朕闻着倒是不错。
永乐帝也不催促花溪,跟秦溯闲聊起来。
听二人这么一说,花溪往香炉那边走去,细细闻了闻,掩住了鼻子,殿下,是这香料的问题。
花溪此言一出,众人皆是看了过去,秦溯和永乐帝更是一同起身。
你确定?
秦溯心里咯噔一下,再问花溪。
我民女确定。花溪肯定地点头。
永乐帝皱眉,可是小李子等人也整日随在朕身边,小李子,你可有乏力疲惫之感?
奴才没有。李公公在旁边回话。
陛下稍安勿躁,花溪脑子快速转动,刚才陛下所说冰草,仅听形容便知,应当是寒凉之物,此香料正好同寒凉之物相克,这才让陛下这么快便有所感,若是未食冰草之人,需得一年半载方才初觉乏力,不过好在,现在早早察觉,问题并不大,只需换了这香再休养休养便可,若是真一年半载后再发现,到时可就晚了。
这便对上了。
众人的视线落到秦溯身上,秦溯看着那香炉,父皇,这香料是儿臣何时送给父皇的?
三年前还是四年前?永乐帝想了想,同这香炉一同送来做生辰贺礼的。
三四年前?秦溯想了想,在是想不起来,传赤水进来。
赤水就在门口候着,李公公将人叫了进来。
赤水,三四年前你可还记得本宫从边关带回了什么香料,作为生辰贺礼送给父皇?
就像永乐帝想不起来就问李公公一样,秦溯想不来便去问赤水。
赤水略一思索,殿下说的可是四年前,从边关带回的沉砚香?
殿下曾问大皇子殿下送陛下生辰贺礼之事,刚好大皇子殿下提议以此香配上香炉为贺礼。
赤水对于这种事是不可能记错的,秦溯被这么一提醒,也隐隐约约想起来什么,应当没错了。
父皇怎突然想起来换香了?之前那龙涎香没了?秦溯想起来什么,转头看向永乐帝。
只是不知为何,在避暑山庄之时,朕总觉得那龙涎香腻了些,闻着也食欲不振,这才让小李子换了香,刚好说带了你送的香料,这才换了,这香料闻着不错,便一直未换回去。
永乐帝照回答秦溯。
在旁边的花溪已经低着头不说话了,她也是说完了才想起来,自己现在跟秦溯那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刚才自己说的话岂不是将秦溯的犯罪证据主动交了上去?
不过还好,看着现在还镇定自若,和永乐帝有问有答,连辩解都没一句的秦溯,花溪总算是放下心来,这也亏了站在这里的是秦溯,但凡换个人都得先带下去等着盘查了。
先把香料换了吧,父皇,您觉得呢?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要是永乐帝再不明白,他也白在皇宫里长大,活了这么多年了。
永乐帝的脸色果然沉了下来,是秦严?
这都是儿臣的一面之词,且儿臣也跟父皇说了吧,三皇兄之事,儿臣在京中又查了许久,最后没有证据,只能靠八皇兄和淑妃娘娘的证词勉强猜到,应当也和大皇兄有关,若是父皇想要证据,还要劳烦父皇配合儿臣演出大戏。
秦溯干脆一切跟永乐帝摊牌,这也该到时候了。
永乐帝沉思良久,刚才你大皇兄还来找父皇,请父皇严查你三皇兄之死。
秦溯的眉头短暂皱了一下,他又想害谁?
寻儿知道得很多?
永乐帝听见这个又,开口追问。
儿臣也不想知道这么多,但是儿臣如果没知道这么多,恐怕父皇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秦溯不闪不避,对上永乐帝的视线,大大方方承认。
永乐帝无奈地摇摇头,寻儿啊,若不是你是父皇亲手养大的,就你刚才这些话,父皇便要猜忌你七八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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