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浮格格党(105)(2 / 2)
顿时,不管是文武百官,还是黎民百姓皆跪地而拜,山呼神迹。
不用说大臣百姓,就连秦溯和沈奕都懵了一瞬,对视一眼,倏尔笑起来,看来上天也是帮她们的。
也是这时秦溯等人才知,刚才不光是在众先祖牌位前神迹显现,在那道响雷之后,还天降了一柄神剑,正插在天坛前的正中央,地上铺就的极其坚硬的花岗石如同豆腐一样,被神剑轻而易举地刺穿,整柄剑剑身没入其中小半。
请皇太女殿下拔剑。
众人见过这一连串的神迹,自然是对秦溯心服口服,连这柄剑也当是上天赐予秦溯的,请秦溯拔剑。
秦溯也不推脱,同沈奕一同站在剑前,不过她却未自己伸手,反而握住沈奕的手,一同握住剑柄,轻松往外一抽,剑拔出。
众人看着沈奕手中的剑,皆是一愣,不明白秦溯这是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候,花溪十分巧合地站了出来。
此剑乃是上天所赐之仁,为天定之人所持!以抑邪祟煞气,清正我大雍气运!
花溪此音一落,众人又想起那个传言来,皇太女秦溯命中带煞,寻天定之人就是为了此事,现在上天又赐宝剑,也是为此,看来当真是天命所归。
秦溯也极为配合,本宫在此立誓,若日后有负上天之恩典,行暴虐荒唐之举,沈氏之女可执此剑斩本宫之首,天地为证,众先祖为鉴!
看着山呼朝拜的众人,秦溯面上毫无波动,只是在看向身侧的沈奕时,眉眼流出些暖意。
沈奕不知道秦溯和花溪这些日子在筹备些什么,本还有些怨言,但是现在,沈奕握紧手中的剑,她明白了,秦溯要给她的,是这天下独一份的特权,秦溯亲手她自己的命,交到了自己的手中。
此次祭祖告天之事,不出所料,应该会在短短一个月内传遍天下,而秦溯登基,立沈奕为后之事,再也无人敢反对。
回到长乐宫后,沈奕坐在榻上,站了一天,只觉得腿都不是自己的了,看着还有心情研究那把剑的秦溯,你怎不早些同我说?这么大的事,你也好自作主张?
我倒是乐得让安平管着,但是就怕安平不乐得管我,那我能有什么法子?可不得先斩后奏?
秦溯坐在椅子上,还笑着跟沈奕说道。
沈奕知道秦溯这是一心为她好,不想她受人非议,就像是之前同永乐帝和沈丞相等人坦白一样,秦溯只处处为她着想。
敛下眉眼,沈奕只觉得心中复杂,她曾也气恼过秦溯自作主张,气恼过明明两个人说好一起扛,但是到最后都是秦溯一力承担。
但是沈奕知道,秦溯都已经走到这一步,自己再那般坚持下去,最后只能害得秦溯的付出功亏一篑。
沈奕看着秦溯心里不是滋味,就像是秦溯处处为她着想一样,看着秦溯承受的那些,她心中同样也如针扎,秦溯总是只顾着保护自己,可曾想过她秦溯也不是铁打的人,可能不能承受住这一切?
刚才还好端端的,怎的现在倒又落起泪来?
秦溯看着沈奕这副样子,连忙放下手中的剑,坐在沈奕身边,人揽入怀中询问。
靠在秦溯身上,沈奕手抓着秦溯的袖子,你且只顾着保护我,可曾想过你自己?若我哪天当真被旁人利用,你可给自己想过后路?
原是这事,秦溯一听便明白了,沈奕心思本就细腻,这又是多想了些。
轻轻拍了拍沈奕的后背,安平,若说我秦溯死在谁手中不会有丝毫怨恨,那除了父皇便只剩下你一人,于我而言,若你有一天当真拿着这把剑想要杀了我,那定然也是我做了什么天怒人怨,活该去死的事。
别说这些不吉利的,沈奕抬手捂住秦溯的嘴,仰头看着秦溯的眉眼,以往都是你不许我提这些,现在怎么自己倒是挂在嘴边了?
只要想到秦溯旧伤复发的那一夜,沈奕的心脏都感觉有一种要窒息的感觉,她同秦溯讲的并非假话,若是有一天秦溯当真撒手人寰,她绝不独活。
秦溯笑着握住沈奕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都不说,我们都不说了,说些高兴的事,安平的嫁衣我已让人赶制了,总想往上放些金银珠玉,但又怕太重压得安平走不动,不如安平随我去看看如何?
沈奕没想到秦溯这不声不响的,竟然连嫁衣都已经开始准备了,顿时红起脸来,声音极小,我有嫁衣,哪有要你准备的道理。
大雍朝风俗,姑娘家出嫁之前,娘家都会给准备好一套嫁衣,一般都是姑娘亲手缝制,也有人聘请极好的绣娘所制,姑娘家也得绣上几针意思意思。
很明显,秦溯这种针哪头尖哪头圆都不知道的主,知道这个事的可能性极小。
那该怎么办?
秦溯有点懵了,不过她让那司织坊赶造嫁衣的时候,那些人怎么就没提醒她呢?
沈奕看着秦溯这副模样笑起来,怕不是你误会了意思,那司织坊筹备的,应当是你的嫁衣才对。
我的?!
秦溯瞪大眼睛,看着沈奕,沈奕颔首,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不信你去问问便是。
看沈奕这副斩钉截铁的模样,秦溯懊恼地一拍脑门,怪我怪我,我只吩咐人去准备嫁衣,却未想
也是阴差阳错,此事也算是正好了。
沈奕安抚秦溯,不过这婚事麻烦的还多着呢,光是这嫁衣子寻便弄错了,怕是其他的也一窍不通?
秦溯点点头,但她明显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不过安平放心,反正有礼部,不必你我操心。
是吗?
沈奕看着秦溯,反问一句。
秦溯愣愣地点点头,她怎么感觉沈奕有一种坐等看好戏的意思?
之后的事情,算是彻底验证了秦溯的直觉,一点不错。
坐在御书房的书案后,秦溯面前摆着的不再是成堆的奏折,反而成了一堆对她来说奇奇怪怪的东西。
看着眼前的礼部尚书,秦溯眨眨眼,这些都是什么?
这些都是要殿下亲自过目的,您请看,这是
礼部尚书已经很久没有操办过皇室大婚了,犹记得上一次还是永乐帝立后,这一晃二十多年都快过去了。
这次虽然有些奇怪,但是却是应了天命的婚事,他自然是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更何况这次还是登基大典和封后一同举行,怕是这一辈子也只得经历这么一回,当真是让人忙得脚不沾地却依旧精神抖擞。
礼部尚书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却好似不知疲惫一般,一样样地跟秦溯里里外外都说清楚,处处让秦溯拿主意。
等礼部尚书暂时消停离开的时候,秦溯觉得自己的耳朵好像都在轰鸣,自己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分不清东西南北的状态。
殿下,你还好吗?
赤水站在秦溯身边,看着秦溯这副怔愣的样子,不由也有些同情,就礼部尚书刚才死抠的那些细节,她一个在旁边听着的都觉得头大上了一圈,更不用说一直被问来问去的秦溯。
喝了些茶压压惊,秦溯才总算是缓过来些,当年父皇大婚的时候也是如此吗?父皇怎没这老头扔天牢里也好图个清静?
殿下冷静,赤水忍住笑意,实是殿下同沈小姐此次大婚,乃是史无前例,丝毫没有任何古籍可循,所以难免也让尚书大人为难些,事事也好让您拿了主意才安心,陛下那时大婚的时候,只需按照古制便可。
秦溯舒了口气,这也没办法了。
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秦溯左右看了看,对了,这两日怎消停这么多?连一张折子都不见?
这不正是说明了现在的盛世和乐吗?
各地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官员皆无事可奏,不也是好事?
赤水在旁回应。
秦溯想想也是,对了,暗营和青戟那边还没什么动静吗?
秦溯就是这么个性子,忙的时候脚不沾地她倒是嫌事多,现在骤然无事了,她反而是不习惯了。
暗营的扩展规模基本上已经差不多了,仇栾一切处理地井井有条,暂时不必操心,只余青戟那边,还是先前递回来的消息,计划正在稳步进行,请殿下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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