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浮格格党(11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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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奕回到永安宫后,还不等想刚才的事,便瞧见了晋太后的人,来请她前去饮茶。

也无暇顾及那些,沈奕先去了晋太后的宫中。

原来竟是秦溯的吩咐。

秦溯不用想便知道选秀之事应当和晋太后有关,所以遣人去同晋太后交代一声,取消选秀,另外后宫之中只会有沈奕一人,劳烦晋太后将此事跟后宫前朝都知会一声,谁也不许再提选秀纳妃之事。

这陛下啊,当真是爱护安平,遣人将本宫好一通的埋怨,本宫本想着教你后宫管理之道,眼下看来,怕是没什么后宫给你打理了。

晋太后说完后,笑着打趣沈奕,说得沈奕红着脸低下头去。

是错怨母后了。

倒也不算错怨,只是母后少虑了,这天下独一份的宠爱,实是让人不敢想的艳羡。

晋太后看得明白,这次算是自己好心办了错事了,不过倒也无妨,秦溯和沈奕感情甚笃,她也乐得清闲。

沈奕陪晋太后说了一下午的话,等回永安宫的时候,秦溯竟已经在宫里了。

子寻今日不忙?

沈奕看着在后院练剑的秦溯,想着今日中午秦溯只喝了一盅清汤,又是好笑又是心疼,便先让人传膳来。

秦溯收了剑,往沈奕这边走来,也没什么大事,我想着这些日子疏于练武,已退步太多,便回来活动活动筋骨,对了,今日下午还有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沈奕顺口问道,擦了擦秦溯额角的汗,现在已到了五月初,天气倒也热了起来。

写那卷轴之人,找到了。

秦溯握住沈奕的手,边说边往正殿走去。

沈奕脚步微顿,是吗?是谁?

秦溯恍若未觉,听卫大人说找到了,明日带进宫来,是一年轻女子,叫

这我倒是忘了,不过倒也稀奇,写出这般卷轴之人,竟是如此年轻。

沈奕听着秦溯所言,微微皱起眉来,不过倒也未说什么。

第二日一早,秦溯早起上朝,沈奕起身晚些,等用过早膳,却还未见秦溯人影,想起昨日秦溯所言,想了想,还是往御书房而去。

正走在半路上,沈奕就见秦溯和一女子正边说边往这边走来。

那女子一身鹅黄色罗裙,娇俏灵动,走在秦溯身旁,好似一花蝴蝶一般,叽叽喳喳说个没完,秦溯竟也少见的神情轻松,偶尔应和两句,二人之间倒是和洽。

深吸一口气,本想转身离开的脚步却突然顿住,她又不做贼心虚,何必躲着她们?

这样一想,沈奕不避不躲,就站在原地,看着几人过来。

秦溯明显也看见了沈奕,特意往这边走来,眼中倒是和以往一样的情意,并无出入。

安平怎会在此?

秦溯先开口说话,沈奕瞧了一眼秦溯,并未行礼,秦溯曾对沈奕许过的特权,沈奕在宫中地位同她相等,不必遵循任何礼数。

本想去瞧瞧陛下,却不想这般巧,竟在此遇见了。

秦溯和沈奕正说着话,那鹅黄女子左右瞧瞧,笑着同沈奕招呼,这便是皇后娘娘?久闻天下第一才女之名,而今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草民胡媛儿,见过皇后娘娘。

胡媛儿明显不会宫礼,行得不伦不类,那娇憨模样惹得众人生笑,她自己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沈奕瞧着,并未发笑,胡姑娘倒是率真可爱。

安平,这便是朕同你说过的那卷轴之人,不想胡姑娘如此年轻,竟有此大才。

秦溯在旁边介绍道。

沈奕对上秦溯的视线,半晌未言,就在秦溯快要撑不住的时候,沈奕却突兀地掩唇轻笑起来,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安平笑什么?秦溯这下有点懵。

沈奕敛了笑意,轻轻压了压眉尾,她笑什么,她是被气笑了。

秦溯在她面前就不是那种会说谎的人,沈奕只一看,心中便知道是怎么回事,果然是昨日在御书房自己露了马脚,让秦溯起疑,今日这便来试探自己来了。

自己倒也是活该受这份气,不过气都气了,她倒要看看秦子寻接下来还要耍出什么戏台来。

没什么,陛下可还有事要忙?那我便不打扰了。

沈奕说完,便要回永安宫。

皇后等等,沈奕这一出倒是也打了她个措手不及,秦溯硬着头皮开口留人,按原计划说道,安平啊,朕有一事要同你商议,这胡姑娘并未京城人氏,在京中并无落脚之处,安平应当也是知道胡姑娘的安危有多重要,所以应安置在宫中,安平觉得安置在何处为好?

秦溯说完之后,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紧绷起来,连呼吸都不自觉屏住。

却不想沈奕面上毫无波动,只是轻笑着颔首,陛下说什么便是什么,若是安置在宫中,我倒是觉得永安宫最为合适。

秦溯这下子当真是愣了,心里打起鼓来,但是是在摸不准,只能硬着头皮附和,就照安平说的,此事便交由安平安排如何?

沈奕应下,看了一眼身后的橙颜,自从沈奕入宫后,橙颜便彻底跟在她身边了,应付起宫中诸事来,橙颜也是一把好手。

橙颜,将胡姑娘带去永安宫安顿。

是。

橙颜应下,先带人离开。

秦溯看着往另一个方向走去的沈奕,只觉得心中难受,安平这是要上哪去?

我又能上哪去呢?

沈奕停住脚,头也不回地回了秦溯的话。

秦溯只觉得心中一阵刀绞,自从沈奕入了这宫,她还能上哪去呢?连回个娘家丞相府都生怕沈夫人多想担心。

秦溯顿时便后悔了,快走两步,从背后抱住沈奕,安平,我不气你了,我知道写那卷轴之人,应当是你,这才着人来试探,以后我绝不会如此了,是我蠢笨,想出这样的歪主意来。

沈奕当真没想到,这还没开始呢,秦溯自己先缴械投降了,舒了口气,往后靠在秦溯怀中,还有些余气未消,故意用力点了点秦溯的肩膀,就是你的错,将我气出个好歹来,你自己快活去,岂不是美哉?

我何时这般想过?安平可是我九死一生求娶回来的娘子,气出个好歹来,我岂不是要心疼死?

秦溯故意在沈奕肩颈处蹭了蹭,接着想起什么来,轻轻咬了一下沈奕的耳垂。

沈奕倒吸一口凉气,瞪着眼看着秦溯,等个解释。

秦溯委屈地蹭了蹭沈奕的脸,谁让安平最开始不同我讲卷轴之事?

还拐着弯去放到卫子康的府上,我翻天覆地地寻人时,安平也看得下去。

那不过是我随师父游历之时,看各地风土人情,随手记下的东西,其中应当还有诸多不妥,不周到之处,若是我亲手交予子寻,子寻定然看在我的份上,照单全收,如此一来,许是弊大于利,倒不如这般,经卫大人之手,转交子寻,此来历不明之物,子寻定然是要处处小心,同大臣商议,慎重行之,利弊权衡,方可免其大部分弊处。

沈奕见秦溯竟然还敢咬自己,气不过地捏了捏秦溯的脸,将来龙去脉解释清楚,况且,后来又有后宫不得干政之说,连子寻也少有跟我提起此事,我怎敢多言?到时一祸乱朝纲的帽子扣下来,我又能如何?

越说沈奕越觉得心头刚消下去的火气又冒了上来,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不理秦溯。

秦溯这才弄明白这阴差阳错之事,她一开始是因为事务繁多,再加上她自己也没有半点头绪,所以没有跟沈奕提起,等后来,沈奕也开始忙起来,她更是要应付诸位大臣,实是分身乏术,连同沈奕见面的时候都少了许多,二人又一见面都是满面疲惫,自然没心思多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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