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异世小夫郎(74)(2 / 2)
程锋则大喜过望:宋羊就在船上!
第110章 斡旋
天色染上了微红,厚厚的云堆积成垛,风声横冲直撞,似乎有一场大雪就要来了。
元境和、元晴和缩在角落里,焦急又小心地往外探着脑袋,柳玕像颗球一样狼狈地滚过来,然后是双眼含怒的巴月。
巴月一过来,一拳挥上柳玕的脸,直把柳玕揍得趴在地上,哇地吐出一口混着牙的血水。
元境和飞快捂住柳玕的嘴,不让他喊,元晴和拦住还想动手的巴月,紧张地探头,别打了!把别人引来怎么办!羊哥呢?
巴月一脸愤懑:有人来了!他指向地上的柳玕:他在门边!听到的了!没说!还推我!
巴月气得话都说不明白了,但龙凤胎还是听懂了,意思是柳玕在门边放风,听到了有人靠近的动静,不但提醒还强行插队,他们还在上面!巴月要哭了,怒气一散,满心都是对弟弟和宋羊的担忧。他顺着墙缓缓滑下去,无力地闭上眼睛
元晴和愣了一秒,反手甩了柳玕一巴掌。元境和也气极,柳玕偏着脑袋,在他动手前含糊地叫嚣:再打我我就喊了!大不了一起死啊!
元境和呼呼喘了两下,把柳玕甩到地上,我们回去救羊哥他们!
好!元晴和还有巴月都想也不想地答应了,只有柳玕不同意,他说:你们疯了?回去送死吗?赶紧逃出去再回来救人不就行了?!我爹是柳家家主,县令是我姑父!
你丫的闭嘴!元境和狠狠一脚踹向他,想活命就闭嘴,不然就分道扬镳吧!我管你爹是谁,我爹还是天王老子呢!
要、要分道扬镳也可以!柳玕厚脸皮地说:把木头鸟儿都给我!
给个屁!连元晴和都忍不住骂人了,龙凤胎对视一眼,元境和扯下外衣的腰带,在巴月的帮助下,重新把柳玕绑了起来,堵上嘴,塞进茅房的最里边。
臭死你!妈的!巴月说了他有史以来最为标准的一句汉话。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元境和问。
要不分兵分两路?元晴和提议,总得有人出去报信啊!就巴月去吧,巴月你是大人,可以换了他们的衣服混出去。
不行!羊哥让我照顾你们!巴月摇头。
那怎么办?
喂你们几个是谁?!一道声音骤然打断讨论,三人像被惊飞的鸟群,慌张地拔腿就跑。
被落下的宋羊和半月也面临着差不多的情况。
几个彪形大汉在屋子里翻查起来,终于有人推开了窗户,看到了还来不及解开的布绳子,大哥快看!小崽子们跑了!
该死的!被唤作大哥的领头男人身材壮硕,肌肉丰满,却有一颗偏小的头型,单眼皮小眼睛,眯眼就像闭眼,面色阴沉地活动着手指,骨头发出哒、哒的声音,让宋羊联想到那种混不出名堂、又流里流气的拳击手。
给我打!把腿打断!
不!半月挺身挡在宋羊面前,宋羊也悄悄捏住袖子里的武器,估算攻击的路径,几个壮汉都怒气冲冲,脏话、咒骂的话不绝于耳,场面一触即发,门外突然有人提醒道:大哥,贵客来了。
领头的那个小头只好忍住怒气,随着走廊上的脚步声的靠近,四个壮汉纷纷恭敬地将手垂在身侧,低着头迎接。
宋羊也看向门口,等着所谓的贵客出现。
先进门的是一个长相阴柔的男人,五官精致,美得雌雄莫辨,只是他神情阴鸷,艳丽张扬的大红衣袍都被他穿出了沉郁的感觉。
宋羊心里警钟长鸣,多年死里逃生才练就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很危险。
给他的感觉,就像漆黑的水面下蛰伏许久的水蛇,狡猾、阴险,滑不溜手,不仅捉不住它,还要警惕它不知何时会袭来的毒液。
宋羊拉住半月,示意他不要冲动。
怎么回事?
回主子,跑了几个......
哦?你们几个废物,倒是让贵客看了笑话呢。男人笑吟吟的,但魁梧有力的壮汉们却怕得瑟瑟发抖。他以手掩唇,娇声对身后的男人道:难得李公子对我们的尖货感兴趣,都是绝色看管不周,绝色给李公子赔个不是了。
绝色公子说笑了。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走出来,看到宋羊时一顿,右手食指指节在左手心里轻轻叩了叩,不愧是荒嬉堂,如此容貌,实在少见。
宋羊低下头,思索着办法,那个小头领却把他从半月身后拖出来,掐着他的下巴,让他的脸更清楚地展示给李邈。
......这是一种很屈辱的感觉,宋羊暂时忍了,能借由李邈逃出去,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放开他!半月想拽回宋羊,但被荒嬉堂的人牢牢桎梏了,宋羊看不清身后的情况,只听见半月挨打的闷哼,不由得咬紧唇。
绝色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双儿的容貌确实少见,那张脸精致明艳,不甘的表情尤其惹人怜爱,贝齿压着红唇,连他都要心动了呢。李公子可是看中他了?
李邈微微一笑,属实不错,我要了。
来,绝色一招手,小头目就押着宋羊过去,交给李邈的手下,人就送给李公子了,下个月荒嬉堂举行拍卖,还请李公子一定要赏光。
一定,一定。
我们船上今晚还有点特别节目,李公子不妨留下一览?
哦?是什么节目?李邈感兴趣地问。
绝色做了个请的手势,和李邈一起往外走,宋羊也被带着离开,半月更加激动地挣扎起来,压着他的人一个用力,半月重重跪倒,膝盖与地面撞出一声巨响,绝色不悦地皱眉,这是做什么呢?弄坏了尖货,你们赔得起?
属下知错!
趁他训话的功夫,宋羊不动声色地冲半月微微摇头,半月便安静下来,乌溜溜的眼睛里涌出了泪水。
绝色与李邈说着话,宋羊在后面支着耳朵偷听,他们从楼船的三楼下到二楼,来到一间格外精致宽敞的客房,绝色欠身行礼,告辞了。走之前,还用有些可惜了的眼神看着宋羊,谁也不知道他那眼神是什么意思。
绝色一走,夹紧尾巴的宋羊微微松了口气,但眼下还不是真能放松的时候,李邈走到他面前,一个手势,押着宋羊的护卫立即松开手,恭敬地退开一步,低头不敢乱看。
宋羊直起腰,转动刚刚被掐疼的手腕,任由李邈垂涎的目光从上之下、由下往上地打量他。
李邈愈发觉得新奇,这双儿的反应怎么这么镇定?他伸出手去捏宋羊的下巴,想叫他说两句软话听听,就像那天在露台上对程锋说的那样。
手还没有碰到,就被宋羊狠狠拍开,啪一声脆响,李邈手背上顿时浮现几个指印。
放肆!李邈那忠心耿耿的护卫闪电般出手,拧住宋羊的手狠狠一扭,咯一声,宋羊的左手腕就脱臼了,宋羊右手一动,那护卫却飞快将他一推,压在地上,紧紧锁着不让他动作。
宋羊咬紧牙关没有痛呼出声,那护卫从宋羊右手里找出藏着的竹木片,呈给李邈:主子!他藏有此物,许是荒嬉堂故意试探,不能留!
宋羊冷冷一笑,李邈,让你的狗放手。
众人皆惊,尤其是李邈,你知道我的身份?
李世子嘛。宋羊道,态度有些吊儿郎当,仿佛世子这个身份呢对他来说没什么了不起。
那天在露台上被李邈用眼神调戏后,小心眼如程锋怎么可能不生气?隔天卓四季就把李邈的身份扒了个干净。
李邈的父亲叫李胄,全名其实叫古越胄,曾经是南方黎离小国的一位王子,因为不受宠,被送来大元做质子,机缘巧合被当年上京贺寿的异姓王李康南赏识,为救他离京,收养为义子,然而多年过去李康南都无所出,最后竟然是古越胄继承了属地,改名李胄,并与汉人女子生下了李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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