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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架起手臂挡住脸,然而那些男人根本就不冲他脸下手,仿佛说好了似的专挑着他的腹部打。
一拳又一拳,痛楚一波又一波。
这还算完,不知哪个狗娘养的在后面踹了他的膝窝,瞬时将他踹倒在地。
他无意识地蜷起身体,迎接向他踢来的脚。
起初他还在防御,还想找机会反扑很快他便被打的连力气都使不上了,只能蜷着在地面拼命护住要害。
呼,呼男人们打得气喘吁吁,其中貌似领头的人道,行了,差不多了。
其他人立刻停了手,男人蹲下身,一把抓起他乱糟糟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
听好了,这里是芷原街最有名的店,脂云楼。男人恶狠狠道,刚才那位是我们脂云楼的老板,柳音,人称柳爷。她可是雍门家的外戚,当今雍门君的表妹!
宗锦直喘气,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芷原是什么地方不必我多说了吧?男人另只手拍了拍他的脸颊,全乌城的娼馆都在芷原,平喜那个小瘪三把你卖给我们家了,今后你就是脂云楼的男娼了,懂了吗?
娼馆,娼街。
难怪,到处都是红灯笼,还有那些跟牢房似的朱红格。
这天下哪有什么大善人,谁又会平白无故的救人,还给他吃给他喝的。
只是现在明白过来,好像已经晚了。
宗锦喉咙上下动了动,艰难地张开嘴:狗杂种。
接着打,打到他会说人话为止!
若是能昏过去,说不定还好受些。
男人们围着他拳打脚踢了半晌,打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火辣辣地烧着疼他意识朦胧,在要昏不昏的边缘,痛得连呼吸都像折磨。
那些家伙很是熟练,专挑着他的腰腹、后背下手,不仅没有给他造成任何外伤,更没伤及他的脸半分。
知道这里是娼馆后,他们会如此也就不难理解了娼馆是什么地方?那是专门出卖色相的地方。那个什么柳爷,花了三十两银子买他,要做什么不言而喻。
狠狠教训了他一顿后,男人们粗暴地拖着他的双臂,进了那扇后门。
门后,是诡异甜腻的熏香,和艳丽色彩的纸门。他听见琴筝协奏,钟鼓沉沉,还有婉转的歌声与客人们的嬉笑,就这么在光滑被拖行着,进了后堂。嘈杂顿时远去,宗锦即便睁着眼,眼前也是一片模糊他只听见男人说了句照老规矩办,然后便被交到了另一人的手里。
那人说话轻声细语,还有些怯懦:知、知道了
有人将他搬进了热水里。
那热水有些烫人,浸没他身上的伤后,痛即刻翻了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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