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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似已经两辈子没睡过这么踏实的觉了,连梦都没做。兴许也有梦见什么,可他睁眼时一丝一毫也不记得,只觉得脑袋前所未有的清楚。

外头的日光透过窗纸,已柔和了许多可宗锦在睁眼的瞬间仍被满目白光刺得眼睛发涨。

那些光照亮缓缓飘动的浮尘,好似连光都有了重量,窗棂的雕花在期间若隐若现。片刻后他的眼睛才缓过来,他便立刻注意到了余光中的影子。

那是人影,人的侧影。

光将那人的眉骨、鼻尖都清晰地勾勒出来,还模糊了距离。

宗锦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像在欣赏一幅绝妙的画卷似的,怎么看也不会腻味。

赫连恒守在他床沿,倚着窗框低垂着头,正浅浅地睡着。他是个没睡相的,也从来都是大丈夫不拘小节,不在意这些但他不得不承认,赫连恒在这些无关紧要的方面真是太有涵养,就连睡着了的模样都如此温文儒雅。

等在外面的影子又重复了一遍宁将军与西鹿君已到城外三十里,这声音没能吵醒赫连恒,也没能将宗锦欣赏美人睡觉的心思打散。

他突然想抚摸赫连恒的脸,可手一动,他便察觉到了异样。

他的手被赫连恒紧紧攥着,就放在被褥的边沿。

宗锦立时不敢乱动了,怕自己手抽走会吵醒赫连恒。他后知后觉地才感觉到男人手心的温度,能握到他都未察觉,也不知道赫连恒到底握了多久。

他此时才算是体味到了那些情爱故事里,所谓相守相伴是种何样的滋味。

男人这么守在他床沿,他竟然有些按捺不住地得意。

就在这时,两日未进食的宗锦,胃突然抽了抽,接着咕出声来。巧的是外面影子也再度开门,甚至叩了叩房门:主上

男人眉头皱起,像是有些难受般地稍微挪了挪头,再睁开满布血丝的双眼。

宗锦鲜少有机会看见这样的赫连恒,看见他睡眼惺忪,转瞬又恢复平时的模样。还不等男人开口说什么,他连忙抽走手,想稍微挪动挪动都显得艰难。

何时醒的,男人沙哑道,为何不叫醒我。

宗锦慢吞吞地撑着床板,艰难坐起身男人立刻抓了旁边的枕头来,替他靠在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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