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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派人传令来说要见我,皇甫淳问着,亲卫已上前奉茶到他手边,他垂眼看着浅红的茶汤,轻轻吹了吹热气,有好消息吗,还是坏消息?
你不会以为,赫连恒能从我手下安然无恙地经过,闯进天都城吧?乐正辛不客气道,本是有些好消息的,只是那些人,面上服我调配,在战场上却根本不听军令赫连恒差点死在我手里。
差点,那就是没有。
是没有,他早算计好了,点了狼烟,叫了援军来。乐正辛勾了勾手,那军医又上前来替他继续包扎,但那援军,该不是针对我们的。
何以见得?
赫连恒是让援军来掩护他逃命,若是他早算到飞狼营的兵马,怎么可能这么安排?
乐正辛身上的伤并不重,只有几道擦伤。唯独手臂上,有一处一指深的刀伤,是与赫连恒交手时受的。现下军医就在替他包扎手臂,那药粉敷上红肉翻出的伤口,乐正辛连眉头都不皱,好似没有感觉般继续与皇甫淳道:赫连恒和他手下那个小杂种,这次没能死在我手里,都因为白鹿他不听话,定是上面让他不听话,皇甫淳喝了两口茶道,这次没杀得了也便罢了,总有机会。
乐正辛冷笑一声,竟是连尊称都不叫了:皇甫淳,我与你联手的目的,只在赫连恒你不要以为我现在穿着你皇甫家的军服,就是你手下随便差遣的狗了少敷衍我!
听他这般言语,皇甫淳仍是不恼:乐正将军不用动气,你觉得赫连恒会光看着我皇甫一家做大吗?他会送上门来的,到时候那颗人头,乐正将军想拿去做什么,就拿去做什么。
哼。
帅帐内沉默了须臾,乐正辛也没再继续黑脸。他随意瞥了眼帅帐的角落,这才想起来般,道:对了,我还带了两颗人头回来。
哦?是宁差的,还是江意的?皇甫淳轻笑道,他手下那个江意,可是十足难缠。
摄政王误会了。乐正辛随口说着,一扬下巴,便使唤了军医去把角落里的两个包袱拿了过来。
那是谁的脑袋?
乐正辛直接上手解开,露出里头的两颗头:我也不认识,听下面人说,这是摄政王的侄儿。
即便那两颗脑袋已是乌遭一片,可皇甫淳还是一眼便认出来了,那确实是他侄儿皇甫烬。当时指派皇甫烬在路上奇袭,他便叮嘱过不要硬碰硬,能稍微拖延就行现在人头摆在了他眼前,想来是压根没有听他的话。但到他看清楚旁边那颗人头是谁,他便知道事情没有他想得那么简单。
此次的局,皇甫淳可谓是慎之又慎,不仅把手头能用的三分之二的人手都调去了金鸡峰,还不惜下血本,把皇甫家火药库里的大半都搬了出来。从东廷出来到天都城这一路,四处隘口他都设了伏击队,为的就是削减赫连恒的实力,叫他们决计无法在事情尘埃落定前闯进天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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