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2 / 2）

“不用，我下星期就回去了，你的眼光向来不会错的，我回去再说。不过，采景的事项你也得多跟着点。这次的外景要求，我走前有给你说过的。”默言靠在椅子上，现在已经是下午时分了，工作了一天的疲惫在手中的这杯茶中化去。早晨是和女儿一起吃的早餐，然后午餐是在公司吃的工作餐，一会儿回去的路上自己买点食材做晚餐吧，丫丫也要回来的。不过，好想念哥哥做的小牛排啊……“哥哥，晚上你做什么吃啊？我想你做的小牛排了。”

“呵呵……”那边传来愉悦的笑声，然后林慎容说，“哦，我的阿仔嘴馋了？再忍一忍吧，反正你下星期就回来了。回来我就给你做，好不好呢？”

林慎容对出门在外的阿仔也是好宠的啦，虽然知道他有好好照顾自己的习惯，但是他总是忍不住答应他的要求。林慎容知道，自家阿仔向来是比自己还没有安全感的。阿仔在家的话，为了让他有一些安全感，林慎容常常会满足他表现自己的要求，所以阿仔在家时，他总会表现得被动一点，当然，他也是有底线的。只是，他家阿仔从来都没有越过底线，也不会越过。林慎容一直知道阿仔是如何小心翼翼地不碰触自己的底线的。

但是，如果阿仔出门在外的话，那让他有安全感的做法，就变成自己对他的宠溺了，每天打电话是为了让他知道自己想他了，答应他在电话里的要求并记住在他回来的时候兑现是让他知道自己有多在乎他。虽然这些事都做了20年，但真的一点也不会烦腻。

当年，这段感情刚刚开始时，默言就唱过《清水》。

谈情热烈像烟花

难烧到八十岁

我宁愿爱似清水

多清谈多琐碎也甜在心里

天空里深海里我们亦一对

……

估计要他们自己说，也说不清楚是谁宠谁更多一些了。

☆、蓄谋已久

默言回到香港已经是十一月的第一个星期二了，他是在中午时分到达香港机场的，在人山人海接机口，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男人。虽然他化妆了，但是默言还是一眼就发现了。拉着自己的箱子走向那个今天穿着格子衫和牛仔裤戴着墨镜的男人，分离只有半月，但每一次的分离，即使知道对方是因为工作离开，但对于……嗯，用阿梅的调侃——“一直处于热恋中的两个人”来说，都是每一次都是一个煎熬的体验。不过，默言不可能放弃默岛集团，林慎容也不可能放弃娱乐圈，所以，他们俩有一定的默契。

一个并不算太热情的拥抱之后，两个人并肩走出了机场，因为他们一向警惕，一走进这里就都发现了一群狗仔正在另一边追着一个年轻人——周杰仑。为了不让人发现自己，所以两个人极快地离开了机场，上了自己的车，才在车里交换了一个热吻。

“哥哥，好想你的哦。呵呵，还好今天有jay吸引了那么多注意，要不然，明天我就要和一个‘墨镜男’传绯闻了。”默言事先没有想到哥哥会化妆了才来接自己，所以在机场里并没有做出太出格的举动。

“呵呵，反正我不会认错我的阿仔啊。”说着伸手揉揉自家阿仔的头发，“回家就洗个头吧，发胶好像上多了？”

“哦，好。”默言笑道，“中午我们吃什么？”

“阿仔，我从早上起就开始给你准备午餐了。有你一直心心念念的小牛排哦。”林慎容笑道，“你不用担心啦，回家我给你洗头好了，你先睡一会儿吧……”说着从后座拉了一条毯子，给默言，“看看你，眼圈都出来了。”

默言做了个鬼脸，然后轻轻抱怨道：“要不要这么火眼金睛啊？我明明有化妆的。”然后就裹上了毯子，闭上了眼睛。

林慎容看着他，在他不见的此时，露出了一抹幸福的笑容，这么多年，阿仔一直最听话啦。

今天倒是没有想到jay也在机场，他和默言都知道那个年轻人在音乐方面相当有才华，他们一直很关注这个年轻人，还记得97年年初的时候，默言在参加金马之后，带着自己在台湾玩了几天，然后认识了这个叫做jay的男孩。然后……呵呵，阿仔很是发挥了一把“神棍”的潜质，把人拐到了华星。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叫做方文山的人，默言把这两个人带回了香港，并告诉他们，他们俩会成功。

说实在的，当时，林慎容倒是没什么感觉，但是现在他不得不称赞默言的眼光独到。不过，想想，从自己开始，默言的眼光堪称一绝，他说会出名，就一定会出名。即使和他恩爱了二十多年，林慎容也依旧感激他最初的鼓励。

是的，没有风语就没有如今的林慎容。

想到这里，正在开车的林慎容不由扭头看向一边睡过去的男人，从机场到自己的家的路程虽然不算远，毕竟香港就这么大，但是却也不近，由其是在自己刻意放慢车速的情况下。他的阿仔啊，总是要摆在自己看得见摸得着的地方才会放心的。这样想着唇边就弯起了一丝名为幸福的弧度。

车上的车载音乐正播放着当年默言的第一张专辑《清水》，干净、深情、带着些许苍凉之后的彻悟的声音让林慎容不由有些心疼，他的阿仔在遇见自己之前究竟有什么样的经历呢？才会给人这样的感觉？不过，他从未试图了解过，不是不想知道，而是他爱他，是的，深爱！所以，不想去揭他的伤疤，他只要现在的他，过去怎样都不重要了，他们俩都坚信自己是最契合对方的那一个，能够给对方最好的。这也就够多了。

林慎容始终知道自己是唯一一个上了默言的床的人，这个秘密是别人不知道的，虽然默言总是在朋友们面前说自己只有哥哥一个，但是对此，朋友们大多不怎么相信，毕竟谁会相信一个大老板会那么听话？再说了，林慎容在默言之前就有了好几个女友，所以，大家不相信这个也是正常的，毕竟默言家世很好。但是从李玉山那里了解了一切并相信这一点的林慎容每次听他这么说就感到十分满意而高兴的。该说男人的独占欲都十分强烈吗？

到家后，林慎容叫醒了默言，两个人从车里搬下行李，手拉手一起进了屋子。

“阿仔，你在发什么呆……”一进屋，林慎容就看到默言有些愣愣的。

“在想，要先洗头还是先吃饭。”默言笑着说。

“我先给你洗头，汤煲的时间还不够，洗完头就好了。”说着就拉着默言去洗头。

……

“阿仔，以后别用这么多发胶，知不知道？”林慎容一边说一边给默言冲水。

“好，哥哥，下午你有什么安排吗？”

“你刚刚回来，今天我陪你。”林慎容说，“还有，让你看看那些演员怎么样。”

“好。”

……

洗头、吃了午饭又睡了一小会儿，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哥哥怀里了，咬着自己的嘴唇想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地笑了起来——什么时候起，已经会这么自然而然地拥抱在一起睡觉了呢？二十年来，从未曾注意到的时候自己已经养成了一大堆的“坏习惯”了呢。

“在偷笑什么？”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心爱的人在笑，有种愉悦感呢。

默言没回答他，只是起来穿好了家居服，然后开始整理自己的行李。而林慎容在一边帮忙，很快就好了。

然后两个人在小书房里泡了一壶茶，靠在一起喝茶聊天。

这样的生活，再美好不过了，不是吗？

“哥哥，我有一个新鲜的想法。”默言笑道。

“阿仔每次都有不少新鲜的想法呢？”林慎容笑着喝茶。

“《穿越》拍完以后，我们拍一部默剧怎么样？”默言问。

“默剧？”对自家阿仔的奇思妙想有些惊讶。

“是的，黑白复古的默剧。相信会有很多人关注的。”默言笑道，“我想，拍一部艺术价值高些的电影。”

“黑白默剧的艺术价值高？”林慎容看了一眼默言，不解。

“默剧需要表演者用自己的动作、眼神、姿态来表现说白，有声电影无法表现的蒙太奇ji,ng妙艺术，虽然有声电影是历史的潮流，但无疑，它在一定程度上也降低了电影对表演者的要求。当然，也不是说无声电影的艺术价值就高过有声电影，但是，哥哥，你不能否认在无声电影时期演员的表演水平要远远高过现在。像梅里爱、格里菲斯、卓别林、爱森斯坦、勒内?克莱尔、茂瑙等，他们都是大师，经久不衰。他们在电影创作实践中已经积累和完善了一套成熟的影像蒙太奇艺术，我希望能够来试试看。有兴趣吗？”默言解释道，“当然，现在是有声电影的时代，我也拍了不少电影，我发现自己似乎走入了某种表现力的怪圈，我希望能够有所突破，但是，又找不到突破点，所以，或许回归原点会看到更多的东西……”

听完自家阿仔的话，林慎容沉默了一小会儿，他没有想到，默言会想要拍无声电影。不过听了默言的解释也知道默言被之前的《画极》给打击到了，是的，《画极》无疑是一部好电影，但是，对于默言本人来说却是不满意的作品——这个事情自然是只有林慎容一个人知道而已，毕竟在所有人都大唱赞歌的时候说自己的片子不好有些吹毛求疵的嫌疑。

“那么，《穿越》你还打算拍吗？”在明知没有突破的情况下他还敢掌机？以林慎容对自家阿仔的了解，明显是不可能的。

“拍。但导演不是我，是你。”默言笑道，“当然，我给你做后勤吧。”

林慎容眯起眼睛，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那，做我的副导演怎样？看在我被你骗得这么久的份上？”

默言悄悄地松了一口气，他其实一开始就有想告诉哥哥的，只是不好说出口再加上公司刚好出事，所以……真的不是故意的哦。

小小地吐了下舌头，突然开口：“不行哦，我想休息，做编剧就好了。”

“有意的，是吧？”林慎容眨眼，心里明白，这大概才是他的最初意图吧？大概他打了好久的主意了吧？他就说这次为什么演员、外景和整个布置都让自己来定，看来，真的是——

蓄谋已久！

☆、未变

做为《穿越》的编剧，默言在当天晚上的小宴上，见到了哥哥选的演女主角希希的孙俪和一竿主演。默言不得不说哥哥的眼光也是一如既往的好，吴彦祖做为《穿越》的第一男配，在看到默言时调笑道：“哇，导演今天总算是露面了。”

“daniel，谁告诉你是我开机的？”在大家有些意外的眼神中，和哥哥大方地手拉手入席之后，默言就笑着说。

“啊？难道不是言哥？我们可是慕名而来的。”吴彦祖和这两个也算是朋友，虽然出道时间并不久，但刚刚在年初的时候拿到最佳新晋导演奖的他在香港也算是炙手可热的人物了。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在演艺圈又有谁不认识这两位呢？华星的老板啊，再加上两个人一向对出色的新人很是提携，大家都是知道的。

“你们的导演是哥哥啦，我不过是颗烟雾弹啊。”默言笑着接过哥哥递的手巾，一边擦手一边说道。

“阿仔，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你要让我掌机啊……”林慎容为自己辩解了一句。

“那哥哥还演吗？”孙俪原本对和林慎容演对手戏是很忐忑不安的，年初的时候《霍元甲》刚刚上映，但是对于在歌坛、影坛都斐声国际的林慎容来说，李连杰还是差太多了。

林慎容笑着做个鬼脸，故意充满苍桑感地道：“我掌机还演的话实在太累了，年纪大了，呵呵，不能像以前那样玩了。不然阿仔要心疼了。”

众人看了都笑，女配角佘诗曼更是说了一句：“是怕言哥吃醋吧？”

“工作的话，阿仔是不会吃醋的啦，你又不是不知道嘛，我拍了多少戏啊，吻戏、感情戏都好多啦，有时候在阿仔面前上床都有啊。而且，不光女的，男的也有……他要是每个都吃醋，那我们还过不过了？”林慎容笑言，大家都是笑倒。

笑过之后，孙俪又问：“那演孟乐的人是谁啊？”

“你们猜啊。”林慎容故作神秘。

“不会是言哥吧？”吴彦祖的一句话让大家都是一愣。

求证般地看向默言，可是默言依然微笑的脸上却没有任何表示。

“我就说阿仔最适合演孟乐了嘛，可是，他死活不肯啊。”林慎容无奈地耸肩说。

一个下午在用尽各种手段之后，林慎容还是无奈地承认自己无法得到最心仪的男主角——林默言的出演。原因居然是为了让他和其他的演员们多多合作。于是，无奈地，林慎容只好依默言的想法找到梁朝伟出演其中的男主角，刚好伟仔也没有新戏，所以倒是一拍即合，一会儿估计就要到了吧。

果然，说曹c,ao曹c,ao到，梁朝伟带着刘嘉琳从门口进来，和大家打过招呼之后，就在默言和哥哥的招呼下入席了。刘嘉琳开口：“哥哥，这回怎么想到伟仔来演主角了啊？言哥不是你的最佳男主角吗？”

“他总是跟我合作，有些局限性的问题会看不到，所以我要鼓励他和别人合作试试看啊。而且我也在准备明年的新戏，嗯，估计明年有大动作。”默言说着，看了看林慎容，叹了一口气，“更重要的是，哥哥的身体从《九歌》巡演到现在都没有好好调养，所以，我是该好好顾一下他的身体了。所以，我今年是不打算拍戏了。”

“哥哥，呐，阿嫂这么多年还是这么疼你啊，什么都给你考虑好好哦……”刘嘉琳一脸羡慕地打趣道。

大家已经很久没有听人叫默言“阿嫂”了，一时都是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一边嘀咕刘嘉琳和两个人的关系还真好。

“呵呵，阿仔一向很惜我，我也很惜他的。你和伟仔不也是这个样子？”林慎容也是挺感动的，果然有阿仔最好了。

“伟仔，听说你最近ji,ng神有些小问题，今天看起来状态不大好，要不要我让伊洛过来和你聊聊天？”默言温和地说，“我也很有经验的，要不要帮忙？”

“不用了，我们昨天才去了默岛，伟仔恢复得还好的。”刘嘉琳笑道，她十分感谢默言的关心，要不是他和哥哥，这几年总是入戏太深的梁朝伟不知道会怎么样呢。所幸，他们和他们是朋友。

“哦，对了，伟仔，我都忘记了，你身体可以接戏么？”默言这才问了这一句。

“啊，言哥，你不觉得现在才问，太迟了吗？”刘嘉琳知道默言不是故意的，但是，好吧，她就是故意的，故意逗默言玩呢。

“那哥哥就要开心了。”默言笑着说。

林慎容在一边接口道：“如果伟仔不行，阿仔只能辛苦了。这个角色别人没法子演好的。本来以为阿仔掌机，我就可以演了，没想到阿仔不干了，又不肯演，所以他又说你很合适，就找你了，毕竟你的戏路我也算是比较熟悉的。阿祖已经谈好男配了，要不他也行。”

“哇，原来伟仔是替补啊？”刘嘉琳笑道。

“呃，没，绝对没有这个意思。”默言在商场上混迹久了，习惯性地揣摩每一句话，“从一个编剧的角度来说，我个人是很中意伟仔的啦，他的演技我很看好，在《穿越》中他需要在同一时间分别演绎同一人的不同心境，这是个很考验人的活儿。”

“可是，做为导演，我更中意你演，因为那样我比较轻松。”林慎容苦恼地抱怨，然后大家都兴灾乐祸般地看着他得了默言的一记狠瞪，“well，well，亲爱的，我的意思是，你演的话，我就有可能体会不到训练演员的乐趣了，毕竟这个剧本是你写的，你演的话绝对会极度传神的。”

默言笑了笑，不再多置一词，算是收下了哥哥的好话。

大家一起吃起了晚餐，年轻人们看着默言和林慎容在餐桌上不经意间出现的小互动，都是暗自感叹羡慕。

吃过饭之后，林慎容接了个电话，然后和默言商量：“芬姐和阿梅问我们要不要去唱歌？”

“哦？她们还敢叫你啊？”旁边刘嘉琳一脸惊悚，她还记得上一次默言不在，怕哥哥一个人不开心，所以叫他和大家一起去k歌，本以为耳朵可以享受一下了，结果大家都遭受了一场凌虐——哥哥故意不好好唱，各种跑调，然后唱得鬼哭狼嚎的，真没想到，他能自毁到那个程度的……

“去吧，有一个多月没见过他们了呢。”默言笑道，然后看了看一桌的人，“我很久没放松了，大家要是没事，就一起去吧？都是圈子里的，玩熟了就好了。”

于是，一竿人来到了默岛旗下的一个高级ktv会所，默言一路都有些出神，拉着哥哥的手，似乎在想什么。而哥哥只看他的状态，撇撇嘴，知道他又有什么灵感了，于是到了地方就问人要了纸笔，因为出门的时候，他注意到阿仔没有带他的小本子。

“慢慢想，我先去拿柠檬水。”纸笔递上，换了默言的一个灿烂至极的笑容，然后转身去取柠檬水。

默言勾着嘴角，但没有说什么，直接在纸上写了起来，熟悉的朋友看他这样，也不理会他，该玩该闹没有什么顾忌。甚至和几个新人也玩得开心，哥哥只是把一杯柠檬水放在默言够得着的地方，然后就离开了默言和大家一起去玩了。

当默言终于从灵感中解脱出来时，满意地看着纸上的作品。然后抬眼正好看到哥哥在上面唱着不着调的歌。于是抿嘴笑了起来。

把手里的纸折好，放进口袋，从桌上拿了柠檬水喝了一口，然后带着些庸懒看着那在台上逗大家的人。悄悄走到点歌机旁订下几首，他好久没有在这种场合唱歌了。

当然，这个举动大家都是看到的，都是有些意外，平时默言很少出门来这种地方，他也已经很少登台唱歌了。所以看他如此，大家都颇意外，不过，默言要唱大家也乐得听，这可是免费的演唱会啊。

从阿梅的手里接过另一支麦，静静地看着在上面玩得很疯的男人。

哥哥，看到如此的你，已经让我觉得幸福了呢。

如此想着，一阵熟悉的前奏响起，默言微笑起身，然后看着没有下来的人，一边走一边唱：“一切仿佛就是昨天／你像天使落在我眼前／爱在我心中蔓延／像绚烂的光线／在那一瞬间／就注定了永远／岁月如烟／飞逝的画面／爱的诺言变得沉甸甸／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走到我身边／我要让你绽放／最幸福的笑颜……”默言的声音一如当年，就好像在那个下午坐在钢琴边的优雅男人在向他一生的伴侣许下承诺。

大家都是一愣，这首歌一直没有被收入到任何专辑中，只是当年林慎容在自己的演唱会上唱过一次。只有少部分人知道这首歌是默言当年用来告白的。没想到这个歌库里会有。

“爱就是勇气／全世界笑我都不在意／没人能代替／我只为你伤心／爱就是魔力／为你放弃一切／我都愿意／在我的世界里／你是我唯一的奇迹……”默言深深地看着对他笑着的哥哥。

趁着间奏，阿梅叫道：“哇，言仔是打算再告白一次吗？”

默言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看着哥哥，静静地笑了。

他始终觉得，身边的这个男人值得他每分每秒地告白的，这就是真爱。

无论讲多少次，他都想告诉他，就如当初告白的那一句——

在我的世界里，你是我唯一的奇迹！

二十多年来，从未变过的就是：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最近工作的原因没什么时间。

☆、惯

冬天很冷，默言坐在书房里，拟完了《演艺者》的剧情大纲细节。至于更细的东西，只能到时候再说了。看了眼时间，已经十点了，关了电脑，起身走进厨房，开始给哥哥做他喜欢的调理餐，准备中午送到片场。《穿越》已经开拍2个月了。2个月来，哥哥的午餐，还有下午茶、晚餐、夜宵，都是默言亲自准备的。当然也少不了整个剧组的份，整个香港都知道啊，从开机起默言就给旗下的药膳坊下了一份调理餐的订单。

11点，穿好外套，开着自己的车，就出门了，估计要到晚上才会回来，他在哥哥的要求下，除了编剧一职外，还是又挂了监制一职，但因为默岛集团的事务，他早餐过后到上午十点，要呆在家里，处理事情。然后中午去送饭，之后就在哥哥身边做一个监制该做的事情，看情况订立第二天的进度表，并且处理一些剧组的日常事务。至于后勤保障，对默言来说，更是很熟门熟路的事，支出预算等事情更是没有半点问题，对于默言来说，只要哥哥能拍出好电影来，花费什么的都不是问题。

他的车在狗仔们的注视下畅通无阻地进入了片场，狗仔们早就见怪不怪了，除了依旧不让他们进去探班之外，他们早就习惯了。不过，一周还是有半天的开放日——这是主编们去向他们的老板求情的结果。只不过每一家报社还是派出了和默言关系比较好的记者在这个片场外守着，不放过一丝丝可能发生的意外新闻。

在香港，这也就他们两个能受到这个待遇了，连守着的记者都是经过各家报纸的主编千挑万选的。

“言哥，你总算来了。”走进片场，就看到迎上前来的梁朝伟，眼神中透着淡淡的不安。

“伟仔，怎么了？药膳坊的午餐应该比我早到才对。”默言问道。

“是的，午餐早就到了。但是，哥哥……”梁朝伟有些为难，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语句，许久才叹息一声，“言哥，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默言闻言皱起眉，提着保温箱，在大家的示意下走进了片场内的一个独立的房间。

“言哥来了就好了。”在场的剧组各个部门的人员都松了口气，“我们吃饭吧。”

而默言走进房间，则看到林慎容正在出神地看着自己走进来的地方，默言重新关好门，然后站在门口，细细地打量哥哥，出现了一丝迷茫的表情：这是怎么了？刚才伟仔的语气好像很严重的样子？可是看这个样子，似乎……

“哥哥，怎么啊？”默言试探地问。

“哦，没事，就是上午一场戏，伟仔给我的感觉总是不太对。我还是教不来……”林慎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默言闻言皱眉，然后走到哥哥面前，在桌子上整理出一块空间，然后摆上食物。再抬眼已经是扬眉的笑容了，道：“别想了，午餐比较重要，这可是我新手做的，你应当会喜欢。有什么事，我们吃完再想，我会帮你的。”

林慎容看了看一小桌被摆上桌子的午餐，又听了默言承诺帮助，不由笑弯了眉眼，什么愁都退散了，立即道：“好。”

一顿饭吃得开开心心，吃完之后，默言收拾了餐具，然后走到哥哥身后，开始为他做按摩，哥哥则心情颇好的享受着，一边说着自己遇到的麻烦。

原来是戏里的一场摊牌式的对话，哥哥拍了好几次，梁朝伟的表现总有些不尽人意，所以，有人在二十几次的失败之后终于发了脾气。默言摇摇头，他一开始写《穿越》时是以哥哥的演技做为蓝本的，所以没有想到这么一个小问题。那场摊牌式对话是十年后穿越回来的经历过孤单、绝望、杀虏的男主角和十年前没有经历过一切的男主角的对话，要同时演好这样的角色，把握好心态的确很难，也很复杂。

“这个小意思啦，我有个好主意。”听了原因之后，默言笑了笑。

“什么啊？说啦。”一听有好主意，哥哥就一下子开心起来。

“找个人和伟仔对戏就好了嘛，反正这场戏是一定要用剪辑合成技术的。”默言笑了笑，“由那个人带伟仔入戏，先拍二十年前的孟乐，然后再调换一下，这样应该比他一个人对着空气演练要有感觉得多，对吧？”

“这样也行？的确是好主意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这下子哥哥笑得好开心，然后他又问，“那阿仔能不能帮忙一下？”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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