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秋夜彩排与深夜梦遗:苏梓樵的暧昧交织(1 / 2)
十月中旬的夜晚,A大的校园被秋风染上一层清凉,空气中夹杂着银杏叶的淡淡清香和远处烧烤摊的孜然味。A大礼堂坐落在校园中心,是一栋三层高的老式建筑,外墙红砖斑驳,常春藤爬满半边墙,窗户透出暖黄的灯光,像一盏巨大的灯笼,点亮了夜色。礼堂前的石阶上,几片落叶被风卷着打转,台阶两侧的路灯洒下昏黄的光晕,照得地面像铺了层薄纱。远处,操场的哨声隐约传来,夹杂着学生们的笑闹声,校园的青春气息在夜风中流淌。
礼堂内部宽敞而庄重,大厅穹顶高耸,雕刻着繁复的花纹,像是上世纪的遗韵。木质地板被磨得发亮,反射着顶上的水晶吊灯,灯光明亮却不刺眼,洒下细碎的光点,像星子落在地面。舞台占据大厅前端,深红色幕布微微晃动,幕布上金色的“A大”校徽熠熠生辉。舞台两侧,黑色音响堆叠整齐,旁边的工作人员忙着调试灯光,红蓝光束在空中交错,映得舞台如梦似幻。台下,座椅整齐排列,红色绒布靠背上有些磨损,透着岁月痕迹,此刻空荡荡的,只有前几排坐着彩排的学生和工作人员,低声交谈,纸张翻动声和脚步声交织,空气里弥漫着紧张又兴奋的氛围。
舞台中央,两位主持人正在对稿,男生穿着黑色西装,嗓音洪亮,女生一袭白色礼服,手持麦克风,步伐轻盈地练习走位。台下,化妆区设在靠近舞台的角落,几张折叠桌上摆满化妆品和道具,镜子反射着灯光,照亮一张张年轻的脸庞。化妆区旁,几个学生抱着服装在来回穿梭,空气里混杂着发胶、粉底和汗水的味道,忙碌中透着一种青春的热烈。
苏梓樵坐在化妆区的一把塑料椅上,背靠着椅背,腿随意伸直,身上穿着件宽松的黑色卫衣,袖口微微卷起,露出结实的小臂。他的双肩包随意搁在脚边,包上的拉链半开,露出一角高数教材,封面卷了边,透着学霸的随性。他脸上化了淡妆,遮瑕膏抹平了皮肤的瑕疵,但额头和下巴几处痘印依旧隐约可见,像是青春留下的小小勋章。他的头发乌黑浓密,额前碎发被谢盈盈用发胶固定,露出饱满的额头,眉毛浓而挺,眼神沉稳中带点戏谑,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像是在享受这难得的轻松时刻。
谢盈盈站在他面前,穿着件宽松的卡其色毛衫,牛仔裤裹着修长的腿,脚上蹬着一双白色帆布鞋,干净利落。她一手拿着化妆刷,一手托着粉底盘,动作熟练地在苏梓樵脸上扫着,嘴里还不闲着:“阿樵,你这脸是怎么搞的?这么多痘印,油皮害人不浅啊!”她的声音清脆,带着点调侃,眼睛弯成月牙,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显得亲切又活泼。
苏梓樵低笑一声,喉结微微滚动,语气懒洋洋的:“嗨,高中那会儿,学习压力大,天天熬夜啃书,外加油皮作怪,痘就没断过。现在好多了,起码不冒新的了。”他微微仰头,配合谢盈盈的动作,视线却不自觉地飘向台上的主持人,眼神里闪过一丝好奇。
谢盈盈“啧”了一声,刷子在他下巴上轻扫,语气揶揄:“压力大?骗谁呢?我看你是高中偷偷谈恋爱,熬夜煲电话粥了吧!”她凑近了点,仔细检查他的妆容,鼻尖几乎碰到他的额头,嘴里嘀咕:“这遮瑕还得再补一层,痘印有点显。”她身上有股淡淡的柠檬味洗发水香气,混着化妆品的味道,钻进苏梓樵的鼻子里,让他不自觉地勾了勾嘴角。
就在两人聊得起劲时,一道修长的身影从舞台方向走来,脚步轻快却稳重,像是自带节奏。丁帅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剪裁合身,勾勒出他宽肩窄腰的身形,白色衬衫领口微敞,露出一小截锁骨,透着股优雅的随意。西装袖口微微卷起,露出手腕上的一块简约腕表,指针在灯光下闪着冷光。他的身高约一米八三,站姿挺拔,像是从杂志封面走下来的模特。手里攥着一叠台卡,纸张边缘被他捏得微微卷曲,透着点紧张的痕迹。
丁帅的长相清俊却不失硬朗,脸部线条流畅,像是被雕刻刀精心打磨过。眉毛浓密而平直,眉尾微微上扬,带点凌厉的气势。眼睛深邃,瞳孔黑得像夜里的湖,睫毛长得有些过分,眨眼时像扇子轻扫,透着一股清冷又勾人的魅力。鼻梁高挺,鼻尖微翘,嘴唇薄而棱角分明,唇色淡红,嘴角微微上扬,挂着礼貌却疏离的笑,像是能让人心动又不敢靠近。他的皮肤白皙,脸上几乎没有瑕疵,额前碎发被发胶固定,露出光洁的额头,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低调却耀眼的气场,像是天生适合站在聚光灯下。
他停在谢盈盈面前,声音低沉而磁性,带着点电气院男生特有的沉稳:“盈盈姐,这是咱们节目的串场词,麻烦你对一下。”他递出台卡,动作从容,指节修长,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透着一种精致的细节感。说完,他转头看向苏梓樵,眼神微动,像是捕捉到什么熟悉的影子。他微微一愣,随即嘴角的笑加深了几分,主动开口:“哎,好巧啊,咱们在高数课上见过吧?”
苏梓樵正低头整理袖口,闻言抬头,视线撞上丁帅那双深邃的眼睛,心头莫名一跳。他仔细打量丁帅,脑子里飞快闪过高数课堂的画面——那个用辅助函数法解题的清冷男生,推导简洁优雅,引来李教授的赞许和全班的讨论。苏梓樵嘴角一勾,露出个戏谑的笑,语气轻松:“对啊,电气院和机械院的高数课一直一起上。真没想到,你不光是个学霸,还干主持人的活儿,挺全能啊!”
丁帅被他调侃得轻笑一声,喉结微微滚动,声音里带点自嘲:“学霸算不上,主持这活儿也就是帮个忙,临时顶上的。”他顿了顿,眼神在苏梓樵脸上停留片刻,像是想起了什么,接着说:“那天你解题的换元积分法,思路挺清晰,我还跟同学讨论了好一会儿。”他的语气真诚,带着点欣赏,眼睛微微眯起,像是藏着点不易察觉的热切。
苏梓樵挑了挑眉,靠在椅背上,语气揶揄:“哟,你那辅助函数法不也挺秀?直接把题干简化一半,害我都想跟你借笔记了。”他半开玩笑,视线却不自觉地扫过丁帅的西装,注意到他胸前口袋里插着一支钢笔,笔帽闪着银光,透着股学霸的严谨。他心底闪过一丝熟悉感,隐约想起健身房淋浴间那个优雅的身影,腹肌线条流畅,气质清冷——难道是丁帅?但他没敢确认,只是笑着说:“下次高数课再切磋?”
丁帅低笑一声,点了点头,眼神里闪过一丝兴味:“行啊,随时奉陪。”他顿了顿,转头看向谢盈盈,手指轻敲台卡,恢复正经:“盈盈姐,串场词得抓紧对,导演说今晚得走完流程。”他语气里带点催促,但声音依然温和,像是天生带着种让人舒服的磁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盈盈接过台卡,翻了两页,抬头瞥了眼两人,揶揄道:“哟,你俩这学霸互吹,差点忘了正事儿!阿樵,妆差不多了,待会儿上台别紧张啊!”她拍了拍苏梓樵的肩膀,转身拉着丁帅去一边对词,嘴里还嘀咕:“这串场词也太长了吧……”
苏梓樵看着丁帅的背影,西装勾勒出他宽阔的肩膀和窄腰,步伐稳健,像是自带光环。他低头摸了摸鼻子,心底那股熟悉感又冒了出来。他回忆高数课上丁帅解题时的从容,推导公式时手指在黑板上划出的流畅线条,还有那双清冷的眼睛,扫过全班时带着点疏离却又让人移不开视线。他隐约觉得,丁帅身上有种气质,既像学霸的严谨,又有种运动员的沉稳,像是……健身房里那个匆匆一瞥的男生?
他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但心底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丁帅两眼。丁帅正低头和谢盈盈对词,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立体,睫毛投下淡淡的阴影,嘴角的笑礼貌却不过分热情。苏梓樵收回视线,低头整理背包,嘴角不自觉勾了勾,心想:这家伙,确实有点意思。
彩排节目有条不紊地推进,此刻正轮到一支现代舞表演,动感的音乐从音响中流淌而出,舞者们的步伐整齐划一,踩着节拍在舞台上旋转、跳跃,红色幕布微微晃动,映衬着他们的身影。台下,前几排的观众席上坐着候场的演员和工作人员,有人低头翻看剧本,有人小声讨论走位,空气里弥漫着紧张与兴奋交织的氛围。
观众席中段,话剧社的演员们三三两两地散坐着,有的闭目养神,有的刷着手机,屏幕光在黑暗中一闪一闪,像夜里的萤火虫。苏梓樵坐在靠走道的一张红色绒布座椅上,腿随意伸直,黑色卫衣的袖口卷到小臂,露出紧实的手腕。他的脸上妆容清爽,遮瑕膏掩盖了痘印,额前碎发被发胶固定,显得精神而帅气。他刚与谢盈盈和丁帅聊完,闲来无事,手指无意识地敲着座椅扶手,眼神漫不经心地扫过礼堂,像是寻找点什么乐子。
苏梓樵的目光在人群中游走,很快锁定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赵琦,坐在不远处靠窗的观众席,穿着件浅灰色卫衣,袖子稍长,盖住半个手掌,牛仔裤裹着修长的腿,脚上蹬着一双白色板鞋,整个人透着股清瘦的少年感。他低头看着手机,屏幕光映在他脸上,他似乎没察觉到苏梓樵的注视,专注地刷着什么,耳廓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红。
苏梓樵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像是猎人发现了有趣的猎物。他起身,动作轻巧却带着股不容忽视的气场,缓步朝赵琦走去。他的身高一米八五,肩宽腰窄,黑色卫衣勾勒出壮硕的背影,步伐稳健,像是自带一股压迫感。礼堂的地板微微吱吱作响,掩盖在他沉稳的脚步声中。走到赵琦身旁,他微微俯身,肩膀几乎贴上赵琦的侧脸,嘴唇凑到他耳边,低声开口,声音低沉而戏谑,带着点挑逗的意味:“怎么加了微信,一直没联系我呢?”
赵琦猛地一僵,像是被电了一下,手里的手机差点滑落。他抬头,猝不及防撞上苏梓樵那双深邃的眼睛,眼神里藏着笑意,却又像在试探什么。赵琦的耳朵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热气从耳廓蔓延到脸颊,连脖颈都染上淡淡的粉。他攥紧手机,指节微微发白,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有些结巴:“最近……课多,再加上一些其他的事,忙得没顾上。”他低头躲避苏梓樵的目光,眼神闪烁,像是怕被看穿心底的慌乱。
苏梓樵低笑一声,喉结微微滚动,笑声低沉得像在撩拨人心。他拉过旁边的座椅,大咧咧坐下,腿随意交叠,胳膊撑在座椅扶手上,整个人透着股懒散却强势的气场。他凑近了点,肩膀几乎碰到赵琦的,语气揶揄中带着点暧昧:“那就好,我还以为你吃腻了呢。”他故意咬重“吃”这个字,声音拖长,像是故意在勾起什么回忆。
“吃”字一出口,赵琦的脸刷地红透了,像是被点燃的火苗,从耳根烧到额头,连呼吸都乱了节奏。他的脑子不受控制地闪回那个夜晚——学校厕所昏暗的灯光,瓷砖墙冰凉的触感,苏梓樵壮硕的身影压在他面前,裤子滑到膝盖,自己的嘴唇贴上那粗硬的阴茎,咸腥的味道在舌尖炸开,羞耻与紧张交织,喉咙被撑得发酸……画面像潮水涌来,逼得他心跳如擂鼓,手指攥紧裤子,指甲掐进掌心,试图用疼痛压住那股羞耻的热流。
他低头,嘴唇抿得死紧,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别、别乱说……”他想反驳,却底气不足,眼神慌乱地瞥了眼四周,怕有人听见。礼堂的喧嚣掩盖了他们的对话,舞台上的音乐和台下的话剧社演员的低语像一道屏障,让这角落的暧昧显得隐秘而危险。赵琦的胸口起伏,汗水在掌心渗出,卫衣袖子被他攥得皱巴巴的,像是想把自己藏起来。
苏梓樵看着赵琦的反应,嘴角的笑加深了几分,像是对这羞涩的模样很满意。他微微侧头,视线扫过赵琦泛红的耳廓和紧绷的侧脸,眼神里闪过一丝玩味。他故意压低声音,凑得更近,热气几乎喷在赵琦的耳边:“害羞什么?上次不是挺主动的?还加了微信,我等着你找我呢。”他的语气半真半假,像是故意在撩拨,又像在试探赵琦的底线。
赵琦的呼吸一滞,脸红得像要滴血,脑子里全是厕所的画面——自己被苏梓樵的强势压得喘不过气,羞耻地迎合,事后还鼓起勇气要微信,像踏进了一场危险的游戏。他咬紧牙,强迫自己抬头,迎上苏梓樵的目光,声音低哑却带着点倔强:“我……我没吃腻,就是最近真忙。”他想让自己听起来镇定,可尾音微微发抖,暴露了内心的慌乱。
苏梓樵挑了挑眉,像是对这回答颇为满意。他靠回座椅,双手抱臂,视线却没离开赵琦,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行吧,忙归忙,别忘了你欠我一次‘联系’。”他顿了顿,语气里多了点意味深长:“下次可别让我主动找你,嗯?”他起身,拍了拍赵琦的肩膀,手掌的力道不轻不重,却让赵琦的身体一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A大礼堂内的灯光渐渐柔和,穹顶的水晶吊灯洒下暖黄的光晕,映在木质地板上,像一池静谧的湖面。舞台上的红色幕布缓缓合拢,话剧社的节目刚刚结束,台下观众席爆发出阵阵笑声和掌声,演员们的夸张表演和幽默台词让彩排现场的气氛达到高潮。礼堂的空气中依旧弥漫着发胶、咖啡和道具箱里荧光棒的淡淡塑料味,夜风从半开的窗户钻进来,吹得幕布边缘轻轻晃动,窗外的银杏树影子在玻璃上摇曳,像一幅流动的水墨画。后台的工作人员开始收拾道具,纸板城堡被推到角落,发出吱吱的响声,几个乐队成员在调试吉他,断续的弦音混杂着低声讨论,为礼堂增添了几分散场的喧嚣。
彩排正式结束,演员们陆续散场,礼堂的座椅吱吱作响,有人忘了拿水杯,又折返回来,空气里多了几分散场的松弛。谢盈盈从前排快步走来,手里拎着一杯奶茶,珍珠奶茶的塑料杯上凝着水珠,吸管插在盖子里,摇晃时发出轻微的冰块碰撞声。她停在苏梓樵面前,微微仰头,眼睛亮晶晶的,递过奶茶,声音带着点夸张的热情:“阿樵,你演得真好!台下观众都被你逗乐了,那段即兴发挥绝了!”她笑起来,脸上泛着红晕,像是被彩排的成功感染,语气里满是赞赏。
苏梓樵接过奶茶,手指碰到杯壁,凉意从指尖传来。他低头看了眼奶茶,嘴角勾起一抹笑,语气谦虚却不失戏谑:“没有没有,大家配合得好,剧本写得扎实。”他顿了顿,抬头看向谢盈盈,眼神里多了点揶揄:“再说,导演你指导得也不错,硬把我这块木头调教成演员了。”他晃了晃奶茶杯,吸管在杯子里晃出轻响,像是用这动作掩饰自己的笑意。
谢盈盈被他逗得扑哧一笑,双手插在牛仔裤口袋里,站姿随意却透着股自信。她微微侧头,灯光映在她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眼睛盯着苏梓樵,像是藏着点别的心思。她清了清嗓子,语气轻快却带点试探:“等正式演出结束,咱们一起吃个饭吧,庆祝一下!”她的声音故意放慢,尾音微微上扬,像是在抛出一个邀约。
苏梓樵挑了挑眉,手里握着奶茶杯,眼神在她脸上停留片刻,笑着应道:“好啊,到时候咱们话剧社全体演员一起聚一下,热闹点!”他的语气爽朗,像是没多想,把这邀约当成了团队活动。他低头咬住吸管,喝了一口奶茶,珍珠滑进嘴里,甜腻的味道在舌尖化开,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
谢盈盈闻言,眼睛微微眯起,像是被他的反应逗乐了。她往前迈了半步,凑近了点,声音压低,带着点意味深长的笑:“一起聚餐肯定有的,我的意思是……咱俩,单独吃一顿。”她说到“单独”时,特意加重了语气,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苏梓樵,嘴角的笑既俏皮又带着点挑衅,像是故意在试探他的反应。她身上的柠檬味洗发水香气随着动作飘过来,混着奶茶的甜味,钻进苏梓樵的鼻子里。
“啊?”苏梓樵愣了一下,手里的奶茶杯顿在半空,眼神里闪过一丝错愕,显然没料到谢盈盈会这么直白。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脑子里飞快闪过几个念头——谢盈盈的笑、她的小虎牙、还有刚才那句“单独”的语气。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居然有点词穷,脸上那惯常的戏谑笑意僵了半秒,随即被一抹尴尬的笑取代:“呃……单独?”
谢盈盈没给他回神的机会,笑着摆了摆手,像是怕他追问,转身就往礼堂出口走。她的帆布鞋在地板上踩出轻快的节奏,卡其色毛衫的背影在灯光下显得轻盈而灵动。她走了几步,回头看了苏梓樵一眼,眼睛弯成月牙,声音清脆:“下次彩排见,阿樵!”她拖长了“阿樵”的尾音,语气里带着点揶揄,像是在留下一个未解的谜,然后推开礼堂的门,消失在夜色里。
A大的夜色深沉,十月中旬的秋风裹着清凉,从礼堂到操场的路上,银杏树的叶子被吹得沙沙作响,铺了满地金黄,像一条天然的地毯。路灯昏黄的光晕洒在甬道上,映出苏梓樵修长的身影。他刚从礼堂出来,黑色卫衣的帽檐微微遮住额头,脸上淡妆还没完全卸去,遮瑕膏掩盖了痘印,显得清爽而帅气。双肩包斜挎在肩上,包里露出一角高数教材,封面卷边,透着学霸的随性。手里还攥着谢盈盈给的那杯珍珠奶茶,杯壁凝着水珠,吸管晃动时发出轻微的冰块碰撞声。他低头看了眼手机,时间已近九点,健身房这会儿估计人满为患,跑步机都得排队。他皱了皱眉,心想:太晚了,健身房就算了,去操场跑几圈,活动活动筋骨。
操场在校园东侧,穿过几栋教学楼和一片银杏林就到。夜风吹过,空气里混杂着草坪的青涩味和远处烧烤摊的孜然香。操场是个标准的400米跑道,红色塑胶跑道在路灯下泛着暗光,中央的足球场草皮被踩得有些斑驳,隐约能闻到草屑的清香。看台上的座椅空荡荡的,只有几对情侣坐在角落,低声聊天,笑声断续飘来。操场边的高杆灯投下冷白的光,照亮跑道,却在草坪边缘留下大片阴影,像夜色织成的幕布。跑步的人不多,三三两两散落在跑道上,有人慢跑,有人散步,还有个穿荧光绿背心的男生在拉伸,动作夸张得像在表演。
苏梓樵走到操场边,随手把双肩包和奶茶搁在看台第一排的座椅上,奶茶杯在塑料座椅上轻响,珍珠在杯底晃了晃。他脱下卫衣外套,露出里面的灰色紧身运动T恤,勾勒出宽肩窄腰的壮硕身形,胸肌和手臂的线条在灯光下清晰可见。他活动了下肩膀,骨节发出轻微的咔咔声,然后慢跑着上了跑道,步伐轻快,呼吸平稳,像只蓄势待发的豹子。
跑了两圈,苏梓樵的额头渗出薄汗,T恤后背微微湿透,贴在皮肤上,勾勒出背肌的轮廓。他一边调整呼吸,一边扫视操场,目光很快锁定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左凌,正在跑道外圈慢跑,穿着件红色足球服,胸前印着“A大足球队”的白字,短裤露出结实的小腿,脚上蹬着一双黑色足球鞋,鞋底沾了点草屑,跑动时带起轻微的沙沙声。
苏梓樵嘴角勾起一抹笑,眼神里闪过一丝戏谑,像发现了有趣的“猎物”。他加快步伐,跑道上的塑胶软硬适中,鞋底踩下去发出沉闷的咚咚声。他绕到左凌身旁,刻意放慢速度,与他并肩而跑,肩膀几乎擦到左凌的胳膊。他偏头,声音低沉却带着点调侃:“哟,凌哥,夜跑这么勤奋?足球队又加训了?”
左凌听到声音,侧头一看,认出苏梓樵,眼睛顿时亮了,嘴角的笑加深了几分,露出两颗小虎牙,透着股阳光的痞气。他喘着气,语气揶揄:“啧,阿樵,你不也在跑?礼堂彩排完不回宿舍睡觉,跑这儿来撒野?”他故意撞了下苏梓樵的肩膀,力道不重,却带着点兄弟间的亲昵。汗水从他额头滑到下巴,滴在足球服上,胸前的白字被汗水晕染得有些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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