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还没背叛,就先给哈桑安排了把be刀子吃吃(2 / 2)
哈桑很快甩脱了追兵,他在附近的小山坡上找到个山洞,拿着砍刀当先往里查看,发现是当地猎人的一个歇脚点,有简陋的桌椅,总体还算干净,便扶着祁济进了山洞坐下。
他一眼就看到了祁济手臂上狰狞不祥的魔纹,扶着对方的手禁不住哆嗦了下,面无表情的用短刀割裂了身上的衣摆,就打算给祁济包扎。
祁济也没制止他,他的脸上表情也沉静的很,看着对方给他利落的止血一圈圈的将伤口用布料给缠裹起来。
他说:“这道魔纹正在汲取我的生命力,我大概很难坚持看到明天的日出。”
淡然的语气,怎么就能说出这般令人绝望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哈桑没有吭声,执拗的给他包扎着,眼睫却在发颤,颜色过于柔软的粉眸霎时红了眼圈蒸腾起一层湿蒙蒙的雾气,腮帮子在牙关的紧咬下抽动起来,眉眼间逐渐析出痛苦而又倔强的神色来。
他皱起了眉头,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发出的声音颤抖的不像话,便闭上嘴巴狠狠的吞咽了一口,这才哑着声音道,“你要坚持下去祁济殿下,国恨家仇,你难道就打算放下了吗?”
祁济却没有如哈桑所料般,像以往那样一谈起这个话题必要掀动起情绪,他依旧是副无波无澜的模样,令哈桑眉头皱得越发的紧。
他隐约觉得祁济这副异于寻常,不为外物所扰,冷静自持到堪称淡漠的模样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将祁济的伤口包扎好,哈桑紧紧的盯着祁济的面容,这才意外的发觉对方好像有什么变了,好像多了些什么。
眉眼依旧是那副艳丽逼人的模样,一双鲜红的眼眸中的理智与睿智却比以往的祁济要多了几分厚重,好似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过后,阅历资深的情况下带来的沉淀。
最突出的便是气质上的改变,以往的祁济更平易近人些,更像个好接近的凡人,而面前的祁济明明没有任何高高在上的神态与行为,却仍旧给人一种难以亲近,好似隔了好远,你在地上,他在天上那般遥不可及的感觉。
这令哈桑感到些微的恐慌,他双手托起祁济没受伤的那只手握在了掌心中,试探的叫了声,“祁济?”
“嗯。”
祁济应了声,看向哈桑的眼眸中,那些曾经激荡的情感正如退潮般飞速消散着,他平静无波的回应起哈桑先前的那个问题,“国恨家仇……为这些虚假的经历耗费心血,不值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值得。
哈桑清楚的看到祁济注视着他的眼眸中,那些令他无比心动的,牢牢牵扯住他心绪的一些东西正在消失,他喃喃着“不要……不要!”然后扑上前去,像是要挽留什么一样将祁济死死的勒进了怀里,“不要!不要!阿济,我们在这里一同生活了二十来年怎么会是虚假的呢?我们相互喜爱着彼此,我们之间的感情是做不得假的不是吗?”
他泛着湿雾眼眶通红的眼眸终于不堪重负的坠出泪来,浓烈的惧怕和恐慌,以及深重的绝望,刹那撕裂了那层湿漉漉的薄雾,终于展现出惨不忍睹的内里。
“你看,你看啊阿济,我、我记得我们从初次相遇后的每一天,我们玩过的每一场游戏,我教你骑马射箭舞刀弄枪,我替你到处打听朝堂上的风云,我带着你躲避宫廷护卫的巡查去王城闹市间玩耍……我明明都记得的,我记得一清二楚,你怎么能说这些都是假的?”
哈桑语调哽咽,几乎要泣不成声,心脏像是被一把尖刀给穿刺了一样泛着令人无法忍受的疼痛。
他有种莫名的感觉,他正在失去一样极为重要的东西,比知道对方的生命尽头甚至等不到明天的日出还要令人惶恐害怕。
倘若只是命数如此,祁济没了声息那刻,他跟着赴死就好,反正保护不了主子的暗卫就是废物,本就该以死谢罪,祁济通往黄泉的路上,他也能寻过去搭个伴。
可现在望着祁济看向他的眼眸越发平静甚至趋向漠然,好似对方对他的爱意正在消失,他牟足了劲儿盯着对方的眼睛看,也再没能看出半点喜欢来。
哈桑不明白这是怎么了,但他害怕祁济不爱他,胜过祁济死去。
他感觉得到自己正在失去对方的情感,他急着想要阻止追回,但这就跟握紧手中必定会从指缝析出的水一样,他越是着急越是绝望,除了紧紧搂抱住对方,哈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幻境可以蒙蔽人一时的理智,却不能蒙蔽一辈子,我运气好点,被狗咬了一口,醒过来也早点,你也快点醒过来吧,就当这是场荒唐的梦。”
祁济语气平淡的说着,趁哈桑被他弄得心神大乱的时刻,抽出了对方绑在后腰的短刀,他使用当前的故事背景绝对不可能有的魔法,将哈桑从他身上弹飞。
哈桑跌坐在洞口,睁大了泪湿的双眼满脸透着惊惶绝望到极致的表情,像只被人重踹了一脚的流浪狗般手脚并用的艰难爬了起来,飞快的往他这边跑,丝毫不在意在爬动的过程中,因为太用力而磕破的手掌。
哈桑朝尽在咫尺的祁济伸出一只手去想要拦住对方抬起刀刃的手,目眦欲裂状若癫狂的张大了嘴嘶吼道:“不!祁济你不能这样!起码当着我的面你、你不能……”
咫尺便是天涯,他只差一点就能碰到祁济的手,只差一点!
可就是差了这么一点,他没来得及阻止,眼睁睁的看着祁济用他惯常用的那把短刀,横着往脖颈上划拉了一刀,霎时鲜血迸溅,染了他一脸。
“啊……啊啊啊啊啊!”
哈桑面对着祁济软倒在椅子上,脖颈还在不断迸溅鲜血的尸体跪倒下来,双手捂着脸像只受了伤被关在囚笼中绝望嘶吼的野兽一样,发出沙哑破音尖锐到切割着耳膜的惨叫。
身为暗卫,他自然是杀过人的,鲜血溅到脸上的次数也不少,不过是些红色的温热的液体罢了,哈桑从没在意过,但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让他感到脸上好似被溅了热油那般的灼痛!
他好痛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眼泪簌簌的从眼眶里大颗大颗的坠了出来,全砸到了他眼前的土地上。
胸膛里的那颗心脏正在被千刀万剐,面上又有着好似要把他整张脸烫穿般来自祁济血液带来的灼痛。
哈桑分不清到底哪个地方更痛,他只能跪缩在那里发出痛苦到极点的嚎叫声,捂着自己灼痛不已的脸庞,一下又一下又重又狠的用额头直往地上磕,好似想用额头的痛感来平复那两处的剧烈疼痛般,“砰砰砰”,头骨与坚实地面相碰撞的闷响听着渗人的紧,没一会儿被磕的地面上就显出了斑驳的血痕。
他捂住了脸,所以看不见,他周围的景象像是被一拳打碎的玻璃般呈现碎裂的网状纹路。
“啪!”
极轻且薄脆的好似饼干被掰开的脆响,整个幻境霎时碎成了齑粉,连带着痛苦不已瞳孔发颤,不住的猛磕着自己的额头状若癫狂的哈桑一起,被摧毁的不复存在。
但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注定不可能一丝痕迹也无。
终于挣脱出幻境的魅魔小姐,扇动着后腰的翅膀,尾尖心形的尾巴愉快的甩晃了几下,似乎在为看到了一场好戏而开心,她嘟囔了一句“以后惹谁也不能惹魔法师!”的话后,便“嘭”的一声留下一片紫黑色的烟雾,从哈桑的精神海里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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