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回京(2 / 2)
“如今他已今非昔比,天下,尽归于他手中。”沈淮君叹气,捡起薄衫揽住池杉。
他岂会不知,池杉身份敏感,他求了那道旨意,便知会有今日。
池杉转身紧紧攥住他衣襟,唇色艳得惊心,眸中似有水光划过:“我们与他并无威胁,我也对他的位置没有兴趣,他为何不能……”
为何不能放过我们。
“我会帮你的,我会,一直帮助你,直到你不需要我为止。”沈淮君似是被那眸中水色所惑,不自觉搂紧了怀中瘦弱的青年。
池杉忽然剧烈颤抖起来,沈淮君只觉怀中人瞬间冷如冰山。他小心翼翼侧脸贴着身前青年那姿容绮丽的精致面庞。
一滴泪水,落在了沈淮君的手上,也在沈淮君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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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距他们拜堂成亲只剩短短几日,池杉的身体依然不见好。
这些天,白日那隐秘之人依然在暗处监视,只有晚上沈淮君与他共寝之后才会离去,池杉只得在他离去之后才能分出些时间来安排后续。
毕竟此行最重要的是救出哥哥。
【不是?谁家炮灰背景板还要做支线任务的?!哦,你说哥哥是圣上的未来CP,他们之间相爱相杀,最终相忘于朝堂与江湖,各自专心搞事业。哦,那没事了!个鬼啊?怎么炮灰组天天打白工还不给加薪的??】
尽管内心在强烈腹诽,投诉也是发了一百遍,但该做的工作还是一个都没少干。
沈淮君瞧着池杉这些日子,池杉日夜思虑,为着这事费了不知多少心力,他都看在眼里,尽管心疼,可却也无法当面表达。
暮春晨光漫过雕花窗棂,在池杉素白中衣上织出细碎金纹。他虚倚湘妃竹榻,手中诗集半卷,目光却凝在虚空某处。这些日子,他白日里要应付暗处的监视,夜里还要筹谋救兄之事,身体愈发虚弱。实际怒写三千字投诉+福利申请,也不能一直打白工吧!
沈淮君推门时,正见青年广袖滑落,露出一截霜雪似的腕子。晨风卷起散落的青丝,缠上案头鎏金香炉,氤氲烟雾里,那人眉目始终笼罩着淡淡的倦意。
他心中一紧,快步上前抽走了池杉手中的诗集。
"今日休沐,不如出去走走?"沈淮君温声道,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池杉微蹙的眉心上。
“唔,嗯?”池杉茫然抬眸,鸦羽般的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阴影。他伸手欲夺的刹那,广袖扫落茶盏,溅起的水珠缀在指尖,竟比琉璃盏更剔透三分。这般稚气情态让沈淮君喉间发紧,恍惚又见当年道观里的那个小小少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沈淮君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被吸引,心脏不合时宜的“砰砰砰”作响。
池杉面色如常,不动声色地将旁边茶盏推了过去。
沈淮君恍然回神,他仓皇灌下整盏冷茶,喉结滚动间咽下未尽之言。
顿了顿:“我知你素来不爱喧闹,景色如画,此时应是正当时。”
“…便去吧。”池杉垂眸掩去眼底的复杂回道,。
“我去安排!”沈淮君兴致勃勃,转身去安排出行事宜,池杉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泛起一丝忧虑。
这些日子沈淮君的情意太过明显,与记忆中那个冷静自持的沈大人判若两人。池杉想起前几个世界的经历,那些因情误事的教训让他不得不警惕沈淮君的一举一动。
池杉想着正要起身,视线陡然间模糊了起来,天旋地转,整个人向地面栽去。意识模糊的瞬间,池杉竟还有心思自嘲:这具身子,当真是不中用了,这真的可以活到大结局吗?
“池杉!”
沈淮君刚踏进房门,就见那道清瘦的身影如断线的风筝般坠落。他心跳骤停,几乎是扑了过去。
池杉跌倒在地,发丝如泼墨四散,苍白的面颊贴上冰冷的地面。他睫毛轻颤,唇色愈发艳得惊心,这个人就连狼狈都好似成了精心设计的惊世画作,美得令人脊背生冷。
“来人,快请大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池杉虚握着沈淮君的手臂,神情轻松:“不必,淮君兄,我不妨事。”
沈淮君不语,只沉默着抱紧了池杉。
“真的不妨事,你知我素来不愿拘束,况且府中呆了这许久,还不让我出去吹吹风我就更好不了了,淮君兄。”
倒也不是池杉真的很想出门,按照原主人物设定来说,自到观里以后,每日不是去后山赏景,便是下山联络以前的属下,极少一个人呆在一个地方,另一方面,府中人多眼杂,还有监视的人在,出去会更方便联络,故此,池杉坚持出行。
池杉的手还搭在沈淮君的手臂上,那手轻若无骨,冷白如寒玉,隐约可见青色的脉络,仿佛轻轻一握便能化入掌心。
沈淮君敛眸,似乎在面对池杉的时候,他总是并不懂得要如何拒绝,不舍得也不愿意。
“好。”
……
马车一路出了城。
马车刚一停稳,沈淮君便率先下马车,一手掀起帘布一手正等着池杉。
池杉抬眼,尽管内心十分沉重,面上却只做不知,就着沈淮君的手下了马车。
“……世上竟有如此奇景。”池杉喃喃自语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池杉驻足瀑前,水雾沾湿的广袖被风卷起,恍若要化作鹤羽飞去。
春日的云霭在山腰处凝成乳色绸带。溪流自云端劈裂的罅隙中奔涌而出,于万仞青崖折腰处骤然倾泻,直坠深潭。
潭水是淬过翡翠的琉璃色,溪底铺满被流水摩挲成卵形的青金石。梅花的落瓣逐着漩涡打转,花瓣边缘镶着融金的日芒。溪畔野李树斜探出虬枝,新绽的雪蕊压得枝条低垂,花影浸在寒潭里,竟将整片水域染成半透明的羊脂玉膏。
最奇是那道飞瀑中段突起的苍岩。经年水雾浸润的石面生满孔雀蓝的苔衣。
风起时,漫山新叶翻涌如碧海生涛。松脂混着潮湿蕨类的腥甜漫过小道,小道尽头的八角亭早已荒颓,瓦当缝隙里钻出的忍冬花却开得恣意。
沈淮君想着山间风大便回车架里拿了狐裘,手尚未伸出去便凝固在空中,他突然有些明白“恐惊天上人”的那种感受。
这些年为着唯一的亲人殚心竭虑,用尽了心思与手段,池杉愈发不爱见人,宁愿钻进深山也不爱山下繁华。
池杉垂眸望着潭中倒影,好在快了,哥哥,在等等我。
两个颀长身影在碎金般的水纹间交叠,沈淮君静静地陪着池杉。
……
嗯?池杉微微偏了偏头,有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沈淮君正在另一边安排午膳,池杉披着狐裘独自赏景。
“圣上,圣上,您慢着点,此地路滑啊圣上!”
“闭嘴,再多嘴,你就自个儿去寒潭里呆着。”
谁也没有想到一国之主竟会带着人悄悄出城,而一想到是自己把圣上带出了城,首领太监悔的直拍大腿!
楚乾此行出城并不为景,而是为人。
距离那件事已过六年,事件早已平息,涉及到的人也近乎一网打尽。可近期,京中异动频频,朝中、世家、外族,各种势力蠢蠢欲动,风雨欲来。
楚乾唇角挑起一抹冷笑,也正好趁此机会,将这些余毒拔除殆尽。
因为此行不想大张旗鼓,走的也并非主干道,而是鲜有人知的小道,一走便是望不见尽头的大片竹林。
越走楚乾的脸色也越差,身后几人因着前面的事也不敢多嘴。
还是首领太监看着脸色不对,殷勤上前:“陛下,咱们马上便要到寒潭附近了,若要赏景,必然要去的。”
在耐心即将告罄的时候,竹海在楚乾拨开最后一丛翠筱时豁然洞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青崖上裂缝中奔涌的飞瀑坠入深潭时溅起丈许高的虹霓。
潭畔生着千年的花树,虬曲枝干上同时绽着重瓣叠蕊的浅绯与月白的花。
那人立在青崖瀑前,素衣广袖被山风卷作流云,肌肤白得能透见淡青脉络,像是冰裂纹瓷器里盛着的雪水,稍纵即逝的脆弱中透着神性。
“是山鬼么?”楚乾一眼不眨哑声道。
随后恍然,是他。
暗地里跟着的人早已将周边探查完毕,回来禀报,周围2、3里,只有沈淮君与其未婚夫,并无其他人。
“退下吧。”并无他人也就意味着那些人并没有选择在今日动手亦或是还有后手。
“你等速去回程路上再行查探。”楚乾转过身,对着自己的暗卫说道。
没有注意到,池杉朝自己这边看了一眼。
“是。”暗卫们正打算继续回程查探,只听到头顶淡淡传来一声:“那谭边那人一并带回去。”顿了顿,“算了,先带过来,与我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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